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场鸿门宴就这样变成的邀请许镜生参加半月后的祭神大典。
许镜生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的听庄承运讲,几日后在郊外有一场狩猎比赛,回来后举行祭祀典礼。
许镜生想了想,琢磨着他话中的意思:“祭神?但我见京城中也没多少庙,百姓似乎不太信神?”
庄承运笑了笑:“我国百姓只是比较能吃苦能干,但对神明还是很敬畏的。”
许镜生撑着头,看着他,微弯了弯嘴角,不太在意道:“没太看出来。”
在场几人心思各异,白筱在心底苦苦思索着许镜生到底什么身份,徐朝施了个隔音术,和江留讨论回去之后吃什么的重大事情,庄常听着两人的谈话,目光却落在许镜生身上,显然对他充满了好奇。
不过许镜生也是唯一一个敢让皇帝介绍节日的,甚至到最后他还有点无聊,起身道:“好,我答应你参加祭祀仪式,但你不能再以任何理由抓我们。”
皇帝当然是同意,恨不得赶紧把这尊大佛送走。
许镜生几人离开后,大殿瞬间空旷下来。
白筱抬起手,刚准备找个理由告退,旁边的庄常动作比他更快,衣袍一掀就跪在地上,语气坚定道:“父皇,儿臣想上山修道。”
“啊?”
还没等庄承运有什么表情,白筱先惊讶了,看着庄常,神色复杂:“你怎么想不开要修仙?”
想想又和自己没关系,而且以他的资质能不能入门都是个问题,白筱惊讶过后就耸耸肩,不打扰他们俩聊家常:“随便,我先走了。”
父子俩看着白筱走远,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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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两天过得特别清净,不止是因为他们这里地处偏僻,因为那天的事过后,宫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绕着他们这走,后来后宫里的妃子议论久了,就变成这处偏殿有人吊死,所以邪乎,导致后世总有宫人妃子在此上吊,从而使人们更加相信那古怪的传说。
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许镜生正在里面住的好好的。
就算和庄承运说过允许他们在宫里随意走动,但许镜生又不爱出门,每天在院子里晒太阳,没有太阳就在屋子看书睡觉。悠闲的模样不像在做任务,反而像在度假。
这天下午,四人都在院子里,外面古铜色的大门被敲响。
叩叩——
几人同时朝门外看过去,但没有一个人走去开门。
谢晏最先转过头来看向许镜生,眼神询问他要不要开门。
许镜生靠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对谢晏点了点头,示意他去开门。
谢晏把大门打开,看见了门口的凌岱,一时有些顿住了,不知道该用什么来称呼,有些不熟练的请他进门:“国师先生,你好。”
白筱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许镜生竟然没告诉他的徒弟们这件事。
恰巧许镜生也从椅子上起来,看向进来的白筱,意料之中,他抬手一挥,一道法力便笼罩在院子上方。
他看向白筱,语气平淡道:“你不是怕他们监视,我在上方设置了一个屏障,放了个傀儡出去,这下不用担心了。”
白筱看向许镜生这么平淡的就说能瞒住神仙的耳目,虽然他们不一定会关注自己这个棋子,但还是再次勾起了她对许镜生的好奇。
许镜生喝了口茶,见她目光探究,于是真诚发问道:“需要自我介绍吗?白掌门。”
“啊?白掌门?”最先震惊的是徐朝,他看了看师尊,又看了看凌岱,“是那位叫白筱的掌门吗?”
白筱看着徐朝,觉得许镜生这徒弟挺可爱,配合的回话:“……是的,合欢宗的那个白筱。”
江留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那白掌门为何还要保持伪装?”
白筱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耐心解释道:“因为这是我合欢宗的独门秘术,脱下这层皮就不能装上了,所以我要等事情结束后才能变回去。”
谢晏隐隐察觉出不对劲,问道:“那真正的凌岱呢?”
“死了。”白筱无所谓的说了一句。
此话一出,场面一度陷入沉默。
他们涉世未深,而且和凌岱的关系不远不近,
好在许镜生没有让这样的画面维持很久,转身对白筱说道:“聊聊当下的事,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件事的?”
白筱在石桌前坐下,看着这几人清澈的眼神,有一种在和小孩讲故事的感觉,语调也不自觉放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