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愣了一下。
“你帮我们抓住的那个男人,给了我们很多线索。”
白肆这才恍然,是她那次逛超市,用手推车撞的那个人。
白肆侧着偏偏头,笑着说:“举手之劳。”
“派任务…太早了,而且,有个狼崽子挡着,再说吧。”
白肆看着湛烛清,挑着眉点了点头。
这是今天白肆为数不多和他的互动。
晚上,湛烛清还在工作,他摘下眼睛,揉了揉山根,在手指的缝隙里,她看见白肆穿着短裤,光着脚拿着电脑陷在旁边的布袋沙发上。
他之前就发现白肆不太爱穿拖鞋,于是他就把白肆常时间呆的地方都铺上了地毯。
他起身,走出书房,看见白肆的拖鞋就在她房的门口。
这么一会儿,都不想穿啊。
他拿起拖鞋,回到书房,朝白肆走去:“到了有地毯的地方再不穿鞋,好吗?”
白肆撇了一眼拖鞋,没理他。
他只好笑着把拖鞋放在白肆旁边,接着回去工作。
清晨,湛烛清收拾好行李走出来的时候,天还没亮,但他已经听到了电影放映的声音。
是落跑新娘。
他在楼上顺着声音看下去,就看见白肆盖着毯子,躺在沙发上,他眼睛往下去那一刻,目光就被白肆狠狠的擒住。
他离远了栏杆,在白肆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吸了一口气,这才下去。
“怎么这么早,你不是说你起不来。”
白肆看着点电影,没有看他:“憋尿憋醒的。”
湛烛清听完这句话有点愣了。
“那你还睡吗?”
白肆这才看他:“不睡了呗,正好今天磨个颜料。”
白肆目光看向阳台那边的青金石。
湛烛清顺着目光看去,点点头:“好。”
他放下行李,去厨房给白肆磨了一杯咖啡,走到沙发后面递给白肆。
白肆接过,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触碰到,但也感觉是他的腿蹭到了。
她的后脑勺感到一阵热气,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小心翼翼的吻她的头发。
她有点疑惑,用手摸了一下,碰到了湛烛清的脸,她像碰到什么吃人的猎兽夹,迅速的拿了回来。
她还愣着,眼睛不安的扇动,下一秒,湛烛清的额头就靠在白肆的额头上。
“我会很快。”
等湛烛清站起来以后,她发现他站起来的时候嘴上有她的头发,她不自然的摸了摸脖子,整个人都陷进沙发里。
他根本就没有给自己尴尬的机会,一切的发生,就像外国街头的零元购,他抢劫来的。
湛烛清走后,白肆还没感觉有什么,可能是刚才还没缓过来,她起身拿起那价值不菲的青金石,走回楼上时,忽然瞟到导台上摆着的牛排。
她走上前去,拿起叉子戳了戳,还是热的,他什么时候做的,她都没有注意到。
魔法似的。
飞机上
许愿有点烦躁的捏了捏山根:“到底怎么了?”
湛烛清面无表情,手里拿着一系列很不常见的通讯工具:“我们要去参加Snack tears.的宴会。”
程轩昂很疑惑:“那个很牛逼的品牌?我到现在都没有订到他们一双鞋,为什么?”
湛烛清缓缓抬头:“抓人。马就在邀请函名单上。”
马就是象棋里的马,象棋那个组织分工的代号。
卒是干活的,处理材料,制成药品。
炮是管卒的,和马上级汇报。
車,独立出来,探索消息。
而马负责与买货的人对接,当然马走日,自身权利被象而限制。
而象就像是公司里的总裁,象走田,包括了马,也会在各个领域穿梭发展。
士的武力值很高,本来是没有士这个阶层,但是将,要维护自己的权利,专门饲养了这群死士。
将,就相当于,公司大股东,掌握全局,就像湛烛清一样。
一层一级,哪个更有能力,哪个更强,就可以扳倒更弱的上级,代替他的位置。
这个规律,是他们花了很久才摸清的。
“Snake tears.有我们的眼线,给了他们邀请函。”
程轩昂更不理解了:“那么多人,怎么抓?”
湛烛清把手上的通讯工具分给两人:“当然是偷偷摸摸的抓。”
“在洛杉矶街头抓太显眼,还容易惊动洛杉矶的警方。”
“抓到了,拎出去,有人在外面等我们。”
两人点点头,许愿抬头看他:“那用得着半个月吗?”
“我们要去跟眼线碰面,熟悉宴会地形,而且她有事要告知。”
许愿懵了:“什么事非得线下说?”
湛烛清摇头,他也不知道。
程轩昂突然想起来,好像忘了一个人:“谣姐呢?”
