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荔枝不明白她为什么在意这个:“没有。你是想换个抑制剂吗?我可以给你介绍,从我分化后,我一直在服用这种。”
“不用,我就是想知道里面有哪些成分。”
闵青映看到图片的正面没配料表起了疑心,关在记忆盒子里的记忆被释放。
她曾经随便给裕荔枝好几种抑制剂,都没有出现在过敏的迹象。
在这期间,闵青映在闲暇院感到过类似安神香的混合型信息素,差点没有把持住,后来闵青山找茬,她就把这个给忘了。
昨晚闻到的信息素跟那个味道一样。
闵青映不确定摄取这种信息素会不会着迷,她的内心本就是不会抗拒。
裕荔枝下了床,不小心见到闵青映完美对称的锁骨,红了脸:“那我们回家,谢谢你和沐城熬夜送我来医院。”
一个Omega在易感期对合法伴侣有渴望是常态,她却那么粗鲁地对待阿映,尴尬又有种后怕。
闵青映残留戒痕的手试探她紧张害羞的脸颊:“量一次体温再回去。”
沐城递上体温计。
裕荔枝不想被吐槽见色起意,量过体温显示正常后办了出院手续。
到了家,闵青映感到有一丝困意。
安姨端来的早饭没去懂动,先争取裕荔枝的同意拿到抑制剂的瓶子,让沐城送去晨心医院化验,然后把自己闷在书房里没出来。
抑制剂的配方没有特别原因是不会轻易改良。
闵青映对比了两种抑制剂的成分,没发现有相冲的东西。
除非是裕荔枝抑制剂是假的。
裕荔枝在被收拾整齐的院子里凝神,一想到胡医生说她以后可能不孕,心里就像是落了根有毒野草,勒得她难过。
她想和阿映有个孩子。
阿映从未考虑这些。
裕荔枝发觉自己要的有些多了,没有爱情的婚姻还奢望地想拥有彼此的孩子。一旦婚姻结束,她的期待变成对孩子的不负责,孩子会变得和她一样,在不开心的岁月中成长。
“可恶,长着一张让人做白日梦的脸,我……”裕荔枝站在满是阳光的破旧地砖上,眼睛忽然变得灼热,逼得她回到主卧哽咽着。
她有两个秘密。
第一个是替嫁,一倍揭穿。
第二个,她很爱闵青映 。
滴水穿石形成的感情让她有了很多幻想,阿映会用三言两语击破这些会让她分不清主次的幻影,仿佛恐惧和害怕失去才是最真实的。
裕荔枝想到关于闵青映的回忆,阿映对她的好多过厌恶。
她舍不得。
裕荔枝抱着小包擦掉眼泪:“可能我的爱是拿不出手。”
大学被迫退学。
空有裕家大小姐的身份。
得知母亲疑似被谋杀,没有证据和能力去伸冤。
这样的她嫁给了身份显赫的闵青映,是很不般配。
呵,今天也没能战胜自卑感。
裕荔枝想冷静下来,在她没有被自卑击垮前,得去努力让阿映发现她有值得被喜欢的点,“可是,我连信息素都吸引不了她,呜呜呜……”
怎么会有人面对妻子易感期也能不动摇的人?
是因为没有爱?
裕荔枝用湿纸巾擦脸,那阿映对她的牵挂是长辈似的?
差五岁的单恋果然好难啊。
“年下不叫姐,心思很狂野。我好像叫过……”裕荔枝自觉地放弃浏览恋爱指南,在她刚学会说话的时候,开口第一句是姐姐,声音不是夹子音,听着很机械那种。
当时的阿映表情相当冷。
主动亲密贴贴对阿映没有用,结果肯定会说年轻人要节制,再闹把你丢在哪。
闵青映那些男女不忌,每天和不同人夜夜笙歌的传闻全都是假的。
裕荔枝心虚地靠近门边,让她学单玥芬那样学不来。
“要怎么样让她知道我追她,她又不会反感?”裕荔枝贴在门后没有听到轮椅的声音,阿映好忙呀,不会没时间接受她的表白吧。
安姨是个已婚的老实人,对感情说不定有见地。
裕荔枝溜到楼下前路过书房,闵青映正在和谁连麦通电话。
偷听的后果很严重。
裕荔枝当做没有看到去找了安姨。
巴掌大的手机屏出现两个头像,耳机连着的显示图标在屏幕的中间。
郎莓坐在满是绿植的办公室:“你给我打电话,是想问抑制剂的事?”
闵青映注意到主卧的门是开着的,说:“我想知道你们用的是不是同一种。”
郎莓清理兔毛手套掉落的毛:“不是一样,就只能谈公事了?做你老婆真费劲,我觉得她是跟你结婚了才总是过敏,生病。”
闵青映:“嗯。”
郎莓满脸震惊:“居然承认了?你对你老婆不会动心了吧?这可不行啊,你说过对我以后负责的!”
小映不是和那个傻乎乎的裕家千金做戏,演着演着就成了真夫妻?
“我说的是对你以后的工作负责。”闵青映正式澄清。
动心吗?
闵青映用手点了脖子上的咬痕,在哪儿看的乱七八糟的标记教程,用这么大的力。
郎莓这才信了:“你禁欲这么多年,到现在都没和她有好消息,她看着不像是你喜欢的,你不会是上了年纪,突然想试试?”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认识闵青映。
闪婚至今,仍然没有如众人所愿离婚。
小映不会是很纯情地和裕荔枝日久生情了?
闵青映见沐城出现在门口,说:“不聊了。”
她可没说自己的择偶标准和传说的一样,说什么必须得是那种倾国倾城,妖娆又会玩的。
沐城脸色看着像是在憋气:“裕小姐的抑制剂是掺水的,里面的成分会侵害人的身体,过敏是中期症状,到了后面会有生命危险。”
中期就是说从今年和几个月前开始的症状。
闵青映取回戒指戴上,心里多了份安全感:“你回来得这么快,是有原因?”
沐城说:“我在路上遇到了靳医生,她的资料有说是晨心医院调任到平意医院,我跟她提了这件事,她只是闻了几次,就闻到结果,裕小姐约莫两年前被人暗地里针对。”
当时,他希望是闵青映想多了。听到靳医生的分析后,立刻认为是王懂做的手脚,也有一种可能,是导致裕荔枝受伤的人收买了闵家的佣人,持续在抑制剂里加料。
闵青映滑动手机里的医药费支出账单:“你觉得做这件事的人,是想让我丧偶吗?”
沐城心寒地说:“利用这个挑唆您和裕家的矛盾是不够的,对方可能想控告您毒杀自己的妻子,让闵家在慈城引发动荡。”
裕荔枝差点成了废人,裕家关心都不关心。
人死了也没有胆子讹诈闵家。
闵青映摁着右腿上狰狞凸起的伤疤,眼中的水墨色浮现冷峭的寒气:“七年前没把我弄死,知道我和家里人关系差,动了谁,我都不会伤心,把歪脑筋繁殖到裕荔枝身上,他当我疯子的名头是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