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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深处忽起银铃声,迦楼罗的碧蛇衔着盏人皮灯笼飘来。江砚棠的剑尖挑破灯罩,泛黄的皮子上绘着漠北布防图——每个关隘都标着孔雀翎印记。林疏忽然想起裴昭赠护腕时说的"业火焚尽处",将火折子掷向殉葬坑。
冲天火光中,九公主的凤鸾轿化为灰烬。林疏被江砚棠按在滚烫的青铜棺上,玄铁菩提缠住两人脚踝:"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他的朱砂痣沾了血,在火光中妖冶如魔,"与我种下同命蛊,便是要饮我的血,承我的痛。"
林疏咬破舌尖,将血抹在对方心口蝶印。蛊虫苏醒的剧痛中,他望见江砚棠七岁那年的记忆——圣女握着银针刺入婴孩心口,血珠坠入胭脂盒溅起涟漪,祠堂横梁的白绫在夜风中飘成残月。
"我见过这痛。"他颤抖着吻上蝶印,"在父亲撕碎录取通知书那夜,哥哥的血...也是这样烫。"
晨雾漫入地宫时,同命蛊已成。江砚棠心口的蝶印化作并蒂莲,玄铁菩提寸寸断裂。他们从祭坛暗河浮出时,正撞见林晚笙将金步摇刺入迦楼罗的琥珀右瞳。
"好弟弟。"她碾碎沾血的孔雀翎,"这份及笄礼,三姐等了十八年。"
残荷深处,裴玄的铁骑踏破曙色。林疏望着军械库方向腾起的黑烟,忽然被江砚棠执起染血的手。心口并蒂莲灼灼生辉,似要将二十年恩怨爱憎都焚作劫灰。
"怕吗?"江砚棠的剑锋划过掌心,血线交融处绽开曼珠沙华。
林疏在血腥气中弯了眉眼,将染血的指尖按上对方朱砂痣。漕河尽头旭日初升,照见两只伤痕累累的蛊,正互相舔舐着淬毒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