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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够了吗?"
江砚棠的玉骨折扇抵住他后腰,白玉菩提缠上腕间。林疏被拽进藤萝掩映的暗处,鼻尖蹭过对方衣襟上浸染的龙脑香。蝉鸣声忽远忽近,他望见迦楼罗的银发在月下泛着冷光,正朝他们藏身之处望来。
"屏息。"温热掌心覆上口鼻,江砚棠的朱砂痣近在咫尺。林疏数着他睫羽投下的阴影,忽觉那抹红痕似要烙进自己眼底。藤萝缝隙间,谢云澜的朱红锦袍与迦楼罗的银发交缠,宛若毒蛇与烈焰共舞。
更漏声催开夜昙时,林疏在回廊捡到支孔雀翎。翎眼处缀着的玛瑙刻着"璇"字,与他怀中虎符的刻痕如出一辙。他正要细看,忽被裴昭拽进月洞门,玄甲寒气激得他打了个喷嚏。
"七公子离那南疆人远些。"裴昭按着刀柄冷笑,"三日前他的随从在赌坊,用虎符押注。"
林疏攥紧孔雀翎,翎羽边缘割破掌心。他想起璇玑跌落江面时的笑,想起林晚笙提及六妹时的泪光,忽然觉得这侯府楼阁皆化作巨兽獠牙,而自己正站在咽喉处摇摇欲坠。
迦楼罗的银铃声在子夜时分叩响西厢房。林疏隔着门缝望见他指尖盘着条碧色小蛇,蛇鳞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磷光:"七公子可知江砚棠为何独留你性命?"他忽然将孔雀翎插入门缝,"因为你眉眼像极了他亲手绞杀的白月光。"
暴雨倾盆而至时,林疏在妆奁底层翻出半块双鱼佩。玉佩缺口处嵌着片孔雀翎,拼上迦楼罗那支,正好凑成完整的南疆图腾。铜镜映出他苍白的脸,眼尾薄红,腕间佛珠突然断裂,十八颗白玉菩提滚落满地,在雷光中泛着血色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