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我们怎么不知道。”许愿和楚澜乔都懵了。
“就一面,还是在我爸在的时候,也没机会聊啊,也就以为一面之缘,谁想到还能再看见?”初鹭解释说。
许愿和楚澜乔看向程轩昂。
程轩昂点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天,真巧。”白肆感叹世界真小。
初鹭家做酒水生意,从种植到采摘,从生产到发酵,从包装到出售,每一项工艺都亲力亲为,有着良好的信誉,和极其奇妙的口感,二十几年,已经做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程轩昂突然想起来点什么,狂笑不止。
“我和许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六岁,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和湛烛清打架,打输了,满脸灰头土脸的,就坐老湛家里的草坪上哭,他就在旁边看着,我本来说要去把许愿扶起来,结果他当时根本不领情,还要把我的手打过去,结果根本打不准,击了个掌。”
听到这许愿恼羞成怒。
“什么啊,我当时没想哭,我当时就是从湛老狗后面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谁能想到6岁小孩会过肩摔啊。”
湛烛清听到这笑了。
“主要你当时太埋汰了,你还碰我,那手一放肩上可黑了。”
许愿撅撅嘴,抱怨道:“你当时就是不愿意带我玩儿,我回去跟我妈说,我妈说是因为你嫌我笨。”
湛烛清憋笑:“是有点。”
许愿无语,翻了一个白眼,惹的一群人狂笑。
楚澜乔笑的瘫在沙发上,脸上红扑扑的。
程轩昂想了想,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湛烛清从小就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每一次会挨打的举动都是他领导的。”
祁安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想了什么,然后疯狂大笑:“新西兰放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愿听到这句话,突然就兴奋了:“你别看他现在这么正经,都是硬装的,装给那帮蛮不讲理的老东西看的,你都不知道,他创业的第一个合同,是飙车飙出来的。”
白肆一愣,缓缓转过头:“飙车违法吧?”
“在哪啊?”初鹭抬头问。
湛烛清回答:“洛杉矶。”
初鹭:“靠,哥们,你怎么出来的。”
“一般都抓不到吧,那美国佬技术挺次的,走直线都带拐弯儿的。”湛烛清漫不经心的回答。
“那你人…?”白肆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活着。”湛烛清抬头看着她。
“啊…”白肆点点头。
“你这话问的,他有点啥事儿还能在这坐着?”程轩昂被白肆这一句话整笑了。
“那万一有奇迹呢?”白肆想想也是有点离谱,笑了笑。
仅此一辆的纯黑布加迪,疾驰在黄昏醇厚的洛杉矶。
那个时候的湛烛清,敢拼敢闯,孤注一掷,心狠手快,没有软肋,干什么都压上一条命。
“之前听老湛说你还要出去,想好去哪儿了吗?”许愿把手里的手机,抛在空中,然后接住,边玩边问。
“还没有呢。”白肆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下。
“有什么期待的吗?”程轩昂抢过许愿在空中的手机,往桌子上一扔。
遭了程轩昂一个白眼。
“消停点儿吧。”程轩昂对许愿说。
“最好能靠海吧,可以偏南方一点,冬天也不是很冷,最好还有的玩儿。”白肆就这么说着,点点头。
“云南呢?”祁安问“南方,冬天还不冷,还有的玩儿,还有泼水节呢。”
“靠海吗?姐?”初鹭无语,翻了一个惊天大白眼看着祁安。
“哦,对哦。”祁安恍然。
一群人狂笑。
“别笑话我了,初中结业满分50,我地理都没过30分。”祁安仿佛看淡生死,瘫在沙发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79。”许愿笑了好长时间。
“你呢?”许愿看向湛烛清。
“80。”湛烛清看着许愿。
祁安头,震惊的眼珠子仿佛能从眼眶里蹦出来。
“我们满分80。”湛烛清补充。
许愿又看向程轩昂。
“79.5。”
祁安试图反驳一下:“你们京市,考的不一样好吧。”
白肆笑的好大声,随后向最边上的晋曙羽抬了抬下巴。
“依次报数!”
晋曙羽:“48。”
祁安:“我地理也不好,41。”
白肆看了看,默默低下头:“50…”
“靠!就我最低!!”祁安处在崩溃的边缘来回跳跃。
忽然想起来忘了一个人,随后看向初鹭。
“我50。”
祁安睁大眼睛:“你不转走了吗?”
