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无奈道:“这样能走了吗?”
季温阙如愿被她拉了回去。
夏满回去后,给他放了洗澡水,待他洗澡的时候去厨房煮了碗醒酒汤。
做完后开着台灯,半靠在床头手里拿着平板看,季温阙从浴室出来就看见这样画面,这样的场景梦了六年终于有了实感。
他走过去将平板拿开,俯身想一亲芳泽,被她躲了过去。
夏满推开他,歪身把醒酒汤端到他面前,“喝了。”
季温阙想也不想地一口闷完,将碗放在旁边,两眼死死盯着她,“能亲了吗?”
夏满:“……”一把推开他,躺下盖被,“不能,睡觉。”
季温阙带着委屈凝视了会儿她的后脑勺,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从后抱着夏满,将她完全嵌入进他的怀里。
已经睡醒一觉的夏满没有那么快入睡,她听见耳边平稳的呼吸声,小心翼翼地转身与他面对面。
夏满小声叫了一下他的名字:“季温阙……”
见他没反应,就知道他已经睡熟了。
她悄悄抬了抬头,在他鼻尖留下一吻。
她只敢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释放自己的情感。
2、另一个醉酒事件
生日同年,凛冬如约而至,季怀瑜的哥哥季书信温居,不缺新房子的季家人借着温居的名义举办的小聚会,这次温居还定了一个主题,“酒”。
各路亲朋好友把自己珍藏的酒拿出来分享。
作为主办人的亲妹妹当然不会放过这次的热闹,于是她想把夏满叫过去。
夏满在去聚会之前很苦恼,她不懂酒,也没有收藏的酒,空手去是万万不能的。
季怀瑜拍拍胸脯,“包在我哥身上!”
夏满以为她说的哥是季书信,没有想到她说的哥却是季温阙。
晚上,她在书房看书,本该睡觉的时间,她正在恶补酒的知识。
季温阙洗完澡,看房间没人,拐了弯去书房抓人。
到书房门口轻声推门而入,见人还在认真地看书,依稀还能瞧见“WINE”的字样。
他挑了挑眉,心里了然,白天季怀瑜和他提起过。
原本明天等她起床带她去酒庄看看,目前来看她比他想象的要焦虑。
在门口靠了一会儿,实在等不及走进去,将人抱进怀里,伸手把她手里的书抽出合上。
夏满转头,被他趁机亲了一口又听见他说,“要不要跟我去个地方?”
她疑惑地望向他,没等她摇头就被季温阙啄木鸟式的亲吻亲昏了头。
缓过神来,夏满被季温阙牵着走进地下酒窖。
一件件藏品被摆放整齐。
酒柜上不见一丝灰尘,可见每天都有专门的人来负责这个酒窖。
季温阙不知哪里变出两个高脚杯,拿起一旁醒好的红酒,倒出一点递给她。
夏满接过,往杯子里闻了闻,醇厚的香味瞬间入侵她的味蕾。
她抬眼学着他的样子,微抿一口,没等那一口酒流入她的喉咙便皱起了眉。
不呛但是这种味道,她不喜欢。
旁边的季温阙也喝了一口,便盯着她看,眼里含着数不清的柔情。
夏满抬眼,对视不过一秒便移开了视线,心里的鼓动声太大怕他听见又稍微转身背对着他。
她默默放下手中的酒杯,此刻的她特别想将自己缩起来,还是有些怕季温阙。
怕他……
不一会儿,夏满觉得自己脑子停止了思考,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脑袋抵着柜边,后背靠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低声细语和她说:“酒我会让人准备好,去温居的人参差不齐,要是有人欺负你打电话告诉我,或者直接怀瑜欺负回去。”
夏满缓缓转身靠回去,埋进他的怀里,半晌才问出一个问题:“那里只能喝酒吗?”
季温阙来回抚摸着她的背脊,“会有饮料,宝贝可以不喝酒。”
他已经叮嘱过季书信,禁止给夏满喝酒,再者她是季温阙的人,没人敢强迫她。
只是一个小聚会,季温阙同意让夏满出现,也是想让她接触不同的事物和人,这也是医生的建议。
夏满:“可是温居的主题不是酒吗,喝饮料不好。”
季温阙揉了季揉她后颈,“没人敢说你,你出现在那里就已经给他们面子了。”
夏满听着有些底气,但不能完全听他的,毕竟是客人,去参加别人的聚会哪能随心所欲。
温居当日,季怀瑜先到达季书信家,她发信息给夏满的时候,她还在听季温阙念叨。
“想回家了,就给我发信息打电话,我来接你。”
“我让季书信把花园里的秋千空出来了,要是想单独待一会儿就去那儿,他们准备了酒味儿的饮料,不要喝酒,好不好?”
