“喂,你不专心。”
他吻上她的头发,黏湿的手指在她身上画圈,“在想什么?”
叶冰不语,只觉得有些心烦意乱,赵文赋欺负似的向上顶她,像是要将她的声音撞碎。
激烈的欢好过后,他躺在床上抽了根雪茄。
这是从钱恒多那里要来的新货,听说是从国外进口来的,为了迎合他的口味专程让人从船上拉了一批回来。
叶冰难闻的皱起眉:“别抽了,臭死了。”
赵文赋新奇,故意往她脸上吐烟圈:“你以前可是说最喜欢我抽烟的样子,特别迷人。”
叶冰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就算说过,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而她现在很讨厌他抽烟。
想到前几天在舞厅看见赵文赋和另一个女人热情拥吻的画面,她烦躁的徒手捏灭他的烟头,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和那个红玫瑰是怎么回事?”
赵文赋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说她?”难怪叶冰这几天一直怪怪的。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就是一个舞厅的歌女。”
他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便没了下文。
叶冰以为他至少会哄一哄自己,事实上并没有,赵文赋甚至完全没有把这件小插曲放在心上。
红玫瑰是他人生中最不起眼的一类女人,就算没有红玫瑰还会有其他黄玫瑰、紫玫瑰、绿玫瑰...他的人生花团锦簇,并不会因为叶冰的存在收敛分毫。
更何况,“你不是也天天在舞厅跳舞吗?”赵文赋状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
他以为他们是一样的。
他没有管她,自然也不希望她多管闲事。
叶冰没再说话。
·
上学后,钱恒多的人生开始丰富多彩。
由于仗着一个赵家堂兄的身份在,想凑近与他攀关系的人并不少,不过都被他一一避开回绝。
钱恒多为人谨慎,再加上本就无牵无挂,能坐在这里体验学堂生活已经是托了赵家的福,更不敢冒名顶替在这里广交朋友,以防拆穿后更加难堪。
久而久之,愿意与他交往的人便更少了。
叶冰倒是一个例外。
许是两人坐着同桌,叶冰的话总是格外的多,她一口一个堂哥的叫着,甜的钱恒多心尖也颤颤的。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盯着叶冰的侧脸贪婪的看一会,在接触到对方的眼神时,又会陡然脸红,匆忙避开视线。
这个时候,叶冰总会忍不住逗弄他,逼他与自己对视,欣赏他窘迫的表情。
她心知自己已将这人拿下,乐意于看见他为自己痴迷的模样,也小心翼翼的享受着这隐蔽的快乐。
叶冰像一只高贵的猫,她有时逗弄他,有时又疏远他,将他的心搅弄的翻江倒海。
钱恒多分不清她的心意,一面欣喜于她的亲近,一面又惊惧她的亲近。
她是赵文赋的未婚妻,他反复在心底告诉自己。
“那又怎么样?”叶冰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钱恒多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两人对视,从彼此眼中看见了心照不宣的情谊。
老师正在黑板前讲课,课桌下,叶冰主动牵住了钱恒多的手。
“堂哥,你知道吗,我其实并不喜欢赵文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