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断了青荔的商机,王懂肯出力对付邹氏是真急眼了。
沐城手机里正在接收杨名给的最新消息:”母女俩被单玥芬骗去祥城软禁,负责这事的人是王懂收买道上的帮派。”
说是帮派,其实就是靠着替王懂这种人做见不得人的事的组织。
闵青映说:“想办法救人出来,我明天跟邹五宝见一面。”
祥城有厉家。
闵青映换了地方坐着,折叠床上的床垫很硬实:“别惊动厉家。”
裕荔枝连三年前的事都没有告诉厉家,这时惊动厉家能有什么用?
沐城联系到在祥城的人脉后,说:“裕源美中午来过,我没有让她进病房。”
连她都已经知道裕荔枝进入植物人状态,说不定她会告诉厉家老爷子。
闵青映用工具清理檀木梳:“先管好我们这边,裕荔枝非常不希望厉老爷子担心,我们别多嘴。”
她不怕被老爷子问责,而是不想裕荔枝为难。
沐城问护士借了两床被子过来:“这些天睡在这里,您身体会吃不消。”
闵青映说:“我瘸了,不是身体素质下降。”
照顾裕荔枝的这几年,她对养生还算掌握了不少经验。
沐城发现自己像个男妈妈操太多的心,出去找阿森分析案情。
阿森对厉挽知等人的死因停在表面消息:“我们继续等杨老师的信,他和小古不是找到了些线索?”
沐城想起杨名抽象的性格存疑:“找了跟没找似的,我担心二小姐的钱花在他糊弄我们的份上。”
阿森吃着鸡肉卷:“没有白花的钱,我得找人监视单玥芬,那个女人可怕得很。”
她以为杀了荔枝就没有人追究,是太不把闵青映当回事。
沐城说:“所以说,不要随便跟那种人结怨。”
一旦招惹上,受个伤是小事。
没了命,人还觉得理所当然。
欧式建筑物下有着八眼喷泉,喷泉的水质被过滤得清澈见底。
暴雪来临前,泉眼被冻住。
邹五宝的心就跟这泉眼一样冻住,想到老婆孩子不在身边伤心得吃不了饭。
窦士德打来电话:“邹大哥,上次跟你说的合伙开美食店,你什么时候给我准信?”
借着闵舍榕的势力,他认识邹五宝等有身价的富豪。
窦士得和所有凤凰男都有一个心理,靠女人上位那也是自己的本事。
“我不想开了,你找那些好说话的人合作。”邹五宝这个月收到妻女的照片,人联系不上,生意的事全交给儿子搭打理。
没有他的批准,谁也别想忽悠他儿子搞有诈的投资。
窦士德笑道:“你是心情不好?明晚,我在会所里组个局,不会让嫂子知道的。”
邹五宝脸色如他说的很不好:“结婚前,我就和我老婆保证,不去不三不四的地方,你自己小心会被闵舍榕发现才是。”
电话挂断。
邹五宝此时不想给这种喜欢踩雷的人说话,连闵青映的邀约都被他拒绝,他可不怕得罪谁。
手机再次响起。
邹五宝看都没有看地说:“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去烦闵舍榕,她会给你钱投资。”
闵青映清冷的声音传来:“我会救出你的老婆孩子,这是我跟你见面的条件。”
那个软饭男也找了邹五宝。
闵青映拉上隔断的帘子,又怕看不到裕荔枝的动静还是把它给拉开。
邹五宝激动道:“你确定你可以做得到?”
闵青映感受到外面冷到让人觉得很残酷的样子,说:“嗯,等人救出来再见面谈谈合作的事。”
邹五宝的心一下子化冻:“只要你能保证她们的安全,我可以……等等,你是青荔的老板?”
郎莓那么主动跟他谈合作,他没有想那么多。
现在,他明白了。
青荔背后的人是闵青映,他的妻子和女儿才会被人威胁!
邹五宝不再相信闵青映的话:“她们是被你连累的,合作的事免谈。”
闵青映并不在意他的态度:“他能拿你家人安全要挟,你觉得他就值得合作?”
邹五宝脸色复杂。
闵青映看着时间过去了一分钟,耐心地说:“事情是和我有点关联,救出人后,合作的事你可以想想。”
这个时候不能过于激进。
邹五宝说:“最迟下周,我要见到她们毫发无损地回来。”
邹家没招惹谁,偏偏遇到这样危险的事。
搁谁还能跟人谈笑风生地说生意。
闵青映:“好的。”
今年,她也想过个安生的年。
可惜,天不遂人愿。
沐城走进来:“二小姐,我跟您换班吧。”
闵青映拿着房产证看了会:“明天把这里布置下,她看不到没关系,气氛到了就好。”
沐城说:“我这就跟阿森去买材料。”
闵青映半躺在折叠床上,想着某天醒来能听见裕荔枝唤她一声:“阿映。”
遗嘱的事情在闵家传开后,王懂低调了几天。
闵青山搂着新情人进了自己的院子,被月季看到迅速禀告给他。
王懂充耳不闻。
闵青曲让月季退下,找了个理由去外面躲清净。
闵青秒在门口跟一个人说话,言语间是忍着怒气但没有那么能够忍住:“姨妈,大雪天来串门,您也不怕冻着自己,窦先生可是要心疼的。”
仔细听,不难分辨出他在讽刺闵舍榕包养小白脸。
闵舍榕笑道:“我来看看你妈,她身体不好,我这个做妹妹的怎么能不看她?倒是你,别整天忙着工作和买奢侈品,多关心她,她会感动的。”
臭小子敢怼她。
以前自己还住在这里的时候,闵青秒不知的在哪儿。
他能够以闵家人的身份生活着,已经是很不错的事。
当然了,不是王懂无耻地争取来的权益,闵青秒能不能挥霍家里的钱,还是个未知数。
闵青秒因柳发财撤资的事恼怒着:“姨妈,多年不在家,不知我和妈的关系多好,也是很正常,我要说你您,就不会趁着这个时候来干扰病人。”
闵舍榕说:“小子,你叫我姨妈,我也是认你这个外甥的,你这样呛我,可别说是你妈教的。”
就这样的兔崽子,敢跟她叫板。
是觉得遗嘱改了,自己就有全部继承权?
闵舍榕笑了又笑:“你要是我生的,我不会被你气死,你不会得到我所有产业。”
一句产业,让闵青秒失去回嘴的力气。
他得不到的,闵青映和闵青晖也别想得到。
闵青曲欣赏了会外面的暴雪,天气预报果然不准,说的暴雪竟然提前下了,跟姨妈一样反常。
闵青秒路过:“你很会看戏,小心哪天被他们给赶出去。”
多了个没有血缘的妹妹争家产,谁会愿意接受她的存在。
闵青曲说:“五哥,你这样着急跟姨妈作对,就能得到更多了?”
闵青秒背着限量款的包离开,嘴里不停地骂着闵青曲。
闵青曲眉头都不皱,只觉得能拿到一点是一点。
背锅的事不做。
悦颜院的树落满积雪,屋里暖烘烘的气温让人懒得出门。
闵舍榕坐在茶炉旁:“姐姐,你好些了没?”
闵汶煮着茶,在炉子上放了两姐妹爱吃的坚果。
“我好不好,肉眼是能看到的。你怎么没带那个凤凰男来?”闵舍颜至今不看好窦士得这个人,由内而外地讨厌他。
窦士得除了花钱没做过什么有用的事,还不如昏迷中的裕荔枝。
闵舍榕在茶炉暖手:“忙着生意,没让他来。我听说小营地媳妇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