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容接过酒杯,刚递到唇边闻到了一股很迷药味,虽然被酒味盖住了很多,但是还是能闻得到。
酒杯被人夺过,清容抬头见刚才那个叫养舒的女子站在自己旁边怒视着刚才给自己酒的女子。
那个女子被吓的喊道:“姐姐这是做什么!?”
养舒道:“晓鸿,你往酒里下药了。”
晓鸿脸一红,狡辩道:“我没有!”
清容撑着脑袋一副看戏的样子道:“那你喝。”
晓鸿结巴道:“我……我……”
红椋见状走过了一脚踢开晓鸿对着清容行礼道:“公子莫怪,这姑娘不知道公子是贵客。”
清容撑着脑袋对红椋摆了摆手道:“无妨。”,然后转头看着养舒道:“你叫养舒?”
养舒道:“回公子,是。”
清容道:“欠你一个人情。”
画面再一次消散,容仪看的倒是明了一些,但是还是不明白养舒为什么说清容是负心汉。
解铃还须系铃人,恐怕得问清容了。
容仪问道:“师尊,我见到养舒时她说碰到了一个负心汉,师尊你可有印象?”
清容摇了摇头道:“这我不知。”
随清容语落,画面随即一转,后院内白雪皑皑,养舒一身红衣站在走廊边看着这天降的美景。
一双有力的双手将她拥入怀中,养舒闻到一股熟悉的药香味,全身放松依偎在那个人怀里。
养舒道:“你来了。”
而看到这一幕的容仪和清容皆愣在原地,在幻境里抱着养舒的人就是清容!
容仪看到这一时难受的说不出话来,清容也愣在原地。
幻境里清容一身白衣紧紧抱着养舒,头埋在其颈间,缓缓道:“是,我来了。”
幻境消散,变到一处雅间内,养舒坐在琴案前,那双白皙如玉的手抚上琴弦给坐在对面一手撑着头一副十分慵懒的少年弹奏着。
琴声委婉柔长,少年听着如痴如醉,曲至深处,起身将养舒横抱起缓缓走向床榻。
容仪看的一脸震惊,转头看着清容有些结巴道:“师,师尊,这是……”
容仪她害怕,害怕清容说这是她,容仪自以为这两辈子她很了解清容,可这些过去她都不知道。
清容脸没太多表情,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着容仪这反应有些不悦道:“这不是我。”
“哈哈哈哈哈。”
养舒闻言从床上起身,光着脚走到清容面前,衣不盖体,脖子上肩膀上净是那紫红色的痕迹。
养舒靠近清容道:“清公子看到这些还是不肯认啊!”
清容微微偏过头道:“不是我,我干嘛要认。”
容仪挡在清容面前将二人隔开,养舒听了清容的话,再看了看容仪,质问清容道:“你喜欢过我,对吗?”
清容道:“我与姑娘不过只有那次一面之缘,何来喜欢?况且那次给的银子够赎身了吧。”
养舒吼道:“你撒谎!你第二天就来找我了!你说你喜欢我!第一次见到就喜欢我了!”,两道血泪从养舒的脸颊上划过。
清容道:“我第二天便乘着马车回到师门了,何来与姑娘相会一说?”
养舒没理会清容的回答,自顾自道:“我当时说,我也喜欢你,然后,然后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每年十一月廿二都会来寻我,那是你生辰,你说你希望每年生辰我都可以陪在你身边!”
容仪隔在中间,她铁了心要把清容护住了,看了那些听了养舒这些倒觉得清容没准真的有这么些风流往事,喜欢上青楼女子,许了其一生……在想什么呢!
养舒接着道:“一日在街上看到你与一女子有说有笑的,她将冰糖葫芦递到你面前,你很从容的接过吃了一口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与你在一起时我亲手给你做糕点,你说你不喜欢甜食一口也没吃,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容仪想到清容最为喜欢的便是甜品了,不吃甜食怕不是清容吧。
清容沉思了片刻道:“我想起来了。”
容仪抬头看着清容,眉头一皱,内心不由发问:你想起什么了?
养舒与容仪的反应如出一辙,她想靠近一步可偏偏容仪挡着她,养舒十分期待的看着清容问道:“你想起什么了?”
清容十分从容道:“那日我与公主出宫游玩,有一个疯女人冲上来扯着公主的手大骂,泼妇一般,最后被暗中的守卫拉开,那时幸亏公主没什么事,不想追究什么。”
养舒喊道:“你就想起这些?你忘了我们的种种吗?你真的为了荣华富贵娶了公主吗?你知道我看到你护着公主的模样我有多绝望吗?”
“我记得你那时的眼神,厌恶,恶心,你知道吗?”,养舒的眼睛从眼眶上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到清容脚边,面目狰狞道:“然后那天晚上,我把眼睛从眼眶挖出来,你说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信了你,你说你会娶我,虽然我不奢求,但是那天我还是穿着喜服从那高楼下坠落。”
养舒低着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那时候我怀了你的孩子啊!”
听到这里清容与容仪皆一惊,怎么还怀上孩子了?!
清容道:“姑娘你记错了吧,不是我的孩子吧!”
养舒哭得更绝望了:“你不信任我?我知道你清氏名门世家不会娶一个青楼女子,可是我的入幕之宾只有你一人,我不顾妈妈的打骂就是为了给你留一个干净的身子!”
这下容仪明白了,她的师尊是无辜的。
清容扶额,声音回归女子本有的音色道:“养舒姑娘,我是女子啊,怎么可能会怀了我的孩子。”
养舒一愣,即刻又哈哈大笑起来:“负心汉,为了骗我这谎言都说得出口!”,而后五指成爪,朝着清容扑去。
容仪好歹眼疾手快,即刻掏出匕首准备挡下,却发现一把利剑从身边穿过直接朝着跃起的养舒而去,清容将容仪拉到身边道:“护好自己。”
养舒被笑靥刺中钉在墙上动弹不得,清容走到养舒面前,两指间夹着一张黄纸,薄唇轻言说了一通听不懂的话语,黄纸上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图案,清容将黄纸抵在养舒额头。
养舒动弹不得,黑漆漆的眼眶朝着清容流下两道血泪,尖锐的声音歇斯底里道:“清容你不得好死!”
“负心汉!”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