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宁不受控制地在亓官渊怀中扭动,那张清冷似上仙的脸上挂着潮红,和往日端坐在神龛上的模样大相径庭,这样的反差让亓官渊心口狂跳。
亓官渊红了眼,呼吸也早已紊乱,但他还能控制自己,把太子抱起来,先离开这间驿站,否则他们两个都会被迷晕过去。
驿站内所有人都倒下了,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亓官渊抬脚从他们身上跨过,抱着太子走到院子里。
正在屋顶上与锦衣卫缠斗的刺客,见太子现身,调头就朝太子而去。
亓官渊头都没回一下,反方向握着剑柄,往后一刺,剑刃破开血肉,一招致命。
亓官渊拔出染血的剑,在手中转了两圈,收入鞘中,冷声下令,“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杀光他们。”
锦衣卫齐声回应:“遵命!”
有锦衣卫在,那群刺客近不了太子的身,亓官渊畅通无阻地抱着太子回到马车上。
此刻的温怀宁已不复清明,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尽快得到纾解。
温怀宁主动缠上亓官渊,嘴里无意识地喊着:“亓官渊……”
殿下都已经失去意识了,居然还会喊他的名字。
亓官渊惊喜交加,把手贴在太子脸颊边轻轻抚摩,“殿下,我是谁?”
温怀宁凑近几分,炽热的鼻息喷洒在亓官渊的俊脸上,两片烫到发红的唇瓣微微张开,露出皓白牙齿和清香软舌,配上那迷离的双眸,简直摄人心魄,亓官渊眼神一暗,把粗粝的拇指伸进太子的口中,柔软湿润的美妙触感,几乎快要把他给逼疯了。
亓官渊用指腹在太子牙上缓缓摩挲,太子不但没有排斥,反而还用软舌在他手指上舔了一下,这一下彻底把亓官渊给逼疯了,他近乎嘶吼道:“殿下,我是谁!”
在这一刻,太子若是敢说别人的名字,哪怕那人在千里之外,亓官渊也会连夜赶过去将人灭口,甚至还会把那人的皮活剥下来,再送到太子殿下面前,他就是这样疯狂。
从他把亓官扶渊这个名字,改成亓官渊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个正常人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沈自谦他们就算再怎么阴狠邪恶,也比不过他,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招惹的人。
莫名就被吼了一句,温怀宁先是怔住,接着把头撇开,眼中闪过一星泪花,委屈道:“你滚……”
亓官渊转换了语气,柔声问:“我是谁?”
温怀宁噙着泪骂他:“狗奴才!”
被骂了,亓官渊不怒反笑,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铺在踏板上,再把太子殿下轻轻放上去,“殿下,得罪了。”
亓官渊并没有解开太子的衣物,直接掀开袍摆钻了进去。
在没有得到殿下首肯之前,他不会做其他逾矩的事情,倘若他今夜不顾一切,把该做的事情做尽了,那么等殿下醒过来时,定然会恨他,他承受不了那样的后果。
温怀宁平躺在踏板上,左右摇晃着头颅,眼神越发迷离。
随着一阵痉挛,温怀宁失神地看着车顶。
亓官渊含糊地喊了声:“殿下……”
温怀宁没有任何回应。
一炷香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刺客全都倒下,锦衣卫放下剑,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众人搬到床上去。
锦衣卫做事很干净,没过多久,驿站就恢复了风平浪静,之前的那些事像是没发生过。
众人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懵懵懂懂,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分不清楚昨晚上发生的事是不是一场梦。
杨元亨最先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去寻找太子,可他将三间上房找遍了也没有看到太子。
杨元亨把还躺在床上睡觉的喜乐摇醒,着急忙慌问:“殿下不见了,快去找!”
喜乐安和登时清醒,赶紧爬起来,分头去找殿下。
马车上,温怀宁嘴里溢出破碎的轻吟,因为药效过于强劲,所以他一整晚都没歇,亓官渊也是一整晚都没停下,一直在伺候他。
温怀宁没力气了,很快晕死过去。
亓官渊仍未停下,直到喜乐他们找过来,他才放开殿下的宝贝。
“殿下!”喜乐他们绕着马车找了好几圈,就是没人去掀开帘子看看马车里面,听到马车里有动静后,他们才去掀帘子。
帘子后面没有香艳的画面,殿下衣衫完整,睡得很安稳,亓官渊跪坐在殿下旁边,同样衣衫完整,只是发冠有些歪了,发丝也有几分凌乱,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亓官渊脸上写着餍足。
喜乐他们没心思去仔细观察亓官渊的表情,爬上马车问:“督公,殿下没事吧?”
亓官渊声音略哑道:“没事。”
喜乐安和提着的心,稳稳落下。
喜乐想上前去帮殿下擦擦脸上的汗,结果被亓官渊一掌拍开了。
喜乐收回手,忐忑地看着亓官渊,“奴才只是想帮殿下擦汗。”
“我来。”亓官渊拿出帕子,轻轻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