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来的步伐快了不少,说话间,已经不知不觉到了觞烟居。
走进房间,燕飞觞抬手托起他的下颌,眉眼含笑,语气轻柔,“那些事,是我自己想去做的,我若不愿意,没人可以强迫我。”
她手臂环住他的肩膀,红唇覆上他的,气息如羽毛扫过,两人唇齿相依……
两人周围的空气变得灼热,理智被焚烧殆尽,身体由欲望接管。
燕飞觞被放开时发现自己已是躺在床上,抬眸看着眼神居高临下的人,出声说道,“别太晚,我明天得处理账本的事,这事不能再拖了。”
云溪暮手轻抚着她的脸,最后在她唇瓣上停下,听见她的话眯了眯眼,声音低沉,应道,“好。”
燕飞觞挪开唇角的手,搂住他脖颈,吻上他的薄唇......
次日-御书房
“陛下,这是臣这段时日在荆州刺史那处得到的东西,请陛下过目。”
程江将那本账本递给王公公,随后垂眸安静地立在殿内。
武昭帝接过账本,翻开看出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后,眉头皱起,越往后翻,眉头就皱得越紧。
他翻得很快,等他翻完,他将账本扔到桌案上,面色阴沉,“这是觉得荆州跟朕离得远,不管做什么朕都发现不了吗?!”
程江闻言沉默,只是微微躬身行了个礼。
他不过就是个奉命做事的,哪能对这些发表什么看法,他还想看看中书令会怎么处理此事,当然,前提是武昭帝将此事交给她处理。
燕飞觞作为刚入朝不久的,还没有大的政绩,对于被安排的差事,定然会尽力而为,刚好是个合适的人选,武昭帝定会将此事交给她的。
这一点燕飞觞早有预料,故而之前才敢肯定这事会交到她手里。
果然,武昭帝在怒意平息下来后,就开口说道,“把中书令叫过来吧。”
不出半刻,燕飞觞的身影就出现在御书房。
武昭帝免了她的礼,让王公公将账本递给她,出声道,“之前荆州刺史一事是你发现蹊跷的,既如此,此事的后续也一并交给你处理,你可有疑问?”
燕飞觞将账本接过,垂眸将此事应下,“臣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此事不管是谁,一律按律法处置,你无需有所顾虑。”
燕飞觞敛眸,脸上只有恭谨,“臣知晓。”
武昭帝没再多说什么,那些臣子背地里竟敢做这些事,他心底怒意一时难平,事也吩咐下去了,便挥挥手让两人退下。
离开御书房,程江出声问道,“不知大人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自然是按陛下的意思全部按律处置。”
......
其实在账本上的人不止有太子那边的人,还有梁王那边的几个人,不过既然可以削弱太子的势力,李清也不在乎损失这几个人,何况,这几个人于他而言也没多重要。
燕飞觞离开御书房后,并没有回中书省,而是直奔尚书省而去。
她并不打算对此事过多干涉,昨日已经知会了梁王,那便全权交到刑部便是,他们定然知道该怎么做。
到时哪怕太子察觉此事是在针对他,他也只会怀疑到梁王头上。
刑部归于尚书省,故而燕飞觞干脆将事情说与独孤元霜,让她去给刑部的人安排差事。
走进尚书省,她直奔独孤元霜的办公室而去。
不知为何,燕飞觞总觉得这里比之前安静不少,难道独孤元霜都将人安排的离她远了?
燕飞觞并没有压低脚步声,有意提醒自己的到来。
她走进房间,发现不止独孤元霜一人,还有一人站在里面,看清那人的脸,一个名字浮现出来,正是目前担任左司郎中的谢清河。
谢清河之前在殿试上以及那次皇家狩场见过燕飞觞,自是也知晓她的身份。
见燕飞觞进来,他唇角勾起恭谨的笑意,“下官见过中书令燕大人。”
说完他又看向坐在桌案前神色冷淡的独孤元霜,“既然独孤大人有事与燕大人商议,下官就不在此打扰了。”
谢清河说完就从两人视线中离开。
“燕大人,来我这里所为何事?”独孤元霜整理好脸上的情绪,抬眸看向燕飞觞。
“荆州刺史的事,你应该已经听说过了,你将这事安排给刑部的人,之后将结果汇总给我就行。”
燕飞觞将账本递给她,接着说道,“这是账本,刑部的人知道该怎么做,若有问题告知我便是,此事陛下已交由我负责。”
“好,我知道了。”独孤元霜大概翻了几页,就大概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也没再多问。
燕飞觞看见谢清河刚才在这里,就觉得自己不适合在这里多待,见事情说完,开口说道,“既如此,就有劳你知会刑部的人了,我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