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火韦身体像木板一样僵硬,眼睛瞪得大大的。
苕华的叫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不一会儿,弟子们都涌了出来。当大家一看到火韦的尸首时,全都呆住了!
卓书怀从人群中挤开一条路,抬头一看到那尸首,惊道:“怎么会这样?火韦、火韦!”他尖声大喊,随即瞪大眼睛,将目光投向了苦儿:“你好狠的心啊,白天火韦不过是顶撞了你一句,你这样就要杀了他?”
苦儿一怔,急声道:“我没有!”心知此事蹊跷,连忙让人去通知二使。
月色惨白,诡异的寒光在云雾中穿行。
不一会儿,杨逍和范遥披衣赶到现场,急速将火韦的尸首解了下来。
“苦儿,这又是怎么回事?”杨逍吃惊道。
苦儿也慌了,颤声道:“我不知道……”转念一想:莫非是那名老妇干的?
卓书怀气得面色发紫,大吼:“一定是狼王做的!”
范遥见苦儿吓得脸都青了,忙过去握着她的手,柔声安慰:“没事,没事。”瞪了卓书怀一眼,叱喝道:“你瞎叫嚷什么,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
杨逍上前验视尸首,心中惊骇,情况怎么跟花桓一模一样?他解开火韦的衣服,前前后后地仔细察看,将他周身骨骼都捏了一遍,依然没有半点伤痕,连手指骨也没断折一根。
他初时以为花桓暴毙,是死于什么急病,但现在连火韦也是一模一样地死去,这当中便大有蹊跷,转身对范遥说:“我怀疑,赤狼堂中,有连环杀手!”
范遥一怔,随即厉声对众弟子说道:“这件事我们自会处理,所有人等,马上回去房间呆着!没有我们的命令,谁都不许出来。”
二使和苦儿来到中堂坐下,问苦儿是什么情况。苦儿说,她半夜起来想上茅房,却碰见一名武功极高的老婆婆,与之交手数合,那人便逃去无踪。后来,听见苕华尖叫,就马上赶了过去,却看到柏树下挂着火韦的尸体。
“莫非花桓、火韦的死,都跟这个老婆婆有关?”杨逍和范遥对望了一眼。
杨逍猛然想起了什么,道:“慢着,你刚说,又是苕华发现尸首的?”
“是啊。”苦儿点头。
杨逍道:“快传苕华来。”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通传道:“启禀二使,阳教主来了。”
二使吃了一惊,没想到此事竟然惊动了教主。
话音刚落,一群弟子、侍女,打着灯笼,拥着一人,风风火火地进来。
领头之人却不是教主,而是那长老冯玉刚。阳顶天陪伴在他身侧,后面还跟了曹珊瑚、韦一笑、谢逊、殷天正等人。
二使和苦儿连忙出门迎接,阳顶天扶着冯长老来到主位坐下。
冯长老脸色不悦,目光徐徐环视,说道:“不知哪位是赤目狼王?”
苦儿战战兢兢地上前说道:“属下苦儿,向冯长老请安。”
冯长老隐居后山,甚少出门,所以不太认识新人。他打量着苦儿,见不过是个年轻丫头,便问阳顶天:“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竟然已是本教四大护法之一,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不知她为明教打过了多少场胜仗,还是武功远在众人之上?”
阳顶天忙道:“回禀冯长老,苦儿的武功,在明教并非最上乘,也只参与过一场战役。但她精通战阵兵法,曾拯救本教于水火之中,立下赫赫之功,所以,我破格将她提拔为护教法王。”
冯长老脸上满是不屑,冷道:“武功不高,亦无丰富的作战经验,居然可以忝居法王之位?顶天,你这样的安排也太草率了。我知你一向喜欢提拔年轻人,可也不能太过随意。一直以来,能成为本教护法的人,不但要人品、武艺俱佳,更要身经百战,军功累累,被拟定为法王之后,还要下放到地方分坛服役三年,方可再回总坛就任。但我听说,这个姑娘原来只是范右使身边的一名小婢,不知能有何彪炳战功?加入明教也不过短短两年,从未在分坛历练,居然能一跃成为一堂之主,真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