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珏一行人离开皇宫后,三人又去了吴府做客。前些日子吴崇德的父亲目前感染了风寒,吴崇德一直在身旁侍疾,照顾了半个月身子终于好了起来。
宇文珏和陆柏礼二人带了补品前去探望,三人坐着马车一同去了吴府。
陆柏礼靠在车架上百思不得其解,“仲锡,真有人给你下毒了?会是谁呢?”
宇文珏双腿交叠,也是一副慵懒的样子,“谁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下药?”
陆柏礼支起身子,脸上露出些诧异,“你的意思是,真的如魏王所说,是在自导自演?”
吴崇德转念一想,“难道那日白虎之事后,你与陛下商量的计谋便是演这一场戏?”
宇文珏轻点了下头:“不错,今日被陛下点名的人便是想置我于死地之人,幕后黑手可能就是其中一个,”顿了下,“或几个。”
吴崇德沉吟道:“若是如此,这大半个朝堂都要清洗一番了。”
陆柏礼想起了什么,邪笑了一声,问宇文珏:“那民间的对子,绢布上的宫词,想比应该不是你和陛下提前商量好的吧?”他架起长腿,笑说:“皇帝被你这么一闹,怕是傻眼了,说好的盟友结果回头就被你算计了。”
吴崇德也有些乐,“怕是不只陛下一人郁闷吧。那孙贺脸都气绿了,本以为咱们仲锡和他是一伙的,结果才发现都被仲锡给耍了!”
陆柏礼接道:“这就叫人在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宇文珏也勾唇笑了起来,吴崇德盯着茶盏又问,“仲锡,你说那些人如何得知梨汤里有毒?”
“若是无毒的果子,放在茶汤里会漂浮上去,而若是有毒的果子,便会沉在盅底。”宇文珏嘲笑似的哂笑:“这些人浸染官场这么多年,想要害我之人自然时时关注我,自然能看辨别出我的梨汤里有毒。只是装作看不见,故意要激我饮下那碗毒汤。”
陆柏礼轻嗤了一声,“我看那些豺狼虎豹之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还好意思拿出忠孝那一套,若是逼急了,怕是宁愿露出狐狸尾巴,也要用君要臣死臣不得死的荒唐话来逼着仲锡饮下。”
吴崇德一时感叹:“官场险恶,仲锡手握重权,自然是不少人的眼中钉,日后可更要小心提防着。”
刚说完,马车正好到了吴府,三人一同进去,探望完吴父后,三人又一起用了午膳。
再说徐曦墨,自那日从宴会上藏了不少糕点,全带给了大喜和小喜。
大喜和小喜还没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一时贪了嘴,小喜竟把舌头给咬破了,大着舌头支支吾吾,乐得大喜和徐曦墨抱在一团哈哈大笑。
夜半,灵山寺一小和尚猛然惊醒,跳下床榻后提着裤子急急忙忙冲向院子里的东司(寺院茅厕),小和尚急的大汗淋漓,觉着今日这路真是越走越远。
“嗯…”突然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娇吟,小和尚慧智脊背酥麻,低首念着清心咒,然而娇吟声越来越大。
慧智红着脸抬头望去,二楼厢房里有人影重叠在一起,一高一低,一壮一瘦。他再也受不住,裤子湿湿嗒嗒地开始滴水。
慧智一路跌跌撞撞回了自己的厢房,他的师兄慧善早就被他吵醒,见慧智一副被抽走了魂魄的样子,出言关心道:“慧智,你怎么了?”
慧智还是神思不属的样子,摇了摇头,“无事。”说着就要钻进自己的被子,慧善拦住,扇了扇手,“这么大人了,怎的还能尿湿裤子?快去将裤子换了再睡。”
慧智拂开慧善的手,揪着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没事,等天亮了就干了。”
等天亮了,他就会忘了在二楼看到的一切,可等天亮了,他会不会忘记二楼厢房里住的是当今皇后?
慧善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过身子兀自睡了过去。
楚安羽被魏王吴绪按在窗扉上,一动不能动。
“想回宫?嗯?”吴绪粗喘着说,“你想见谁?见你的丈夫还是你的旧情人?你知不知道你的旧情人如今有了新欢,正宠爱的紧,今儿个还使计要将那小宫女纳入府里呢。”
楚安羽突然收紧了口,吴绪嘶了一声,拍了一下楚安羽,“娘的,松开!”
楚安羽眼角有些泛红,抠着吴绪手臂上的肌肉,咬牙问道:“你说什么?”
吴绪没有停下,反而在楚安羽的耳边呵气:“那个小宫女我查了一下,好像是叫徐曦墨。”
楚安羽闻言,身子抖的更厉害,“我要回宫,我要回宫....”转身推搡着吴绪,抽泣着骂:“小贱人,小贱人.....”
吴绪揽回楚安羽的身子,固定在身前继续,“乖,一会儿就让你回宫。”喑哑着絮絮说:“你知道吗?那日我回宫还看到你妹妹和你的丈夫在玉梅苑幽会呢,”倏地用了更大的力气:“不过你放心,我使了个小计让咱儿子打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