夏满接过他手里的毛绒帽点头,选择性的听了一些话。
上车之后,她回头看了眼仍站在门口的男人,低头无奈地笑了下,他大概是把她当作小孩了,只是出去玩一会儿有什么好担心,还需要那样千叮咛万嘱咐。
到了一幢小别墅门口,见季怀愉在门口等候。
她看见熟悉的车牌号立刻招手,笑容堆砌在她脸上,冻得通红的脸蛋鼻尖都被她喜悦的表情带的生动可爱。
夏满下了车,将手里的暖手宝捂到她的脸上,担忧道:“怎么没在屋里,外面这么冷。”
季怀愉用脸蹭了蹭她的手,“我想来接嫂子。”
说完,赶紧拉着下满进屋,已经有不少人到场,她看见客厅里摆放了各式各样的酒,被季怀愉拉到餐台上,那已经被季书信改成调酒台。
见到季书信,她将准备好的酒递给他,本想好好和夏满打招呼的季书信看见她拿的酒,嘴巴瞬间变成一个“o”字。
季怀愉在她耳边说:“我哥是个酒蒙子,看见好酒就走不动道。”
夏满实在想不到长得一张娃娃脸的季书信喜欢喝酒。
季书信收起了丢人的嘴脸,正式介绍了自己,而后悄悄问夏满,“嫂子,你这酒是大哥拿给你的?”
夏满点头,他貌似更兴奋了,“那下次带我瞧瞧放这酒的地方,行吗?”
季怀愉一眼识破她哥的花花肠子,转头对夏满说:“他之前不怕死去求哥想参观他的酒庄,去了之后又得寸进尺的想去酒窖看看。”
“然后又去了?”夏满问。
“哪能啊,被哥一脚踹出来了。”
夏满笑了笑,对上季书信渴望的眼神,思索了下,“回去我问问他。”
虽然得到的是模棱两可的答案,但总有希望,也够季书信开心许久。
时间越来越晚,夏满喝了一点热了热身体,她一个人坐在角落没人注意到她。
季怀愉见到熟悉的好友早就去聊个天南海北了,夏满倒是不建议毕竟她不也想把人困在她身边。
来参加聚会的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也能看出各有千秋。
这一堆围在一起聊股市,那一堆弹吉他拉小提琴唱歌,还有的在问候对方近况。
她像是游离在聚会之外,作为一个旁观者去观察着与自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的相处方式。
据她了解到的,这些人无论是身份还是身价都不凡,甚至玩音乐的几人是留学生第二天天还要飞回去上课,还听见他们说飞机的航线早就申请好了。
夏满倒不是自卑起来,只是觉得新鲜。
晚上九点,季温阙来接人,刚进门就被人簇拥,有人说:“温哥来啦!快让个位置。”
季温阙摆手,“不坐了,我是来接我太太的。”
众人才恍然记起,季温阙的太太也参加了这场聚会,他们左顾右盼寻找疑似的身影,在角落找到了小口喝酒的夏满。
不等有人提醒,季温阙走过去,见他俯身将这抹身影完全遮住才收回视线。
不一会儿,季温阙打这招呼将人带离了聚会。
回到家,夏满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她喝醉时很乖,让干嘛干嘛,只是反应更迟钝些。
“你和他们不一样。”夏满说
季温阙给她擦完脸,又捏了捏:“怎么不一样?”
“不知道,感觉不一样。”喝醉的人说话颠三倒四,睁着眼睛转来转去。
季温阙把她的手擦干净又亲了亲,笑着说:“我是你老公,当然不一样。”
夏满歪头直视他,“不对,你身上没有那种......优越感,你让人感觉更舒服。”
他摸着她的脸,“谁给你优越感了?”
她摇头,“没有。”
说完撑不住似的,主动坐进他的怀里,自己找最舒服的姿势靠着他。
“季温阙,我可以带人参观家里的地下酒窖吗?”
“你愿意就行。”
“季温阙,你喜欢我吗?”
“喜欢,最喜欢。”
“季温阙,你参加聚会的时候也会和他们侃侃而谈吗?”
“会聊一会儿。”
“季温阙,下次陪我。”
“好,下次咱们当连体婴,你去哪我去哪。”
“季温阙,其实我好想你的。”
“我知道,所以我很早就来接宝宝了,对吗?”
夏满扬起下颌,朝他唇上碰了碰,“谢谢你。”
季温阙将她抱起侧坐,慢慢加深这个吻。
月光皎洁,两个修长的身影痴痴交缠,后半夜渐渐飘雪,房间内依旧热情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