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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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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秦宅正厅 日 内

厅上气氛凝重,满院的聘礼金光闪闪,却照不出一丝喜庆之色。

秦铂与沈氏端坐于主位,神色凝重。

一侧,郑昇正慢条斯理地品茶,而郑元琨则显得有些不耐,眼皮微合,似在打盹。辛由立于二人身后。

秦铂:“秦家无子,我们一心只想为女儿寻一良婿入赘,至于远嫁长安,是想都不敢想的。”

郑昇喝了一口茶后微微皱眉,放下茶杯:“我们郑家娶妻不重门第,只求贤良淑德,能体贴长辈,辅佐夫君,教养子女。某带着长子亲自远赴苏州来提亲,就是想表诚意。”

秦铂:“老夫明白你们的诚意,可我们只是个商贾人家,实在是不敢高攀,小女也无能为郑家相夫教子。”

此时,秦定儿与千凌匆匆步入,见厅中情形,便悄然退至偏厅,暗中观察。

郑昇:“无妨,您再好好考虑考虑,我们会在苏州停留多日,等待您的好消息。不过,客栈地方小,放不下这么多聘礼,还要找人搬过去搬过来的也麻烦,就先劳烦您代为保管了。告辞。”

言罢,郑昇不待秦铂回应,便已起身离去,郑元琨在辛由的提醒下,慌忙跟上。

望着满院的聘礼,秦铂与沈氏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秦定儿从偏厅出来:“阿爷,他们是长安来的?”

秦铂:“嗯。”

秦定儿:“长安什么样的人家?”

沈氏:“宋国公府郑家。”

秦定儿在一旁坐下:“果然,这个郑献还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秦铂:“此话何意?”

秦定儿:“前阵子有个人假冒盲人撞了恬儿的马车,恬儿把他带进来让千凌替他治疗,我怀疑他图谋不轨,将他送走后便派人暗中跟着,这人一路从苏州到长安,进了宋国公府。”

秦铂:“宋国公派人调查秦家?是为了资涯盟?”

秦定儿:“没错。秦家与资涯盟的关系苏州百姓都不知,那人也不知是从哪听到了风声,他假冒盲人恐怕就是为了混进家里打听消息。(说着突然回头交代身后的侍女)对了朱鹮,那几日派去照顾他的下人都得审一遍,查出是谁之后,带过来见我。”

沈氏闻言,焦急万分:“这么说,定儿不能嫁过去啊!”

秦铂:“可这聘礼,他们分明就没打算收回,若是我们直接拒绝,只怕……”

秦定儿:“刚刚来的那两个是郑家的什么人?”

秦铂:“是郑家六郎的父亲和兄长。”

秦定儿:“这样有威望的家族,父亲和兄长亲自过来提亲,若是就这样回去了,他们的面子该往哪搁。”

秦铂:“是啊,此事必没有那么简单,要慎重考虑。”

沈氏:“还考虑什么呀?就不能答应这婚事!”

秦定儿安抚道:“阿娘,定儿自然是不愿意嫁过去的。可是,就怕他们使阴招,我们同意得嫁,不同意也必须嫁。”

沈氏泪光闪烁:“那怎么办啊,长安那样的地方。定儿,我不想你再受我们受过的苦了。”

秦定儿走到沈氏身边握紧她的手:“阿娘,别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

28苏州客栈 夜 内

小二将饭菜送到郑昇房间外,由守在门外的家仆接过,送进房内。

家仆将饭菜摆在桌上:“二公子,这些都是精心挑选的苏州名菜,仆特地吩咐酒楼速送而来,您尝尝。”

郑昇缓缓踱步至桌旁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叫元琨过来一起吃。”

家仆:“已经叫了。”

话音刚落,郑元琨便推门而入:“哎呀,这么多好菜,可得好好尝尝了。”

说着,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动起来,吃得津津有味。

郑昇看着他的模样有些不快,但也没说话。

郑元琨:“如此好酒好菜,要是有美人在侧,那就更好了。阿爷,听说这苏州水乡,美人如云啊。咱也难得来一次,趁此机会,不如一同去瞧瞧?”

郑昇:“吃你的饭!别忘了你我是来做什么的,若是没能说成亲事,等着回去受训吧!”

郑元琨:“人秦家不同意,咱们又能怎么办,还能把人家小娘子绑去长安不成。”

郑昇:“你还不明白吗?你祖父的脾性,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若是秦家不识抬举真不同意,你祖父是真有可能把她绑去长安的!”

郑元琨面露疑惑:“这秦氏究竟是何人?祖父至于这样大费周章吗?”

郑昇:“祖父的心思,我们岂能轻易揣测?找他说的做便是,他所做的一切,自然是为了郑家着想。”

郑元琨:“您看看人辛由,祖父特意让他随行,这会子到了苏州还不是不见踪影了,肯定跑到哪个烟花巷柳快活去了。”

郑昇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般呢?辛由是你祖父最得力的心腹,定是办正经事去了。再说了,你管人家去哪呢,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今晚就待在客栈,哪儿也不许去!”

郑元琨无奈地叹气,不再搭话,继续狼吞虎咽地吃饭。

29秦宅外 夜 外

数名蒙面黑衣人潜伏秦宅外暗处,身上带着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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