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逼!”
“你不信问问他!”
“你嘴巴不疼?我瞧你怎么脸肿了?”
“这两天在局子里上火,智齿长了!”
“你都多大了还长智齿!”
“这是智慧的牙齿!你没有!你不懂!话说,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来?他们逼着问我是不是同伙,我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你怎么就给我赎出来了?”
“不是我,是那个律师保释的你。”
“什么律师?”
“跟你说不清,快点走吧!”自从离开局子,薛广垣就跟重生了一样。
山炮路过一个报亭停下来买了一份今天的报纸。
这些记者的办事效率实在快。
坐着飞机来,第一天发现些东西就能连夜撰写出一篇故事。
管他真真假假,第二天审过第三天就能印出来上报纸!这下那小乡村可算是火透了。
而那些坏蛋如此憎恨赤医生,想必是因为他报了警,导致这批量的毒品和武器未能运出去而亏损不少。
“报纸有什么好看的。”薛广垣拿过来,不禁一愣:“这不是咱们去的……”
“嘘。报纸有什么好看的,走吧。”
山炮说着抢过报纸扎着头往前走,一边不知在给谁打电话。
薛广垣没听太清,但是听到了一句:“有鬼,小心。”
— — —
陆歧路在电脑城里买来了一些工具,然后找到一家非常隐秘的小旅馆。
他看中这家旅馆是因为他们有电脑,虽然破旧,但不影响使用,换好硬盘,竟然真的开机了。
里面的系统还是老式的WindowsXP,但在我国仍然是主流。
陆歧路认真盯着满是色块的显示屏,阅览过四个分区盘。
C盘就是系统,D盘是个加密文件,E盘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刊,而F盘里东西不是很多,陆歧路一一点开看了。
然而,赤明诚的遭遇比起这文件里的内容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彻彻底底颠覆了他对恶人的认知。
一个人杀人不一定是坏,但生不如死的折磨一个人,那就是连最起码的人性也没有!
那群人像野兽,制造了一场更加巧妙的食人盛宴,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将自己真的当成神佛,疯狂的屠杀别人。
一个男人被吊在半空,铁链叮叮作响,满脸胡子的男人带着破帽,黑色的衣服上满是泥污,他的手中有一把染血的刀,刀尖轻轻贴在悬吊之人的胸口前,在原本就血肉模糊的胸膛又划下一道口子……
鲜血再次涌出,悬吊之人似乎已经不会发声,然而对方依然撕下他的肉皮,刮下一块肉来,转手在桌案的盘子里蘸着什么吃。
男人转身的时候舔舐着刀尖,毫无表情道:“桑警官,想不到自己会这样死吧?”
话落之际,带着皮手套的手从盘子里抓了一把白色粉末朝着男人的胸膛按压涂抹!
受刑之人猛然绷直双腿颤了一瞬,只听滴答滴答的血落在地上的声音,摄像头只能拍到背面,看不清这个桑警官的正脸,倒是那个残忍的男人忽然朝摄像头走来,轻轻转动摄像头,将一块刚刚削下来的肉递给墙壁上桎梏着的男人道:“你们这些警察就喜欢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出了事还喜欢让我们扛,这就是正义之士?哼!”
这个人似乎对他们有着莫大的敌意,对方不肯吃下去,他便掐开男人的嘴硬生生塞了进去!
对方拒绝的厉害,行凶者便一拳打在了那名桑警官的身上,恶狠狠道:“我绝不会让你们好过!”
“啊——!”话音落下,撕心裂肺的嘶吼在地下响起!
影像中,男人用锤子狠狠的在男人掌心砸着,陆歧路瞪着双眼,死死盯着屏幕方才发现,墙壁间的男人手脚正被钉子钉在了墙上!
这段折磨大概持续了四十多分钟,陆歧路实在无法看下去,他跳过步骤,最终听到了不同人的声音,赶忙倒后。
那个被钉在墙壁间的男人,低垂着头,头发长长的遮挡着脸,声音颤抖的不像话,仿佛五脏六腑都在抖,戴帽子的凶手冷眼视之,听对方一字一句道:“你们……想知道还有谁是卧底……不是吗?”
“哼,你的同伴死了,现在说太迟了。”
“不……”被害者有气无力的慢吞吞道:“我说……但你们要放了我,也不能为难那个人!”
“好啊!”对方轻巧一笑,充满了讽刺。
墙壁上的男人慢慢抬头,陆歧路依然看不清这名警员的脸,只听他缓缓又道:“我怎么……相信你们……会放了他?”
“只要你能引他来这儿,帮我处理掉这具尸体,咱们不就是一家亲吗?你们各个有本事,我倒是不介意收为己用,只是,你别妄想能被条子捞出去!自己考虑。”
那是很短暂的思索,或者说对方不假思索的答应了行凶者的条件:“好!”
陆歧路听得出,钉在墙壁间的男人和已经死去的男人本应是同伴,而他们应该一共有三人。
他不知道事情后来怎么样了,镜头忽然一转,一切就这样戛然而止。
而最后一个镜头,陆歧路险些将昨晚的饭都吐出来。
悬挂在半空的男人大肠流了一地,心脏挂在胸膛外被削去了一半。
陆歧路着实没有勇气去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他手心冒着冷汗,愣愣地关闭了电脑。
花了好长时间才渐渐清醒。
至于那个加密的盘,他打算回到w市找可靠的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