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想起土匪说的话,问道:“那几个土匪说殿下吃的素包里下了药,督公,昨夜你……没有对殿下做什么吧?”
亓官渊瞥向他,反问:“我能做什么?”
也对,亓官渊同他们一样是宦官,就算想冒犯殿下,也没那个能力。
安和知道殿下没有被冒犯,松了口气,继续问:“那殿下是如何熬过来的?”
亓官渊总不能把殿下绑起来,让殿下硬生生熬到药效过去吧,肯定做了别的事。
亓官渊一句废话没有,言简意赅道:“我含了一晚上。”
喜乐安和瞪大双眼:“…………”
亓官渊没有过多解释,伸手将还在熟睡的太子抱起来,送回房里,好好睡上一觉。
温怀宁睡了一整天,等到夜里才醒过来,至于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很渴,喝了很多杯水,后面胀得不行,把水泄干净了就舒服了,另外他还记得亓官渊吼他一句,为什么要吼他,他也不知道。
亓官渊默默守在床边,见太子醒了,他忙不迭道:“殿下,饭菜都热好了,起来吃点吧。”
温怀宁躺在床上没动,脑子里在想,亓官渊昨晚为何要吼他,想不出来,干脆直接开口问:“你昨夜……”
亓官渊露出一丝紧张的情绪,“殿下,我……”
就在他准备主动交代罪行的时候。
温怀宁把还没说完的话,说完了:“为何凶我?”
亓官渊一愣,“嗯?”
温怀宁皱起眉,盯着他,要他给一个解释。
亓官渊笑道:“奴才怎敢,是殿下回忆错了。”
“是吗?”温怀宁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昨夜的事情他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排水时很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那种滋味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温怀宁没有多问,起身洗漱再用膳,喜乐安和他们都没有提昨晚发生的事情,亓官渊也没有主动提起,所以温怀宁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神态自若地用着膳。
天已经黑了,没法赶路,还得再歇一晚。
温怀宁刚醒,没什么睡意,便坐在窗台上,拿出玉箫放在嘴边,悠扬的乐声响彻驿站。
亓官渊站在门边,看着殿下吹箫的画面,咽了咽口水,昨天夜里他也吹了一晚上的箫,他觉得殿下那儿的质地比玉箫还要好,非常漂亮,水儿也很甜………
乐声戛然而止,温怀宁放下玉箫,回过头看向亓官渊:“不必一直守着我,你也去休息吧。”
亓官渊拱手道:“殿下,奴才不放心。”
温怀宁说:“今夜应该无事。”
亓官渊还是不肯走,温怀宁没办法,只好让喜乐安和在房内打个地铺给亓官渊睡。
翌日天刚亮,他们便出发离开了,亓官渊骑着马,紧紧跟在太子的马车旁。
温怀宁闻到马车上有股不寻常的气味,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慢慢在脑中浮现,他想起来了……
温怀宁的耳根子红到欲要滴血的程度,脸色则如常,叫人看不出异样。
这时,一只带着老茧的大手掀开帘子,亓官渊坐在马背上,弯下腰,透过车窗问:“殿下,前方路过一个小村庄,要停下歇息片刻吗?”
温怀宁把脸别过去,不看亓官渊,“不必,继续赶路。”
见殿下不愿看自己,亓官渊轻皱起眉头,接着放下帘子,“是。”
亓官渊猜测殿下应该是忆起昨夜的事了,对他的态度变得冷淡,应该是觉得他所做的事情太过恶心了。
亓官渊拉住缰绳,将速度慢下来,跟在队伍最后面,因为他知道殿下现在不想看到他。
夜里,在客栈投宿时,亓官渊最后一个走进客栈,他没有去殿下面前晃悠,默默跟在随行侍卫后面。
温怀宁搜寻了一圈,没看到亓官渊的身影,便问喜乐:“督公何在?”
喜乐答道:“一直跟在后边呢。”
温怀宁没再问,转身上了楼。
亓官渊没有跟上去,而是坐在底下,跟那群侍卫一起喝酒。
杨元亨找了过来,在亓官渊身边坐下,“半天没找见你,还以为你跑了。”
亓官渊端起酒,一饮而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