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汉子才二十几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而今天,孟矜骄就要给他们的心理上第一课——永远不要轻视自己的敌人。
孟矜骄顶着10双杀气腾腾的眼睛缓缓解开了自己的外套,丢在地上,露出了穿着无袖运动汗衫的紧致身体。
她走进10人的包围圈站定,缓缓的朝他们勾了勾手指。
霎时间,几人红着眼睛冲了上来。
他们疯狂地冲拳踢腿,竭尽自己的所学,想将眼前的女人撂倒在地。
而眼前的女人呢?却游刃有余的穿梭在几人之间,闲庭信步,只是单手在他们身上猛击几下,就有几人倒地。
剩下的人也冷静下来,警惕地望着眼前的女人。
毕竟是JN预备队,能入选也,非等闲之辈。
他们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和眼前女人的差距,不再盲目的进攻,而是小心的观察。
孟矜骄心里点点头,嘴上却说:“太慢了,你们的动作在我眼里就像蜗牛在爬。”
但这次几人并没有被轻易激怒,反而是认真地观察孟矜骄的动作。
这时有两人沉不住气迎了上来,一个攻击她的面门,一个攻击她的下盘。
孟矜骄手呈爪状抓住了迎上来的拳头,脚下踢出一脚格挡住下方的攻击。
主要和孟矜骄对峙上的那位攻击上盘的男人觉得拳头似乎被液压机包裹,骨头都在嘎吱嘎吱的响。
他顿时汗颜,其他人也暗暗吃惊。
他们本以为眼前的女人只是在技巧和经验上胜过他们,而力量方面肯定是略逊一筹。
怎想这个女人的力气也如此可怕,所以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地方是她的弱点啊?
那两个男人好不容易挣脱束缚,退回到人群中,不敢造次。
而此时,孟矜骄只是呼吸略微沉重了一些,连发丝都不见凌乱。
而对面站着的只剩5人,其余5人都在地上,呻吟或是不省人事。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10个人都打不过对面一个人吗?看来还是训练少了,明天开始加训。”
李国廉看他们似乎被吓破了胆子,犹犹豫豫不敢上前,于是出来骂醒了他们。
“是。”这次剩余的5个人语气里充满了沮丧,没有先前那样精神了。
“好了,你们也不要妄自菲薄,眼前这位毕竟是我们JN的小姐,未来的掌权人,你们打不过很正常。”李国廉也害怕他们因此失去了斗志一蹶不振,于是见好就收安慰他们道,“如果你们有幸正式加入JN,你们就能听到小姐的名号骄狼,能和小姐打一架是你们的荣幸,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机会。集团内能打赢小姐的人也是凤毛麟角,我们JN的掌权人并不是只会耍嘴皮子的软蛋。”
此时剩余的人也缓缓醒来,听见这段慷慨激昂的话,所有人都齐齐站好应了一声是。
这时熊熊的斗志又从这群二十几岁的汉子眼里燃烧。
……
“廉叔,最近底下有什么情况吗?”
热身结束,孟矜骄和李国廉进入他的办公室洽谈。
“不太好,南非那边的人不老实,我怀疑他们早就潜伏在h市了。”
“可是对他们在我国的情况有什么眉目吗?”
“不太清楚,自从上次和我们JN一战后他们似乎更谨慎了,我查了几年,最终发现他们隐约和华瑞珠宝有关。”
“华瑞珠宝?”语气略显疑惑。
“对,就是沈家的那个华瑞,但毕竟当年孟总上位后的那一战,沈家的那位应该已经死在了那一场大火里了,现在是他老婆当权。”
“我知道,曲笙楠就在我们公司做经理,你查到是她和那边有交接?”
“的确有接触,但他们的人并没有将华瑞珠宝做掩护外壳,反倒混迹于这里的各个迪厅和ktv等鱼龙混杂的地方,总部在哪里很难找。”
“那有些麻烦了,廉叔麻烦你继续跟进。”
两人交接完最近的情况,又聊了些其他的。
“对了,你让我盯的那一家子,女主人死了,那小孩儿被母家那边的亲戚接走了,被踢来踢去的,谁都不想管。”
“嗯,是吗?再盯一阵吧,有情况了立马通知我。”
孟矜骄眉头皱了皱,沉思一会儿回答。
“时间不早了,我不能留在这里太久,下次再见。”
孟矜骄起身离开,李国廉起身送她离开办公室,扎克如影子一般跟随在孟矜骄的后面。
回到车上,孟矜骄回味着今天的谈话。
曲笙楠和 WN有关系,那沈槐安也是WN的杀手或是死侍吗?
孟矜骄低垂着头,如果真是这样,自己绝不能软下心来了。
JN和WN从初建以来就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上帝和魔鬼。
这就是外人对他们两个集团关系的概括。
但是,曲笙楠究竟是不是WN的人?如果真的是,那她究竟在集团里是什么样的地位?
孟矜骄觉得曲笙楠要么只是和黑面沾点边,刚好沾到了WN的势力;要么是深不可测的管理层,毕竟藏了那么多年,自己丝毫未察觉。可见保密工作有多么严密?
但究竟是哪一个?还需要时间来验证。
而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她孟矜骄必须狠下心来了。
她知道自己一直放不下沈槐安,几次交锋下来,自己总有心软的地方。
她自己前面也说过了,一个雇佣兵的身体很好培养,只需要时间和训练就能打磨出一个强壮的身体。
而最难的是一个雇佣兵的强大心理。
不是所有身体强壮的人都可以称为雇佣兵的,一个雇佣兵心理和生理同样重要。
而自己并不是完美的,自己的心里总有软肋,这是一个很不好的现象,她必须要杜绝,却无计可施。
孟矜骄只能一遍遍给自己强化内心防线。
她沈槐安根本不爱你,她的接近全都是带有利用性的,你别再傻乎乎的凑上去了。
再次睁开眼睛,孟矜骄眼里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