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听了清容风轻云淡的语气顿时急了喊道:“没事?什么没事!”
清容也被容仪这样大惊小怪吓了一跳,也知道是在关心自己,道:“真的没事。”
容仪眼眶微微红了一圈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谁知下一秒,清容肩膀上的伤口奇迹般自己愈合了,就连笑靥上的血渍也消失不见了。
清容道:“幻像,笑靥是我的剑我怎么会被它伤到。”
可是笑靥也是凶器。
容仪看着她不语,默默偏过头,见楼上的清容不见了,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大厅一处围满了人。
清容道:“在那。”
二人走近一看发现刚才的清容就被一群人围着,年少的清容身后护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身着红纱婀娜的身材若隐若现,长发及腰,面容较好,眉尾向下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样子。
容仪拉了拉清容的手问道:“师尊,你身后那个女子是谁?”
清容摸着下巴道:“养舒。”
年少的清容将一满满的钱袋丢到桌子上,对着红椋道:“这些够吗?”
红椋拿起钱袋在手上掂量了两下莞尔笑道:“够了。”
然后红椋伸出玉手拍了拍一个长相十分油腻的男人身上,靠近他的耳边吹了两句耳边风,男人笑盈盈的掐了一下红椋的腰被红椋推开,男人对着清容道:“小公子出价既然比我高,那我也就成人之美,将那丫头让给小公子你。”
清容嘴角微微勾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微微低下头道:“那,多谢。”
一男子拉开人群走到清容面前,怒斥道:“清容你胡闹什么!”
那男子看似比清容年长一些,身上穿着与清容一样的校服,五官端正,但表情管理的不是很好,总是一副“欠我银子”的脸。
清容被这么一吼也干脆在大庭广众下吼了回去:“什么叫我胡闹?”
被清容护在身后的养舒立马冲出来挡到清容面前,对那男子福了福身子道:“公子莫怪清公子,清公子是为了救奴家。”
容仪问道:“师尊,那个男子是?”
清容默默的捂着脸明显是不想面对道:“我师弟,叶杨,那二百五真的不会分场合。”
叶杨见到养舒那一刻,身形一愣,目光全部集中在养舒的脸上,也在那一刻知道了周幽王那个二百五为什么要烽火戏诸侯了,叶杨的魂早就飞到了千里开外,刚才怒斥清容的气势一下没了。
清容拉开养舒道:“别解释了,花的是我的银子关他什么事。”
叶杨气势瞬间涌上:“清容你!”
清容也不甘示弱道:“我怎么了?”
叶杨气急了:“没大没小!”
清容笑道:“论辈分我比你大!”
叶杨不屑道:“你!不过是早进师门而已,我可比年长!”
清容不怒反笑道:“那又如何,不是还带尊称我一声师姐,不,是师兄!”
叶杨有些气急败坏指着清容:“你!”
红椋见二人如果再吵怕是要打起来,她这小烟波楼可经不起这两位祖宗的摧残,忙拉架道:“二位公子啊,大庭广众下你们两位在这吵也不好吧……”
随后人皆消散,留下清容与容仪二人。
暗中容仪开口道:“师尊。”
清容应道:“嗯?”
容仪道:“你为什么要救她?”
这一世初次遇见清容的时候,清容丢了一袋银子给她,那个养舒也是被清容丢了一袋银子救下的,那怎么说像清容这种动不动就丢钱袋救人的……那不是情敌很多?!
清容想了一下,而后眉头紧皱道:“不记得了。”
周围的幻境随着清容的话发生了变化,虽还是在烟波楼内,只是已经到了晚上,每一个姑娘陪着自己的恩客。
少年时的清容坐在一旁黑着脸看着离她不远处的叶杨被烟波楼的姑娘们喂着花酒,有说有笑的。
容仪道:“师尊那会你多大?”
清容道:“十五。”
容仪道:“来青楼?”
清容道:“被骗的。”
年少的清容拍了一下桌子吓了众人一跳,叶杨立刻关怀的问道:“师兄有什么不习惯的吗?”
少年清容一字一顿道:“很!不!习!惯!”
随后便起身走了出去,清容对此不熟悉,兜兜转转走到了烟波楼的后院内。
烟波楼就在清云山脚下,离清氏很近,可是清容觉得又很远,她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圆月,喃喃道:“我回来了。”,而后又冷声质问道:“你们是谁?”
师徒二人一愣,面面相觑,这不是幻境吗?
正当容仪准备开口的时候,随后传来脚步声,二人回头看到木槿拉着养舒走了出来。
木槿赔笑道:“小公子,刚才在雅间内养舒看你十分不适,便出来关怀一下。”
清容看着她冷笑道:“不必。”
木槿看着清容这态度顿时怒了道:“不知好歹。”
清容也怼回去:“说我不知好歹?怎么个不知好歹法?我可对你们这些红尘女子没兴趣,倒不如回去伺候另一位公子,没准他高兴还能多给你们一些赏钱。”
木槿:“你!”
养舒拉着木槿摇了摇头,而后对清容福了福身子道:“打搅到公子了,对不住。”,便拉着木槿离开了。
清容在后院吹了一会冷风也就回去了。
回到雅间内,叶杨与红椋聊得那叫一个欢,看到清容也就象征性地问了一句去哪了,清容也没有搭理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个女子递了一杯酒到清容面前,一副特别害羞的样子,娇滴滴道:“请公子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