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岫白这才看到桌上放了南瓜饼还有一些粥,这些材料怎么来的自然不用说。
“用了一下你冰箱里的食材,迟老师,你不会介意吧?”裴矜喝了一口粥,抬眸看着迟岫白,他话虽是这么说的,但丝毫没有什么愧疚感。
裴矜都这么说了,迟岫白自然不能再说什么,再者说了,裴矜都给他做饭了,他还能说什么。
“不介意。”
迟岫白抿着唇舀了一口粥送进嘴里,已经不烫了,方才他们因为围裙上的结耽误了不少时间。
裴矜捏着白瓷勺搅了搅碗里的粥,看着稀薄的热气升腾起来,“迟老师,你昨晚怎么跟许知越出去了?”
迟岫白咬了口南瓜饼,终于又如愿以偿的吃到了,这才对味!
他忍不住一口多塞了点,嘴里塞得满满的,裴矜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呜咽着说不清话。
“吃完再说。”
听到裴矜的话迟岫白点了点头,他细嚼慢咽惯了,末了还喝了口水顺了一下。
“许知越让时隐给我送来了段寒的资料,我想感谢他,就……”
虽然迟岫白没明说,但裴矜自然也猜到了肯定是迟岫白不好意思拒绝才去的。
“下次许知越要是再让你去酒吧,你不用觉得难为情,直接拒绝他就行。”裴矜看着迟岫白跟小鸟啄食似的吃东西,再看着自己面前已经空空如也的碗,还是抬眸继续盯着迟岫白吃饭,“你这么晚还去酒吧,就没有人……担心你吗?”
就没人担心你吗?你伴侣不管你吗?这一晚都没见到他回来,你跟他是感情不和吗?
一个接着一个问题在裴矜脑海里蹦出来,他现在疯狂的想知道关于迟岫白跟他伴侣的事,什么事都好。
迟岫白显然没明白裴矜的话,他一边喝着粥一边分出时间来跟裴矜说话:“没有吧。”
他明明周边都没人,能有谁担心他。
两人各怀心思的吃完这顿饭,隔着频道聊天却还聊的毫无违和感。
吃完饭迟岫白主动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碗,他打开水龙头,水流声一下占据了他的听觉,微凉的水冲过他的手指,他心不在焉的洗着碗。
不知道裴矜走了没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走。
在自己的熟悉的空间里出现了裴矜的身影,让他感觉很奇怪。
水流声掩盖了靠近了脚步声,他只觉得腰间一紧,还没来的及转身,就被从脑袋开始套上了围裙。
迟岫白被裴矜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
“系上围裙,别弄脏衣服了。”裴矜的声音从耳后传过来,声音有些低,带着一些随意感,烧得他耳尖发烫,“转过身来。”
迟岫白觉得自己的脸肯定红了,他闭了闭眼,缓缓转过身来,手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
裴矜拿了纸,握着他的手给他擦手上的水,迟岫白的脸更烫了,索性裴矜只是低着头,没有抬头看他的脸。
他手指无意识的蜷了蜷,似乎指尖都染上了脸上的红晕,“那个,我还没洗完碗。”
“嗯,我知道。”裴矜没放开他的手,给他擦干净了一只手又去捞他另一只往回缩的手。
迟岫白缩在身后,裴矜捞了个空。
他抬起眸子看着迟岫白,对方低着头不看他。
“怎么了?”
迟岫白不答,但从他这个视角可以看到迟岫白泛红的脖颈。
他伸手捏着迟岫白的下巴让他抬头,“抬头我看看。”
迟岫白眼尾带着薄红,像昨晚醉酒时一样,他有些怀疑迟岫白是不是没醒酒。
“不舒服?”
迟岫白撇了撇嘴,他没有不舒服,他只是在自己家里有些拘束。
“我来洗吧。”
“别!”迟岫白抬手推拒了一下,他手上的水全洇在了裴矜衣服上,他转身去拿纸巾给裴矜擦,反手被裴矜握住了指尖给他擦手上的水,又把他买来不知道塞到哪里的防水手套给他带上。
“水凉,戴上手套。”
他没感觉到凉,他只觉得现在热得要命。
“转过身去,迟老师,我给你把围裙的带子系好。”
他挪动着脚转过去,其实不系围裙也可以的,就这几个碗,一会就刷完了,根本用不到系围裙,还有手套也是。
裴矜低着头,手里捏着围裙的两根系带,视线却不受控制的落在了迟岫白的腰上,宽松的家居服随着他弯腰的动作贴在他后面。
他忍不住伸出手隔空量了量迟岫白的腰,很细。
指尖将那两根绑带系在一块。
“嗯!”迟岫白一惊,只觉得腰间有些紧,“你系的……太紧了。”
裴矜盯着迟岫白被两根系带勒住的腰,没什么诚意的说了句抱歉,伸手把打的结勾松了一些。
“我不是故意的,迟老师,你别生气。”
迟岫白无奈的摇摇头:“没生气。”
是不是故意的迟岫白现在也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想,他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想去科研所工作,奈何今天是休息日,裴矜好像也不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