“她在洛杉矶等着呢,已经安顿好了。”
窗外夕阳正好,金灿灿的,就这么躺在白肆旁边,她收拾好,刚要开门去初鹭那上班,就看见老板就在门口。
白肆有点说不出来话:“你们怎么…?”
初鹭还没说话,庞曜就闯进来:“他不是走了吗?找你玩啊。”
她太懂了,她太懂这帮人什么意思了。
“上回来没发现,原来这个房子视野这么好。”花弘熠仰起头来,好好的参观了这个房间。
看着白肆还在发呆的样子,初鹭不禁笑了一声:“带他们找你玩。”
“那酒吧呢?”
初鹭满脸笑容:“给你们放假,酒吧交给严说了啊。”
白肆笑笑,没再说话。
空荡荡的房间里,就这么忽然就有了生气。
几人聚在录音室里,庞曜封舷和景泊琅摆弄着设备,初鹭乐柒乐和花弘熠在旁边交谈。
和往常一样,褚钥来找白肆梳头发。
褚钥递给白肆上回从白肆头上找的皮筋:“今天编一下吧。”
白肆端详着手里的皮筋,之后随手丢到一边:“别用这个了,都没弹性了,换一个。”
说着白肆又从脑袋上拽下一个来,编了一个小揪揪。
景泊琅扶着白肆的肩膀,让白肆坐在沙发上,看白肆穿的短裤,又找来一条毯子盖上。
封舷和白肆都觉得,要让乐队走起来,不只要有自己的名字,也得有自己的原创。
花弘熠之前写过一个,不过现在看着有点太尴尬了,还有点幼稚,几人就这么凑在一起修修改改。
而初鹭就在楼下调给几人的酒,不过白肆不想要初鹭在楼下一个人,毕竟湛烛清的家确实太大了,孤零零的,一点也不好。
于是白肆几人就把稿子和需要的设备搬到楼下去,在楼下的客厅工作。
花弘熠拿着自己原来的稿子,实在是看不下去。
“这尼玛也写的太矫情了,这什么玩意啊,一点都不摇滚。”
白肆看着花弘熠的稿子,也不禁笑起来:“确实有点,我还以为你失恋了。”
景泊琅看着白肆笑,随后道:“确实,他那个时候收养了一只小猫,然后那个小猫跑了。”
“也跟失恋差不多了。”
白肆一了解到实情更遭不住了。
庞曜不太会搞创作,他在社交平台上为乐队注册了一个账号,时不时的直播弹吉他。
这会儿,他正支着手机,为留下评论的人弹琴,后面背景就是白肆几人正在写词。
:后面那个哥哥好帅啊啊啊啊!!
庞曜看了这条评论,就往后寻:“后面那个哥哥?”
一看才知道说的封舷。
庞曜笑了:“啊…那个是我们乐队的鼓手,叫封舷,扑克脸,不是…我不帅吗?”
:帅啊,只不过他更帅而已。
庞曜有点不屑,朝封舷那边大喊:“封啊,他们说你帅。”
封舷脸上有点挂不住,有点红红的。
:啊啊啊!!小哥哥好纯啊!
乐柒乐看着封舷的反应有点好笑,不禁过来凑个热闹:“诶呦我天,给我看看,怎么夸的,给我封哥整成这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长的好奶啊啊啊啊
乐柒乐没想还有他一份:“奶?!我很man的好吗!!?”
庞曜看着场子热起来,趁热打铁:“这个是我们乐队的dj,兼小主唱。”
随后镜头又晃到白肆:“这个是我们大主唱。”
:我靠,这不是在琼市唱歌的那个女生吗,本人超美,我在现场!!
:测你妈,这美女,你们乐队吃的真好。
白肆朝着镜头打招呼:“Hello,我们在写词哦。”
花弘熠很随和的打了招呼。
“这个是我们电吉他手,之前见过的。”
:你们乐队帅哥好多。
庞曜看着这个评论不禁笑起来:“这就觉得多了,一会儿吓死你。”
之后镜头滑向褚钥和景泊琅两人,景泊琅对着镜头温柔的笑,而褚钥只是挥了挥手。
“长头发的,是褚钥,键盘手,头发稍短一点的,是我们的贝斯手,景泊琅。”
:我靠,真的好多帅哥。
忽然,初鹭闯进镜头,递给几人刚调好的酒。
“不能吃酸的别喝这杯,喝别的。”
:我次,这是谁?这个也帅。
庞耀回了话:“这我们的老板,是nirvana酒吧的老板。”
初鹭朝镜头笑了一下,转身就坐到白肆旁边玩手机去了。
:帅哥别走啊!
庞曜把手机放回去:“帅哥不走啊,帅哥在这呢,给你们弹吉他呢。”
:不想看你,想看那个。
庞曜假装翻了个白眼:“只能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