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乌娅回话,就听到门口有什么动静,抬眼望去就见容仪负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林曳怀里抱着一堆小册子。
容仪道:“放书桌上。”
林曳将小册子放在书桌上,并将其整理好。
清容问道:“这是做什么?”
林曳抢在容仪之前回答道:“您不是缺个说话的人嘛,宗主见不得您找别人说话,所以她就自己搬过来了。”
话还没说完呢,屁股就被人踹了一脚,整个人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也幸亏有所预感,手撑住了身子,桌面上的东西才没有被弄乱。
“让你多嘴,收拾完赶紧滚。”容仪骂骂咧咧地收回脚,面具下的脸颊红得滚烫。
林曳捂着屁股,还不忘跟清容打趣儿道:“您瞧,恼羞成怒了,小的滚了。”
在容仪发怒之前,林曳赶忙退了出去,还不忘给一旁的乌娅使眼色,乌娅会意也识趣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留下他们二人独处。
被人拆穿目的的容仪一时竟有那么些尴尬得不知所措,在屋内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清容。
清容背靠着椅子手撑着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容仪像是没来过一样从左逛到了右,又从右边看到了左边,就差数每盆花有几片叶子了。
看无聊了,眸子一落就看到桌面上整齐摆好的小册子,清容懒洋洋的问道:“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可……”容仪下意识地同意了,可转念一想清容认得她的笔迹啊,急忙改口,“不可以。”
“嗯。”清容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什么兴趣。
容仪犹豫了一下,将脚步转向了清容,走到她身旁拉开椅子坐下,轻声道:“你和乌娅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清容转过头,用手撑着下巴,注视着容仪,懒懒的问道:“我说什么你听不到?”
“原来夫人知道啊。”
清容没有说话,跷起右腿搭在左腿上,一声清脆铃铛声响起,像是在替她宣泄不满。
“夫人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我一定无所不言。”
清容还是没有接话,一双凤眼微眯好像在说:“我困了。”
容仪试探性的碰了碰清容搭在腰间的手,见她没有躲开才放心大胆地握在手中。
“我不喜欢说起我的过去,也不喜欢别人提起,因为那几年我确实过得不是很好,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一个真心待我好的人都没有,还因为长相被人排挤,可以用“可怜”二字来形容了。”容仪苦笑了一下。
瞧见清容的眼中困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神情,是可怜亦是不可置信。
容仪伸手捧着清容的脸,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闭上眼睛,缓缓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的以前,你只要知道我是容氏的宗主,你是我的妻子,你只要想怎么当好容氏的夫人和我一起管理容氏,怎么教导好乐儿。”
她想了一下,又道:“如果不想管容氏呢,可以不管,不想管教乐儿也没事可以把他丢给先生,你可以对我发脾气,有什么不满都可以说出来,我的夫人不需要委屈自己。”
“容仪,我……”
容仪伸手将清容的头摁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顺着她的背,温声道:“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我可以等你,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难得怀中人没有抗拒挣扎,容仪起了私心就多抱了一会儿,过了半响怀中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夫人。”
“嗯……”
低头一看,原来是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逐渐浓厚,清容在这时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睁眼时眼前漆黑一片,让她莫名地感到不安,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身后人也随着她的动作翻了个身,很快再次安静了下来。
“容仪。”
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人唤自己,容仪无意识地回应着:“嗯?”
下一刻,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鼻尖嗅到一股熟悉又好闻的草药味,怀中那人将头埋在了她的胸膛,沉闷的声音说道:“冷。”
在第一个动作的时候容仪已经醒了,她有些不敢相信清容会主动抱她,一时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抬手抚上怀中人的背部。
“为夫抱着你好不好?”
清容没有回答,而是收紧了手臂,即代表默认了。
二人相拥而眠。
翌日,天际露出鱼肚白的颜色,太阳刚露出半个脑袋。
容仪在此时醒了,睁眼看到在自己怀中熟睡的清容,证明了昨晚上的事并不是梦,趁其还没醒,悄悄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恰好清容偏偏因为容仪的这一举动醒了,睫毛微微颤抖,抬起眼皮,入眼就是雪白的中衣,同时也回想起昨晚自己干的事,面无表情地松开手,往后退了一些,隔开了距离。
见此情景,容仪忍不住逗了逗清容,故作委屈道:“夫人这是要始乱终弃吗?”
清容脸色微变的看着容仪没有说话。
容仪玩心大起,故意逼近将她逼到墙角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