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之疯狂摇头:“我没有,你看到了吗?”
江司扬点头。
真看了啊!
长厌兄这么信任他,这都能给他看!
林泉之感慨:“我也曾问过,但那实在难以启齿,他不好跟我说。还是你不一样啊。”
江司扬心想谢长厌还和在青州一样,不愿意示弱,他问:“你懂得多,我想请教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帮帮他。”
林泉之心想这有什么好帮的,怎么帮?
也许是那位置太过尴尬,谢长厌求助江司扬了。
林泉之猜道:“帮他转移下位置?不太好转吧,都那么多年也没人成功过。”
黑环浮现的位置都是固定的,除非断手断臂。
江司扬面上有些遗憾,看来找学宫老师拜托换院舍的法子也不行。
江司扬嗯了一声:“动手怎么样?”
“啊????”林泉之又一惊,这么大胆,“不、不太好吧,没轻没重的,万一弄坏了怎么办……”
江司扬心想,哦,也是,光想着重新给他打一个床,也不知道自己动手能力行不行。
江司扬:“那我再想想。”
林泉之看他如此认真,有些担心,“江兄你可不要乱来啊!戒急戒躁!那可是长厌兄的终身大事!”
委托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江司扬:“谢谢,我会负责的。”
我会负责的……
我会负责的……
这句话在林泉之脑海里一直回荡,他眼神略带迷茫,看着江司扬走远。
他打个寒颤,长厌兄你自求多福吧。
*
谢长厌:“云朵朵,不是我说,你堂堂官二代,怎么和今朝一样钻钱眼里,天天追着江司扬不放。”
“哎,我跟她不一样!她那是欠了别人一大笔钱要还债,我这是勤工俭学。”云朵朵义正言辞,“谁让我老子把我的生活费停了呢!”
学宫诸多老师都认识云朵朵,他从小就在学宫里混,对学宫诸多事宜熟悉得很。
只要谢长厌和云朵朵一起上课,都在听云朵朵挨骂,学宫老师都警告说“朵朵你再这样,小心我去告你老子”。
不少人在传朵朵的爹就是圣主,他姓云,云朵朵。
元灏和司徒宇听了发笑,怎么可能,多半是某个老师的孩子罢了。
谢长厌也是佩服两人的猪脑子,都这份上了,还不信。
手持一把绛云伞,一头标志型卷发。
前世青衿榜第一,云未晷,自称朵朵出名。
这都是谢长厌认出云朵朵真实身份的根据。
青衿榜乃是低阶祝者的实力排行榜。
只有通过一年后的低阶考核试炼中,成为了低阶祝者,才会进入青衿榜。
云未晷便在那时一战成名。
威名远扬青州。
而现在的云朵朵,老师揪他耳朵他就上蹿下跳,还偷偷摘扶摇学院的灵果给谢长厌吃。
谢长厌啃着果子,看不透云朵朵。
他记得云朵朵这么清楚,是因为,在前世出名短短几瞬,天才便陨落了。
现在,离云未晷出事的时间点还没有到。
谢长厌有意无意每日打听云朵朵的日常,想看看他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可疑人物。
可他不是给谢长厌聊到某某家的二姨娘的小舅子的姑妈又抱三胎了,就是聊学宫老师的风流情史。
等他讲到二姑奶的老情人时候,谢长厌已经进入甜美梦乡了。
*
天还未蒙蒙亮,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啊。
大早上扰人清梦。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门都快敲破了。
寒气夹杂腥臭的黏腻味道,从门缝里钻进来。
云朵朵翻身迷迷糊糊说梦话道,“我早就说了江司扬不怀好心,他天天往你这儿迷路就是踩点呢,肯定又是想偷袭你,你别开门上他的当……”
一会儿又嘿嘿笑道,“江老板我开玩笑的,嘿嘿嘿,我云朵朵是那种为钱插兄弟两刀的人吗,再多赏点多赏点……”
苏醒的谢长厌:“……”
敲的不是他们的门。
敲的是对面的院舍,住着两个人。
两个人都沉迷于炼丹,平日里也都把自己封在屋子里,看到谢长厌躲得比兔子都快。
元灏和司徒宇发话了针对他,也就江司扬那群人会朝谢长厌这边跑。
今天怎么半天都不开门。
谢长厌起身,悄悄给窗户虚了个缝,透过缝看去。
对面窗框里两个人头挤出来,手在空中挥舞。
这不是醒着吗,怎么不开门,还打招呼?
他视线慢慢往上移。
两张稚嫩面孔上透着极大的惊恐,几乎要哭出声来!
他们嘴巴一张一合,不敢出声,谢长厌努力透过晨雾辩认他们的嘴型。
“救……我……”
救我!
快救救我们!
门外有尸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