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没等谢晏说什么,传讯符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师尊!!!”
徐朝的撕心裂肺的声音从那头传来,许镜生转身重新找了件衣服穿上,就听见谢晏着急的问道:“你们在哪?现在怎么样?”
徐朝看了一眼符,疑惑道:“诶?不应该是师尊吗?怎么是你啊谢晏?”
“……你别管,你们现在这么样?”
徐朝看了一眼身旁的江留,回道:“我们被关在养心殿旁边,外面有好多人守着,我刚刚看到国师进去了,他是来救我们的吗?”
许镜生重新换了件青色衣服出来,听见徐朝的话,和谢晏对视一眼,对他们道:“你们自己能出来吗?”
这次是江留的声音:“这里有很多阵法,我们现在没有打草惊蛇,所以被关了起来。如果长老要我们汇合的话,我们现在就能走。”
许镜生顿了顿,道:“再等等,如果有人对你们动手在走也不迟。”
江留:“好。”
符纸燃烧殆尽,许镜生侧头望向谢晏,道:“凌岱那还要些时间,我们去后花园看看吧。”
他看出了谢晏的欲言又止,或许是他记起了关键片段,从而怀疑到自己身上。
还是他在记忆中看见了自己的脸。
许镜生在不阻止他寻找记忆时就已经为这一刻做了准备。
谢晏呼吸一顿,隐隐感觉许镜生的话中似乎夹杂着什么,但还没等他看清,门口就传来细微的动静。
两人一同转头,就看见庄承运身边的那个太监,和太子庄常。
夕阳西沉,夜幕下城市接二连三的亮起灯光,不一会就通明整城,皇宫里亮起移动的烛火,宫人提着灯笼有序的穿梭在宫墙之间,于夜色中。
庄常微微抬头,目光越过谢晏,盯着许镜生,道:“许道士,父皇请您前去。”
就算被忽略谢晏也毫不在意,转头看向许镜生,询问他的意见:“师尊。”
许镜生走到他身旁,轻声道:“去吧,徐朝还在那里。”
他们跟着太监走出偏殿,两人明明保持着距离,但好像和旁人划出一个区域,旁人始终融入不进去。
庄常看了眼两人,什么也没说。
到了养心殿,门口的侍卫先是颤颤巍巍的搜了一遍他们身,然后给了他们一张符,才放他们进去。
谢晏看着手上的符画,感觉眼熟却又想不起来,他的符咒学向来差劲,先生期末都是看在师尊的面子上努力捞他才顺利结业,属于明明记得自己学过,但内容是一个也不记得。
许镜生拿着符纸,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在凌霄峰学的符咒学是谁教的?这么差劲,也让你毕业了。”
“这是基础符咒,检测法力波动用的,要是我们用法力,符咒就会爆炸。”许镜生解释给他听。
谢晏笑了笑,试图蒙混过关:“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只是刚刚一下子没想起来。”
许镜生睨了他一眼,没有想要掲过去,笑着轻声道:“回去重新上课。”
谢晏叹息,老老实实的闭嘴,保持沉默,希望师尊一会儿忘记这个事。
两人被带进大殿中,跟进来的只有太子,剩下的侍卫被留在门口。
大殿中还有凌岱,站在皇帝桌前,徐朝和江留在一旁站着,和他们拿着一样的符纸。
庄承运身穿龙袍,不知道那身金黄色的衣袍是能给他法术加成还是能保命,穿上之后就人模狗样的,对他们道:“许先生,我敬佩您,但您杀了我这么多守卫,也应当给我个解释。”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许镜生身上。
徐朝和江留看着自家师尊,白筱伪装的凌岱也转头看向他,眼神似乎是在提醒他不要乱说话,太子庄常也看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能干什么。
即使被全体注视,许镜生依旧悠闲的站在原地,看起来并没有被威慑到——事实上,在场的只有庄常把那皇权当回事。
许镜生看了眼皇帝,拿着符纸把玩,下一秒,那道符纸就在他手上燃烧成灰,没有一点声响。
对上两父子震惊的目光,许镜生无所谓的笑了笑:“难道庄常没和你说过,我活得比你们朝代久吗?”
当然说过,只是天子心比天高,觉得自己真是真龙天子了。
庄承运在龙椅前,见状下意识看向国师,但凌岱一脸“我都叫你别惹他了”的表情,他才开始感觉不对劲,看向许镜生尴尬的笑了一声,依然维持着上位者的语气:“这件事有点误会,这次请你们来主要是……是祭祀仪式的事!”
他完全忽略了庄常震惊的目光,看着许镜生,生怕他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