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比单纯的篡改记忆厉害多了。”

“对……不错。”

“研究材料维克多·卫……潘塔罗涅你扔衣服干什么？！”

赞迪克还没说完就被从天而降的大衣糊了满脸，带有侵略性的辛辣胡椒味混合着淡淡皮革香以及薰衣草的味道扑面而来，直接给赞迪克下意识恶心地把衣服扔到一旁。

“哦，因为您不觉得这身衣服很适合我吗？”潘塔罗涅展开白色的披风，上面用银灰色的针线缝纫出全知之眼、交叉纵横的方格块将缓缓荡漾开来的蛇鳞割裂。

自前端宽大的领口处，两条纯银制作的游蛇飘荡着，它们的蛇瞳由紫水晶所打造，经过特殊的工艺使其即使长时间暴露在空中也不会氧化发黑。

“……就一件披风？你里面裸着啊？”赞迪克眼神无语，脸上的表情颇有种为什么我契约的恶魔居然是这种性子，当年就不应该把他召唤出来，而换一个更靠谱的。

但两个人也算相处久了，赞迪克很快就适应了恶魔跳脱的想法。

眼睛从潘塔罗涅穿着的黑色旗袍一直到裸露的光洁肩膀，随后他严肃道：“不过你穿在身上的这件黑色旗袍，再配上这件披风的话会很合适……难道说你女装上瘾了潘塔罗涅？”

“……呵。”

潘塔罗涅直接给赞迪克的脑回路气笑了，俯身弯腰看着对方愣神的双眼，压抑下内心的情感道：“还是说您看我这么好看，您也想试试穿女装呢？”

女装啊，赞迪克还真没穿过，当然他也不想穿。

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成熟的靠谱男性，骨架怎么也不可能塞进同龄女性衣服里面的，除非他想把衣服撑烂。

对于潘塔罗涅这个离谱的提议，他当然是选择拒绝，至于怎么拒绝才能又让潘塔罗涅感恩戴德又显现出自己的大方……

看着对方半天没回话，潘塔罗涅大体也猜到对方脑子里现在绝对在想怎么拒绝他，索性他也不多说什么了，直接上手开始撕对方衣服。

“潘塔罗涅！”赞迪克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优雅得体的恶魔会选择被ddl折磨疯的学者一样上手，双手连忙抓住领口，现在这里没有主人仆人之分，也没有契约者与恶魔之分，赞迪克只能试着自救。

事实上他也成功了，再怎么说人类女性与人类男性之间依然存在着不可逾越的体质鸿沟，潘塔罗涅几乎没有片刻反抗就被反压在床上。

“哇哦，看来你捏身体的时候连自己的身体素质也捏弱了。”赞迪克咧开嘴果断开始嘲笑潘塔罗涅，“哈，亏你还是恶魔，现在呢？连自己的契约者都打不过的恶魔，这句话传到地狱里恐怕你会成为很长时间的笑柄。”

“呵，一次成功就这么开心吗？”潘塔罗涅的眼镜在两个人刚才的争斗中被扔到了一旁，视力欠佳的人类身体让他眯起眼才能看清神秘学家勾起的嘴角，“我亲爱的小神秘学家，我奉劝您此刻不要太过开心，把您的手从我的手腕上拿走可以吗？我可不确保我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会做出什么事？”赞迪克反问道，故意凑到潘塔罗涅的耳边厮摩低语，“契约规定了你，在我的愿望完成前，你不能背叛我。”

是啊，背叛，还有不能撒谎。

但是简单的反抗不算背叛。

潘塔罗涅想着，看着赞迪克的手缓缓解开自己的发带并捆上自己的双手，内心隐隐开始期待对方接下来会怎么对他。

“过多纵欲会导致精神萎靡，今晚就先不干了，而且明早还要早起，虽然口对口转换效率慢点，但也还算能接受。”赞迪克突然松开手从潘塔罗涅身上下来，嘴巴里碎碎念不停，“我去拿采血器跟试管，潘塔罗涅你先在这躺着借我点血，免得明天再遇到什么需要魔力的事情……”

“……”

他就不该对对方会干什么抱有期待！

在赞迪克的惊呼声中，潘塔罗涅用影子拽住对方的脚腕反手扔到床上，双手挣断发带翻身再度压到对方的身上。

“借你点血？哈？”

甜美优雅的女声逐渐变得低沉破碎，在灯光照耀下映在墙上的娇小身影逐渐膨胀定型，恢复成高大男人的形象。

“我的小先生，您是不是觉得今晚这么就算了？”潘塔罗涅眼眸内的金光越胜，野兽的竖瞳紧紧盯着被捆在床上的赞迪克，“轻松？悠闲？咱们就这么盖着棉被纯睡觉，然后第二天在去那什么医院跟那个什么卫斯理去干活？”

“潘塔罗涅，别闹。”

赞迪克丝毫没有意识到对方究竟是为何生气，只是皱了下眉毛，用平常两个人开玩笑时的语气埋怨道。

“明天还有重要的事……”

恶魔引以为傲的那根理智之弦瞬间断了，甚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无法操控自己的情绪了。

他决定给自己的小神秘学家一个令人难忘的夜晚，他很有把握的，绝对不会做太过出火的事情，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