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已过,夜半三更。
此时烟柳之地乃是最为热闹的时候。
大厅内推杯换盏,美人投怀送抱好不快哉。
唯独三楼走廊上有一人与这氛围格格不入。
清容手握着笑靥剑走到一处门前停下,站在门口半响房门却突然打开,笑靥出鞘可未来的及为主人挡下,一道无形的力将清容吸了进去。
“师尊!”
原来容仪一直跟在清容的后面,烟波楼客流较多清容并未察觉到。
容仪拍了拍紧锁的房门,发现有问题。
结界……
容氏的结界……
想想,有办法解开,想想,师尊还在里面。
“这位小公子是被姑娘赶出来了吗?”
一声娇滴滴的声音打断了容仪的思路,一回头看到红椋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红椋见到容仪倒是一声惊讶道:“呦,这不是清容的徒弟嘛,怎么再敲我家姑娘的门啊?”
“我师尊在里面。”
“清容在里面?”
红椋走近门前伸手看了看左边门框上挂着一块小牌子,笑容僵在脸上,而后又骂骂咧咧道:“这小婊子好本事,把你锁了竟还有办法叫到人。”
说完转身欲走却被容仪拦住,容仪道:“这门有办法打开吗?”
“小公子也看出来了这设了结界,奴家没办法打开。”
“接连出了命案,你不仅叫了清氏还叫了容氏的人?”
“奴家也不过求个平安,请了什么人来也无关小公子的事吧。”
“自然不关我事,可是现在关了我的师尊被关在结界里,你确定不管?”
“容氏那人说了,这里设了唯有容氏一脉的血才能打开,容氏早就于白日走了,上哪找人,还请清容自求多福吧。”
“你!”
屋内灯光如炬宛如白昼,红纱幔下,不见其他人,唯有一个紫衣姑娘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握着梳子一遍又一遍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见有人往她那边望去,放下梳子,回过头婉婉一笑。
“公子来了。”
紫衣姑娘起身,掀起红纱,走到清容面前福了福身子,抬眸看着清容后展开笑容。
她像一只兔子,小心翼翼的,又像只捕猎的狼,眼里只有猎物。
“公子的剑可否收起,有些吓到奴家了。”
清容收了剑,却又没放手,木槿伸手碰了碰清容的手,清容下意识往后躲去。
木槿笑道:“公子可有心上人?”
话音刚落,木槿扑向清容竟把清容扑到了床上,一手抓起清容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绕了两圈,靠近唇边亲吻了一下。
“来烟柳之地公子还这么正经,奴家就喜欢公子这样。”
清容道:“我可不喜欢你这样。”
木槿不依不饶道:“公子一会便会喜欢了。”
清容冷道:“你给我起开。”
木槿问道:“为何?”
清容道:“我怕匕首伤到我。”
容仪道:“师尊放心,徒儿有分寸。”
原来容仪不知是何时进来的,见木槿压在清容身上已是怒不可言了,悄悄绕到木槿身后将一把带血的匕首抵在了木槿的脖子上。
容仪道:“你给我起开。”
木槿笑道:“小公子这你就不知道,以前清公子可喜欢跟我玩这个了,对吧,清容。”
容仪不自觉的握紧在滴血的左手,听着木槿的这一番话怒视着她身下的清容,不敢相信的语气强压着愤怒问道:“还有以前?”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清容听到这话脸霎时黑了,浑然想不起自己有这样一段往事,抬起手夺过容仪的匕首,反客为主一个翻身将木槿压在身下,匕首抵着她的脖子。
清容道:“我可不记得与姑娘有过这等往事。”
木槿笑道:“当然不是我,或者说应该是我但不是现在的我。”
清容道:“什么意思?”
木槿道:“公子,可还记得养舒。”
“养舒可一直记得公子您呢!”
“哈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过后,木槿晕了过去,清容起身,将匕首递给容仪,见其半天没接,转头看见容仪还一愣愣的看着床上的木槿。
清容道:“在想什么?”
容仪回过神道:“啊?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