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蛰挑眉:“后悔了?晚了。”
“小爷生平最恨被人摆布,”师汀白指节捏得发白,云惊蛰多日不见人影,回来就跟怪物一道拿虫子算计他,此时他心中已然冒出杀心,"云城主既然走了,又何必厚着脸皮回来?这是逼着我跟你做个了断。"
"生气了?"云惊蛰的嗓音像浸了蜜的毒,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月光从窗外斜斜地切进来,将他修长的影子投在师汀白脚边。"是我不对,离家太久..."他缓步走近,西装裤子的下摆扫过地毯,发出柔软摩擦的窸窣声,"让夫君花一样的年纪就独守空房。"
“耍我很有意思吗!”师汀白的声音里淬着冰渣,目光扫过毫无歉疚的云惊蛰,抬抬手就是一记勾拳,"赖着不走?那就等我打电话给云家,让你的孝子贤孙亲自来超度了你。"
云惊蛰侧脸闪避,轻巧躲过师汀白的拳脚,轻笑一声,指尖在空中优雅地一勾。
师汀白腹部忽然一阵刺痛,顿时跪地闷哼出声,仿佛有千百只细足正顺着他的血管游走,冰凉的多足生物在他皮肤下游移的触感清晰可辨。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鬼东西!"他踉跄着冲向洗手间,手指粗暴地捅进喉咙。
呕吐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咒骂:"混蛋...把你的虫子...从小爷肚子里...弄出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抚上他冷汗涔涔的后背。
"都说小别胜新婚..."云惊蛰不知何时贴了上来,胸膛紧挨着师汀白的脊梁,垂落的发丝像情人的手指扫过他裸露的手腕。湿热的气息喷在他耳后,激起师汀白一阵战栗,"师校长怎么如此...不解风情?"
师汀白冷笑:“堂堂城主大人竟然不知羞耻的纠缠一个男人,当年只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云家上下才对你嗤之以鼻,所有人都盼着你死,偏你非要死皮赖脸的活着,云惊蛰,你到底是有多不要脸才会”
“我不要脸?若非你贪生怕死,大可不必回羊城趟我的浑水,师校长,我的不知羞耻对上你的厚颜无耻,天作之合。”云惊蛰冰凉的手指突然掐住师汀白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镜中映出云惊蛰如画的眉眼——凑今后师汀白才发现他眼尾像蘸了朱砂的毛笔透着猩红,眼下泛着浓重的青影,原本饱满的唇瓣干裂得渗出血丝,整个人瘦得颧骨都凸了出来,
"旧时苗疆女子都喜用蛊虫调教不听话的男人..."云惊蛰的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唇,声音低得如同耳语,"你我也算得上是祖宗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嫁了我云氏,就该受我掌控。"
师汀白闭眼不去看他,神情中透着无比的厌弃。
云惊蛰见他并没顺从,终是忍不住伪装,露出本性:“汀白口口声声怜我,爱我,怎的多吃一条虫子就与我翻脸,可见世人多试虚情假意之徒,又怎敢怪我提前防备。”
二人纠缠之际,云惊蛰袖口处露出一截腕骨,惨白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咬痕,像是被某种野兽群扑上去撕咬过,十分骇人,师汀白见状不自觉的心软三分,冷声道:“你我二人天生相克,云惊蛰,算我求你,你换个人折腾,咱们好聚好散。”
云惊蛰冷嘲:“休想!”
师汀白气急,双腿缠上云惊蛰的腰,顺手从兜里扯出一串铃铛,"哗啦"一声套在云惊蛰脖子上,“不他妈是属疯狗的,软硬不吃,不怪当初云家人费尽心思的把你囚禁在积雷山,活该。”
云惊蛰的闻言瞳孔猛地收缩,铃铛随着他罕见的慌乱叮当作响。
"怎么?被我说中了?小爷翻遍库房找不着做游戏的道具..."师汀白恶狠狠地在项圈上打了个死结,指尖恶意划过对方喉结,"只好买了两条狗项圈。"他舔了舔唇,看着皮链在云惊蛰苍白的皮肤上勒出红痕,"一条给了小儿郎,还剩的这条送你,城主大人,咱们也算是礼尚往来。"
“放肆,”云惊蛰眼底翻涌起危险的暗潮,生前死后少说百八十年,头一次遇见敢给他脖子上套狗项圈儿的人,当时就被气着了,反手一剪,再次将师汀白狠狠按在洗手台上。
师汀白被坚硬的洗手台岩脚磕的生疼,宛如枯水池子里打挺儿的鲤鱼:“云惊蛰,放开我。”
云惊蛰恨不得掐死他,他就没见过如此不听话的契奴:“不放~”
二人你拉我扯,打的越来越凶,最后干脆又撕扯到了一起,师汀白觉察的时候,不自觉喉结滚动,陶瓷的冰凉透过单薄衣料刺入后背,而身前的胸口却烫得吓人。
太近了。
近到能数清云惊蛰睫毛上凝结的夜露,闻到他衣领间沾染的深山雾气。更糟糕的是他的胯紧贴着对方的大腿,布料摩擦间,某个部位已经可耻地起了反应。
"这就有感觉了?"云惊蛰低笑着用膝盖顶进他腿间,指尖划过他绷紧的腰线,"我还没脱呢。"
"放屁!"师汀白猛地后撤,后脑勺却不慎撞上墙壁,云惊蛰见状笑意在唇角荡开。
师汀白恼羞成怒地拽住他的衣领,丝绸质地的衬衫布料却"嘶啦"一声裂开半尺,露出云惊蛰锁骨下方新旧交迭的骇人伤痕,几处溃烂的伤口还在渗血,皮肉外翻,边缘泛着不正常的紫黑,像是被什么利爪生生撕开的。
"看够了吗!"云惊蛰掐住他下巴,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师汀白在疼痛中看清对方眼底翻涌的暴虐与...某种更深的东西。
下一秒,云惊蛰带着血腥味的唇狠狠压上来,师汀白感受到了对方这种刻意的作弄和撩拨,气恼的咬上云惊蛰的嘴唇,二人彼此不甘示弱,双方的唇角很快漾起浓烈的血腥味。
铁锈味在口腔蔓延,他们像两只野兽般纠缠着撞进卧室,沿途碰倒的器物摔得粉碎。当后背陷入床褥时,师汀白终于摸到了藏在枕下的铁拐,却被云惊蛰一脚踹中膝窝。
剧痛让他跪趴在床垫上,随即云惊蛰冰凉的的身体压了上来。
"你妈的...想骑小爷是吧?"师汀白喘息着去扯对方,"小爷让你玩个够!"
师汀白恶劣的撕扯云惊蛰的衣服,只听一阵布帛撕裂的动静儿划过,云惊蛰身上的扣子蹦飞,衣襟碎裂,露出整副笔挺紧实的胸膛。
"找死!"云惊蛰一向体面,哪里被如此冒犯过,心头发狠,单手就将不安分的猎物双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放肆的探入对方的衣襟,恶意掐住胸前敏感处,激得他弓起腰,"记住,你是我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