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感觉怎么样。”顾寥将大衣挂在木质衣架上,向顾榷走近。
“不错,你怎么来了。”
顾寥顿了下,深吸口气又吐出,对上顾榷的眼睛:“我知道了。”
······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王保镇。”顾榷转头不带感情的瞪着在角落抖如筛糠的王主任。
顾寥小幅度摇了摇头:“他不告诉我,才是他的失职。”
“小榷,没关系的,哥会一直陪着你。”
“那他呢。”顾榷双手抱臂,下巴点了下李一铭所在的位置。
从进这个房间就一直被刻意忽略的孩子另一个爸爸,停下扣指甲的手,透过挡光墨镜,与模糊的顾榷时隔多日再次对视。
李一铭张了张嘴,一阵干涩。
“他会一直在你身边。”顾寥开口。
“理由。”
“你的身体不适是由于激素变化,而李一铭就是你激素变化的原因。”
顾榷沉默了,他哥说的不错,李一铭靠他近时,他的确,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会较之远的时候要好得多,一次还可以用偶然来解释,但是次次他装作随意溜达,溜达到李一铭病房前,一闻到那个独属于他身上甜腻的香味,就会莫名其妙的感觉通体舒畅,甚至还会觉得心安,这些都已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就算是现在,从李一铭跨进医院开始,那个香味就一丝一缕的安抚着他焦躁的神经,并在他进到房后,到达顶峰。
“好。”
!
李一铭有点不可置信的微微睁大双眼。
这么快就,答应了?
浓烈到发指的冷杉香不断冲撞着他的胸腔,心脏快的好像要脱离身体的束缚,冲上云霄。
“那好,我已经让人把你那套房子打扫过了,这段时间李一铭就和你一起住,保姆的话,就张姐吧,她嘴严实,工作也做得到位。”
“嗯。”顾榷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又让王保镇给他拿了个枕头。
两人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月后,一起前往别墅
在进到这所别墅的时候,李一铭还是有种不真切感,脚踩在地上都像踩在云顿,整个人轻得好像要飘起来。
真的,真的要住在一起了吗!这种事情!
顾榷瞥了一眼全身冒花花的李一铭,无语的拍了一把他的后脑勺:“愣着干什么,傻狗。”
李一铭被他一巴掌拍得回过神:“老大。”
“嗯?”
“我在哪里睡觉呀。”
顾榷淡淡开口:“随便你,想睡沙发都行。”
“那我可以······”李一铭有些扭捏的撸了把头发,手指插入黑色短发之中,额前几缕碎发被顺势撩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顾榷:······
“不可以。”顾榷丢下这句话,就径自走上楼梯。
欸?
“老大!等等我!” 李一铭三两步追上顾榷,因为视力还没恢复好,就默默的离顾榷远了些。
顾榷没理他,走进房间,把灯打开,然后坐到沙发上。
李一铭也尾随着他进到房间,在顾榷面前站定。
“老大。”
顾榷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出去。”
“老大,我是想说,今天张姐还过不来,您要吃什么,我给您做。”李一铭笑着,甜腻的味道越发浓郁。
“你喷那么多香水干什么。”顾榷没回答李一铭的菜单问题,只是皱着眉,挥了挥面前的空气。他被那股味道甜的发晕,这香气还跟在医院的那种不一样,在让人放松安心的同时,又带了点侵略意味,不管是病房的那次,还是庆功宴那晚,李一铭浑身上下也都散发着这压倒性的气味。
“我,我没喷香水啊。”李一铭现在也不怎么好受,被顾榷随意半靠在沙发上的样子刺激到后,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热了起来。
“老,老大。”李一铭的脸红了起来,暖黄的灯光洒在二人身上,给这氛围又平添了几分暧昧。
“出去。”顾榷也很热,脑子还有些发昏,竟直接在李一铭的注视下解开了衬衫的三颗扣子,从俯视者的角度看去,那还真是,好一派风光。
李一铭眯着眼舔了舔自己的虎牙,俯下身,双手撑着靠背将顾榷困在自己身下。
他蹭着顾榷的耳朵,被□□烧哑的嗓音带着湿暖的气息抚过顾榷的颈侧,耳后和敏感的耳垂,引起顾榷阵阵战栗。
“二爷,晚点再吃饭好不好,我们,先吃点,别的。”
“你的墨镜,硌到我了。”顾榷喘着,揪住李一铭的头发,将他从自己两腿间抓起来。
“那,我们关灯?”李一铭的嘴唇红的要滴血,一张一合的像个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可不是吗,顾榷勾唇,现在做的不就是这种事。
“呼,”顾榷揉了揉李一铭的耳垂。“乖,去选条自己喜欢的领带。”
“好。”李一铭松开钳着顾榷的手,作势要站起,然后直接一个回马枪到最深处。
“呃——”顾榷脖颈扬起,眉头微皱,全身肌肉紧绷挺成一个性感的弧度。
李一铭这才抬起头,脸贴在顾榷小腹上亲了亲,抬眸欣赏着顾榷失神的表情。
顾榷缓过来后,一巴掌打在李一铭脸上,发出清脆响亮的一声。
谁成想,李一铭竟一把抓过顾榷打他的那只手,鼻子凑近闻了闻,灼热的视线透过墨镜始终停在顾榷身上,然后在顾榷稍显错愕的目光下,将那只手放在唇边,在手心上印下炽烈的吻。
麻痒感顺着手心经过血液传遍全身,头皮一阵发麻,顾榷猛得抽回手,声音尽量保持平稳:“行了,去做饭。”
“好的,二爷。”李一铭冲顾榷非常阳光开朗的笑了笑,仿佛刚刚那个有着变态眼神的李一铭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