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你说冷,往我怀里钻的,是你让我抱你的,怎么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呢?你个负心汉!”
清容这个“负心汉”倒是没想到容仪会说这么一句话,一时间她竟有些语塞,双眼瞪圆地望着容仪,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子挡在身前。
“哈哈哈哈哈。”容仪没忍住笑了出来。
得知自己被戏耍的清容,脸色一沉,问道:“好玩吗?”
容仪憋着笑回答道:“好玩。”
说时迟那时快,清容伸手捏住了容仪的麻筋,容仪感觉到半边身子一麻没了知觉,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夫人咱们有话好好说……”
清容唇角勾起一抹坏笑,随即翻身将容仪压在身下,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根银针扎在了容仪的颈部,容仪瞬间就动弹不得了。
“好玩是吧?”
说着清容伸手去解容仪的腰间的绑带。
“咱们来个更好玩的。”
容仪慌了,真的慌了,面具下的脸煞白,解开衣服清容就必定知道她是女子了!
奈何现在自己动不了也喊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清容皱着眉头解不开这结,心存着一丝侥幸心理,努力用内力将银针逼出。
可没一会儿,就见清容的眉头舒展开了,肚子上感觉一凉,容仪只知道完了,索性放弃挣扎了。
与此同时,响起一阵敲门声,门外传来林曳的声音。
“宗主,您起了吗?有客人求见。”
清容叹道:“真是扫兴。”
容仪心道:“真是及时。”
清容拔了银针,下了床,朝门外喊了一句:“她起了。”
容仪坐起身,低头看到自己半敞的衣领,心有余悸地系好,下了床躲到屏风后换了衣服出来,刚走到门口,准备开门时停顿了一下,转过身走向坐在梳妆台前的清容,从背后抱住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这次算我欠你的。”
在人没反应过来之前松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留下清容愣在原地,呆呆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等反应过来时,一种羞耻的感觉涌上心头,脸颊热得滚烫,耳根子也一齐红了。
“咔嚓”一声,手中的眉笔拦腰折断。
与此同时另一边,容仪出了门,大步走了出去,拍了拍林曳的肩膀,道:“来的真及时。”
见到容仪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林曳有点不知所以。
“宗主,陈风澜来了,在无微殿等您。”
到了无微殿,只见殿中央站着一名青年,身上还穿着清氏的校服,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对着容仪行了同辈之间的礼仪:“容宗主,许久不见。”
容仪颔首,问道:“你今日怎么来了?”
陈风澜直起身,笑道:“来提醒您,可别沉浸在温柔乡里忘了我们的要事。”
容仪摇了摇头道:“太招摇了,你也不换件衣服,你一会儿回去的时候避开点我师尊,别让她撞到了。”
“……知道。”
“行了,坐,上茶。”
“茶我就不喝了,轻縠来信说,魔界那边已经乱了,魔君现在是背腹受敌。”
“这倒是个好消息,之前和许昌联系的那个魔族头目还活着吗?”
“目前还活着,不过你都怎么问了,那他也快死了。”
容仪赞许似的地看了陈风澜一眼。
陈风澜收起佛珠,正色道:“到时候我要亲自斩下魔君的首级。”
容仪好奇道:“他可是你亲爹啊,下得去手吗?”
“他配吗?”陈风澜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佛珠,咬牙切齿道,“我没亲手杀了炎恒,那就让他老子来替。”
佛珠是容仪给陈风澜,是从炎恒身上扒下来的那串。
在两年前,容仪主动来清氏见了陈风澜一面,单纯的是为了和他联手,还说了自己杀了炎恒的事,佛珠就是证据。
后来才知道这佛珠真正是属于陈风澜的母亲,陈岚裳的。
陈岚裳,乐平陈氏的独女,与陈氏前宗主是亲姐弟,只不过在二十五年前就失踪了,后来过了十年,有人在河道内找了一具尸体,头被人扭断了,死相极惨,恰好路过的人中有陈氏的弟子,认出这具尸体是陈岚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