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成功了?”
赞迪克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不敢置信。
“就这么简简单单,轻轻松松?”
“就是这么简单轻松我亲爱的小神秘学家,莫非你觉得我们一定要经历什么坏事才行对吗?”潘塔罗涅悄无声息地走上房间二层拉开柜子,欣赏着里面琳琅满目的昂贵礼服,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内里甚至还夹杂着几件限量新款,上面的标签都还没摘。
“我们这一路哪次不是刚到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就出事的?”赞迪克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对过于柔软的被褥,他居然觉得不如在天桥底下打地铺。
潘塔罗涅嘴角抽搐,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微崩坏:“……不,我觉得小先生您还是不要说了,在我的老家有个词语讲就是,祸从口出,你应该理解这意思。”
“我当然理解,我只是……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不科学。”
赞迪克说着狠狠捶了下床铺,伸手开始数起两个人这段时间坎坷的旅程经历。
“首先在须弥塔暴露身份,你我被通缉,如果不是收拾速度够快恐怕我们都逃不出须弥塔的势力范围。”
其实我觉得就算咱俩收拾的慢我也能解决了,但……算了随小先生喜欢,毕竟他是个难得有独立自主想法的契约者,而我也并不喜欢只知道依赖恶魔做事情的人,潘塔罗涅把玩着手中的长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是好不容易逃到了霍海瑟,不但在神秘学家聚会上没有找到什么东西,还花了一笔钱买了你的扇子,当然后面还遇到了袭击。”
"上火车如果不是战斗控制得当恐怕我们连火车都坐不了,逃到首都后又遇到了那个那个……那个谁来着?"
“米特斯,地狱的贵公子。”潘塔罗涅好心提醒。
“哦对,米特斯。”赞迪克翻了个身,对着二楼的潘塔洛涅又开始比划。
“那位地狱贵公子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开始打架,最后你跟地狱犬商量好了把他扔了回去。”
“卡皮塔诺不是地狱犬啊……不要被同人二创入脑,卡皮塔诺一拳都能把地狱门打穿。”潘塔罗涅试图给卡皮塔诺正名,但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毕竟谁也打不过著名二创作者芙宁娜小姐。
“之后我们上了圣玛丽号,遇到了官方神秘学家两只,还有海洋之主拜帕……虽然最后船还被那家伙给掀了,但我还挺喜欢拜帕的。”
“毕竟再怎么说拜帕也比须弥塔那些老古板平易近人多了,强大的力量、还算不怎么恶劣的态度,至少在他对眷属还是蛮好的,甚至愿意为眷属复仇而不惜把整艘船掀翻。”潘塔罗涅解释道,“希望以后不会跟他爆发什么冲突吧。”
“说起来拜帕的那个盒子,你保存好了是吧。”赞迪克话锋一转,看向潘塔罗涅道,“那个刻有指南针的小盒子。”
“当然留好了,我亲爱的小先生,这个东西可不能少哦。”
说着,潘塔罗涅脚下的影子缓缓蠕动起来,如有生命的蛇那般攀附、蠕动,最后在恶魔的手中化为巴掌大小的盒子。
那个盒子看起来很古老的样子,黄铜制的外壳上有一部分已经发青生锈,单是靠近就能闻到海腥以及潮湿的味道,凑近看最多能依稀看见上面的指南针。
“哈,不过这东西暂时还是放起来吧,毕竟暂时还没有到用到它的时候。”
黑影再度蠕动,等一切归于沉寂之时,那个盒子已经消失了。
“再怎么说也是海洋领主的东西,一定值不少钱……”赞迪克愣了一下猛地坐起来,随后又看向潘塔罗涅问,“把这玩意卖了不就有钱了吗?”
潘塔罗涅果断打断赞迪克的幻想,疯狂扔下意见生怕面前这位契约者立马抱着盒子冲去拍卖行卖钱:“我的小先生你冷静点,拜帕是个记仇的人,咱们把这个东西卖了万一让他知道后记仇以后咱们都别想坐船了。”
“说的也是。”
赞迪克重新躺了回去,又开始翻一路上的旧账。
“然后现在在赞哈拉德,被生命炼金术顶端神秘学家之一的维克多·卫斯理收留了不说,要知道但凡是他资助的神秘学家最后都成为了屈指可数的存在。”
这确实是这一路上难得的幸运,但是为什么他有点不爽呢。
“这可是维克多·卫斯理,西蒙·卫斯理的直系继承人。”
“嗯……对,确实都姓卫斯理。”
“虽然对于对方是否是西蒙子嗣这件事还有待商讨,但他在生命炼金术上的造诣早已超越其父甚至远超其父,而且他慷慨且大方,相信在他的帮助下我的研究一定可以很快就得到发展。”
“哎……是的没错,听起来真不错。”
“莱因哈特的生命炼金不适合我,而且维克多·卫斯理还将西蒙·卫斯理留下的生命炼金术式进行了部分改良,部分术士可以起到缓解战争创伤后遗症患者的心灵健康问题。”
“啊……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