初鹭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祁安:“那不之后转的吗嘛。”
祁安生无可恋,面无表情的回答:“哦对,忘了。”
几人笑了笑,主要是,身边很少有这种傻呵呵的人。
初鹭忽然想起来:“欸?要不跟我去沪境吧?偏南又靠海,还有迪士尼,你也不用打卡上班什么的,咱们俩有时间把所有设施都轮一遍。”
白肆刚想答应,但是突然发现不对劲:“你去沪境干什么?”
初鹭面如死灰的回答:“我爸在沪境开了个酒吧,闲我没事干天天在家里来回逛悠,他嫌烦,就要遣送我去沪境给他经营酒吧,但是我比较想给改成live house酒吧。”
白肆想了想,确实想想还不错:“好啊,你什么时候去?”
初鹭想了想:“今天星期天,下周四吧,还得交接工作呢。”
白肆答应的很快:“可以,我感觉得长住,我得租个房子去。”
初鹭把手臂支在沙发边上:“住我那儿呗。”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很平静,除了湛烛清,瞳孔骤缩。
“可别,万一你要领回家个清纯男大呢,我还得回避,那我去哪住去?”白肆摇了摇头
说到这儿,所有人哄堂大笑,湛烛清明显松了一口气。
初鹭无语,轻轻捶了白肆一拳:“靠,去你大爷,找借口,算了吧,到时候陪你去看房。”
白肆看着初鹭皱眉笑,和初鹭推推搡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鹭鹭小公主真好!”
“欸,白肆?”许愿突然叫住白肆。
“怎么了。”白肆转头看向许愿,手里还拽着初鹭的胳膊。
“你和初鹭怎么认识的?”许愿把手撑在下巴下。
其实说白了,所有人都知道,许愿是替湛烛清问的,只有白肆不知道而已。
“啊…我爸妈说我们俩从小就认识,他就住我家那破烂楼隔壁,我妈说,她还给他换过尿不湿呢。”说完,白肆看着初鹭笑的前仰后合。
初鹭看着白肆,忽然说道:“其实我一开始可烦她了,见谁都笑,跟傻子一样。”
白肆听完锤了他一拳:“你可滚吧,到最后还不是你屁颠屁颠的跟着我?”
“是吗?为什么?”许愿来了兴趣。
“他小时候长得比我慢,我妈和他妈都快轮着往他嘴里塞蛋白质了,也没见他长个,初一就被排挤了,因为长得白,不像个男孩子,给堵在男厕所门口了。”白肆漫不经心的说。
“所以你这是拔刀相助了?”程轩昂挑挑眉。
“嗯呢,女厕所就在男厕所对面,我骗他们说我上完厕所没洗手,威胁了几句才走的,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不还手。”白肆说着看向初鹭的方向瞪了一眼。
“你是长得比他们高了,我长得矮啊,才1米6。”初鹭睁大眼睛,往白肆这边瞪。
白肆给了他一肘击。
“跟身高长相有关系吗?他们敢欺负你,你就得敢还手。”
“你知道吗?那是我第一次进男厕所,也是最后一次。”白肆说完,抱着肩膀,靠在了沙发背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假的?”程轩昂狂笑着问。
“昂。”白肆漫不经心的回答,活有一种没有犯错,但是被惩罚了,夺回自己清白的优越感。
“真的,当时我们在旁边,她直直的就进去了,楚澜乔把嘴里的漱口水咽进去了。”晋曙羽在旁边拍手大喊。
白肆翻了个白眼:“别耍赖好嘛,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
听到这楚澜乔憋着笑,像乖学生那样举着手:“欸,但是我漱口水咽进去是真的。”
楚澜乔和祁安来不及回答,靠在一起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初鹭喝了一口酒:“嗯呢,然后这哥跟我讲了一堆大道理,我当时还哭鼻子呢,我都要抽过去了,她就跟我讲道理,手里攥着纸,还不给我。”
“那你当时听进去了没?”白肆转头问。
“当然听进去了,我当时要是没听进去,我就不跟你玩儿了。”初鹭拽了张纸,醒醒鼻涕,随后丢到了纸篓里。
白肆翻了他一白眼:“切。”
从此之后白肆不打了,初鹭开始路见不平了。
满脑子都是白肆的那一句话。
“出现问题就解决问题,出现烂人就解决烂人,别怕,别等,别停,你要是不出手,他们永远不会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