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式上课,舒圆就向同桌打听红色校服的学校,果不其然是一中。
但他没听过一中有什么老大。
后来,这一个星期他见了他三次,次次都是打完了架来敲他的房门。
周末的时候舒圆干脆留了门,意外的这次没打架,两人呆在同一个房间,舒圆在桌前写练习,而他半躺在床上带着耳机打游戏。
舒圆不是没有问过他的名字和学校,但都被他糊弄过去。
舒圆知道他不想说也就没再问过。
周六晚上,舒圆写完练习看见他还在,有些诧异,“你没回去?”
他摘下耳机,无视耳机里的声音说:“不能收留我住一晚?”
舒圆看他眼神有些可怜,犹豫说:“可以是可以,只是床有点小。”
从初次见时,舒圆就知道他是Alpha,加上他身高体型比他大了不止一圈,自己的小床应该容纳不下两人。
“没关系,我不占你地方。”
这句话舒圆保持怀疑的态度。
看见他从背包里掏出换洗衣物的时候,舒圆有理由怀疑他早就打算赖在他家了。
等他洗完澡,舒圆自主滚进里面,他面对着墙睡不舒服,转身便对上幽幽目光。
今夜月光很亮,窗帘只是薄薄的一块布并不遮光,舒圆清楚的看见对方的瞳孔倒映着他的脸。
他仅有一个枕头,但舒圆只占了一角,两人的距离极近,彷佛再往前一步就能亲到彼此。
舒圆背靠墙面退无可退,他极度确信眼前人的背后还有大片空床。
少年的眼里闪着稀碎的笑意,声音比平时要低些:“舒圆,你真的很像一只兔子。”
舒圆眼睫颤了颤,“什么兔子?”
他轻笑出声:“广寒宫的兔子。”
舒圆回过神来,一下坐起身很苦恼自己总是被对方迷惑,“我才不是什么兔子。”
又回过身,见他也坐了起来就转向了他,“忘记和你说了,我下周开始就要住宿舍了,这个房间也租到期了,班主任知道我的情况,所以帮我申请了周末也能留在学校住。”
他两手向后撑,穿的是背心,手臂的肌肉线条更加清晰,舒圆的视线从他的手臂转移他脸上。
他了然点头,“行。”
舒圆没问他还会不会找他,他也没说。
躺回去后没过多久舒圆就睡着了。
自然也就没听见那声微乎其微的叹息声,“兔子。”
第一次看见舒圆他就像闯进狼群的兔子,那双明亮的眸子,懵懂又无知。
要怎么保护起来才好呢?
周一,舒圆放了学就搬进了宿舍,八人间只住了五个人,只有舒圆是晚上还在宿舍睡。
他们都是本地的学生,家里离的很近,中午会在学校午休,放了学就回家。
舒圆坐在床边有点帐然若失,他承认只有一点点。
过了几天,下午他回到宿舍就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非常不客气的半躺在他的床上玩手机。
舒圆张开皱起的眉头,坐到床边拍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宿舍号?”
少年丢开手机,双手垫着脑袋得瑟:“本大爷什么都知道。”
几天的郁闷瞬间消散。
此后舒圆的生活常有少年做伴。
他依旧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背景,但无法遮挡的是他很厉害。
舒圆会因为做数学和物理题而痛苦,但只要有他在,难题不再是难题。
少年总说:“是只聪明的兔子。”
舒圆知道自己不是聪明,是足够努力。
高中的舒圆更加奋发图强,同学之间的关系也相处的很友好。
少年谈论梦想时总是美好的。
有人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有的人是回家考公为联邦做贡献。
他们问舒圆,舒圆思考后回答:未来他要改变人们对ABO的看法。
他要绝对的平等。
后来他励志向每个人灌输abo平等的原则,他不想出现无数个像他一样的家庭。
他知道,这样的家庭多么令人窒息。
同学们总是鼓舞他的志气,知道自己的本领多大,所以只能用少年人独有的热情去激励舒圆。
可不是每个少年都是善良的。
大多数的人听见他不自量力的话语都会讥讽他。
“没用的Beta只会说没用的话。”
“真是个天真的Beta!”
气不过的舒圆怼回去,“beta怎么了,一没有发情期,二没有易感期,不被所谓的信息素干扰,beta才自在!”
某些人的嘲讽更加厉害:“怎么了?快听听!他是怎么有脸把一无是处说得冠冕堂皇的,哈哈哈哈……”
Omega捂嘴笑着说:“Beta是最没用的。”
beta听见这句话,像是着了魔一愣不愣的站在原地,也不反驳对面的话了。
“beta注定庸庸碌碌一辈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东西!”
“真是晦气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