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几份委托书，还签了别的什么吗？”赵旭阳按压着脾气，想着这孩子为什么这么蠢，他脑袋该不会被驴踢了吧。殊不知，他自己以前更混球，成天气得他爸血压蹭蹭往上涨，

“徐律师说可以伪造一个‘谅解书’出来，所以我……我让嫂子在我数学试卷上签了一个名字，并把那张试卷给了他……”小万尽量把这事完整地说出来，他内心慌得一批，直接把造假费用给省去了，要是他知道简简单单一个P图软件就能做到的事，收了他二十万，他爸肯定不会心平气和地跟他讲这些话。

“交代清楚了吗？”赵旭阳再次盯着他问道。

“爸，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别不要我！”小万上前抓着赵旭阳的衣襟恳求道。

“你是不是私下里跟你小爸透露过，你霆哥把股份转给你这件事？”由于这股份是赵旭阳代持，所以他们企业公示的时候，写的并不是赵煜的名字。除非小万主动跟人说起，不然不会有外人知道这件事。

“在儿童乐园见到小爸时，我有提过一嘴……”小万的声音越来越弱，他当时只是希望他小爸能迷途知返，以为跟他说霆哥给了他股份，他就不会做傻事，没想到这也能埋下祸根，这一刻，他开始自闭了。

“具体的我都知道了，你先洗把脸，吃完后就去学校，给你卡上转了五万，把欠同学的钱先还上，这也从你的零花钱里扣，以后寒暑假，我会给你安排工作，以后你就自己赚零花钱！”赵旭阳倒也没打孩子，想着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打人也是无济于事的。

司机前脚送小万出门，他后脚也开车出去了。他去顾氏的时候，顾霆还在处理一堆文件，看到他浓重的黑眼圈，知道他昨晚熬夜了。

“要喝杯咖啡吗？”顾霆开口问道。

“不用了，在家已经喝过一杯了！”赵旭阳摇头，几步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刚才差点把小万打了，好在我最后忍住了！”

“你跟爸昨晚又因姚青的事吵架了？他半夜三更还打电话到我这诉苦，说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顾霆觉得自己脾气还算不错，但要是让他跟顾岚瑜住在一起，他保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我就是说话语气重了一点，没欺负他，而且姚青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小万又那样，他还不停地说风凉话，我除了朝他发发脾气，还能找谁！”赵旭阳一边叹气一边拿出手机瞄了一眼，“之前让你去调查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