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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吃饭的时间，丧钟也跑过来蹭一顿，而杰森只准备了他和莫妮卡两个人的，但丧钟坐在桌前说道：“首先我受够了SPAM，至少在你发动战争之前都不想再看见它，其次，不如我给你找个擅长做饭的民兵吧。”

他摘下了面具但还有一只眼上蒙着眼罩，看起来并不和蔼，甚至那股凶悍残忍的意味扑面而来，神色轻松地看着杰森，“你认为呢？我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骑士的任务没那么轻松，哪怕他是领袖。

哪怕他是领袖。

丧钟作为这座军事基地的第二负责人无疑清楚，之前就说骑士人不在，他被授权代为处理，但还有不少重要的事务被堆积，必须要真正的领袖、第一负责人来处理，而在这样的身份之外，骑士也是这支队伍的军事指挥官，他更应该对他的士兵们做到全盘了解，才能完全地掌控。

别的不提，武器是一方面，不论武器制造商还是原材料供应商那里，除了一开始丧钟牵线还有亲身前去商谈，之后的事情大多都是杰森自己在线上处理，丧钟知道对方的手段当然不止明面上那么简单，毕竟杰森对于人心和行为的操控……

阿卡姆骑士的残酷特质毫不加以掩饰，在交易过程中有人想‘欺生’，但是那些人的尸体都到了下水道去随波逐流了，即使只是一场交易，然而骑士还是在另一边布下线人，且掌握了实时局势，偶尔一点小意外根本无伤大雅。

以及他交流的对象中不乏下九流、上层社会、商人乃至军方和掌握政权的人士，但他处理得游刃有余，反倒建立起来所谓之‘友谊’，而这又是一大利器。

骑士就应该作为领袖，进入更加波澜壮阔的旋涡之中，而不是待在哥谭那个小地方，被它的混乱罪恶、他的眷恋不舍牵绊住步伐，这是他的天赋，最应该发挥的能力。

丧钟吃了一口龙虾卷，心底划过一丝遗憾，有点莫名地发笑，他无疑清楚骑士和红头罩的不同，他们看似同位体是一个人，但在本质上就有着天差地别，可是一些地方又很相似，比如说天真这点。

红头罩建立起来的帮派庇护着犯罪巷，而骑士的天真体现在他在雇佣他后就交付的信任……但他想到了，也许骑士完成对哥谭的报复后就会要离开，那么这一大摊事业除了交给他外没别的处理方式，就算原地解散，那些民兵和雇佣兵也是一个不稳定因素，得有人来负责，而丧钟被这一事业绊住，作为第二负责人，想彻底撒开手不管的话很难。

——因为他忙着训练军队、建造基地，还有之后的管理工作，而外交事务都是交给杰森处理的，甚至这支军队建立起来，不乏一些人明里暗里的支持和赞助，这些都是骑士挖下的坑。

很好，不愧是骑士。

丧钟对骑士愈满意就愈遗憾不是自己的搭档和助手，和拥有罗宾的蝙蝠侠比起来，他单打独斗怎么都有点孤寡的感觉，毕竟像是很多位超级英雄都有了继任人，而他的孩子们叛逆，连合格好用的助手也找不到一个。

骑士做的饭味道也不错，橙子鸡这种听起来让人有点迷惑的食物做出来都还行，丧钟改口，“我给你找个擅长做饭的民兵徒弟吧，顺便你多教几个。”

杰森随便他怎么说，头也不抬地道：“你能自己安排伙食，别让人打搅我。”

丧钟：“好吧好吧，你们小情侣就喜欢过二人世界，我知道的，年轻人精力好总是黏黏糊糊，不过我也算打搅你们吗？”

“那你年老体衰到训练几个民兵就精力不足了吗？丧钟，有些腔调的话你不该对着莫妮卡说。”

丧钟看着杰森坐在餐桌前头也不抬，倒了一杯饮料递给那个年轻女孩子，真是好人夫的模样，但他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

昏黑的阴影降临了，室内的光线骤然一暗，丧钟的反应也极快，以十分怪异的着力点向后翻去，他可不是不着调只会调侃小年轻的老年人，他首先是一位雇佣兵，在意识到骑士的意图之后，不反击一下是不可能的，何况也很想知道莫妮卡的能力，于是发起试探。

丧钟沉沉地落在地上却没有发出怎样的声响，他浑身戒备着，一根短棍被握在他手上，摁下机关后很快就延长成长棍，被他翻转了下，整个人重心下压，另一只手也抬起，做出战斗准备。

在独眼的视线中，他看到杰森身边莫妮卡的身影消失，一片阴影从他之前所坐的位置上消逝，而那些深深浅浅不断流淌的光影已经围绕了他现在身周的地面。

“真是神奇的力量。”

已经能确认莫妮卡能力的载体为阴影，丧钟身上针对魔法侧的仪器也已经开启，但是没有反馈，不论圣水、水银还是其它些什么东西都没有反应，不是恶魔或邪恶物种，而科技仪器，红外线检测和意识体感应器同样，证明这种形态下她并非生命体，看来科技力量对她也无效。

那是一种暂且未知的能量，全神贯注地警惕着，也不妨碍丧钟做出如下判断，他更加兴奋并且感兴趣了，似若和蔼地笑了一声，面上神情也不具备怎样的攻击性，开口道：“我还想更多地见识你的力量，莫娜小朋友。”

“让我看看你，孩子。”丧钟笑道。

在他的语气中甚至带了喟叹意味，对杀过无数人也见识过无数超凡者的顶级雇佣兵来说，未知才是最有趣的，他当然喜好杀戮和战斗，但在这二者之外，有点个人小爱好也不算什么，或者说有朝一日他有了类似的敌人、当莫妮卡成为他的敌人，他才有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