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过,琼珠乱撒,打遍新荷
少年鲜衣怒马,踏遍风尘而来,带着夏末骤雨的清新与闷躁,留在石凯心底。
长安城里早挤满了人,摩肩接踵的站在官道边上。遥遥地看着一骑人马声势浩大的靠近来。周峻纬坐在马上百般无聊的叼着根狗尾巴草,后实在无趣,一把掀开旁边软件的帘子,对里面的少年叫到:“嘿,小皇子,要到咯?要不要好好梳妆打扮一下呀,你在西凉这几年晒黑了好几个度啊,多抹几层粉。”少年没理他的揶揄,只是翻身从软矫出来问:“哥,这个马可以给我骑吗?”
于是万安十八年,人们看到阔别大南整整十年的十八皇子终于回到故土,只是骑起马来也似带上了异域的骁勇。唐九洲看到原本缓慢的在视线中蠕动的车马忽的变快起来,忙踮起脚尖大叫:“要来了!明明,蒲哥!”邵明明被人群挡住视线,但也知道没那么快,索性不踮脚,懒羊羊的回答:“明明没有,明明在这里。”而蒲哥早就站在树荫底下和贩茶的老伯伯闲聊:“今年雨下的多,庄稼淹没损失了一大片啊。”谈起年成不好,老伯一脸苦涩。蒲熠星温声劝他:“我听闻朝廷已准备发赈灾娘了,也不要太担心。”老伯点点头,道:“我们这住在京畿的当然不愁,只是......”他警惕的向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我那些在安朔府的亲戚就惨了!天高皇帝远,什么赈灾粮,被克扣的连米都分不到几粒!”蒲熠星听到安朔府心中一跳,这可是文韬分管的北疆首府,连首府都成这样了,底下都闹饥荒了吧。他下意识的咬了咬手指,面色如常的回到唐九洲这里,而我们三皇子本尊正站在城楼上气定神闲的看队伍慢慢开过来,“别来无恙啊,我的弟弟。”他似笑非笑地喃喃道,又闭眼想了想,“派人去告诉老六,人来了,先准备起来。”
十八皇子的回归毕竟算是一桩大事。礼部的人忙得不可开交,连带着整个宫里都焦头烂额,齐学士正和一群翰林院的打工人兢兢业业的守在奉天殿门口。等皇子到宫,等皇上出见,然后再把这些见闻略加修饰,写成一篇歌颂圣德与国运的大作。而其他的官员早朝后便各回各“家”。叶御史经过他时不禁喜笑颜开,假意要拉他边走边谈再听到他说明任务在身后,故作懊悔的拍脑袋,“唉呀,这么大的事我已经忘了,既然齐兄大任在身,叶某也不好多留是吧?”齐思钧陪笑的脸都笑僵了,拳头都硬了,叶逊敏终于消失在人海。
齐学士刚刚长吁一口气,转角又看到何寺正也笑着走过来。小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