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宫
侍女和侍卫正一起准备熏香。
云为衫走进来,看了一眼说道:“我和执刃大人刚从山上回来,月宫水汽重,阴冷潮湿,今晚的熏香里加一些艾草吧,去一下湿气。”
侍卫说道:“这些熏香是要挂在室外的,恐怕效果不佳,不如直接在执刃的房间里放一点艾草熏香可好?”
“嗯,那也行,”云为衫点点头,“你去库房取一些艾草来吧。”
侍卫领命出去后,云为衫又看向另一个侍女,说道:“你也一起去吧,多取一些来,给我的房间里也放上一盆。”
侍女出去后,云为衫才小心地将手里的药包取出来,快速倒入熏香炉中,一切做完之后才若无其事地离开。
宫远徵刚好从角宫离开,准备回徵宫,正巧看到金繁带着两队侍卫急匆匆地往羽宫的方向走。
他停下脚步,皱眉道:“这么晚,也不提灯,还带着这么多佩刀侍卫。金繁这是要去哪?”
谨慎起见,他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
金繁打了个手势,后面的侍卫便自动分成两队,一队原地不动,一队井然有序地来到另一间房间的外面。
宫远徵蹲在一颗树上,仔细看着不远处的动静,“羽宫,自己的地方,干嘛这么鬼鬼祟祟?”
他倒是要看看,他们羽宫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不一会儿,屋外的侍卫就莫名其妙地倒地了。
宫远徵闻着空气里淡淡的味道,“熏香?”仔细辨认,发现这熏香里果然有让人晕倒的药材。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云为衫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她暗暗捏紧手指,已经很晚了,月长老都还没有来,莫非……是他没有听懂她的暗示吗?
心里正忐忑不安,正巧这时,门口传来几声叩门声。
心里不安的情绪一下子退了下去,她起身开门。
月长老披霜而来。
宫子羽从转角处走出来,看到云为衫房间里的灯突然被点亮,他想起金繁方才跟他说的话,神色不明。
房间里,云为衫也不拐弯抹角,她直接说道:“你果然听出了那首诗。”
月长老勾唇一笑,“万千相思万千绪,你以这种方式约我见面,究竟想问我什么?”
“你为何会有云雀的手镯?”
月长老垂眸,没有说话。
云为衫继续追问,“你认识云雀?”
她必需问个清楚。
“你义妹……是我心爱之人,”月长老想起从前,说:“你义妹曾向我提起你,说你是这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她给我看过你的画像,所以,初次见面时我就认出了你。”
所以云雀果然在那间密室里生活过。
“你知道我是无锋?”
月长老独自坐下,并未回答。
云为衫红着眼眶继续问:“所以云雀到底是怎么死的?云雀到底是不是宫门杀的?”
寒鸦肆告诉她,云雀是被宫门的杀的,她有些不相信,所以想亲自问清楚。
可不等月长老回答,门突然被人推开,宫子羽一脸凝重地走进来。
云为衫震惊地看着宫子羽,一脸愧疚,“执刃……”
“你是无锋之人,”宫子羽打断云为衫,说道:“不要和我说话。”
云为衫满是愧疚,她大脑一片空白,宫子羽的到来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她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她有想过要向宫子羽坦白自己的身份,但绝不是现在,也不是这种方式。
屋内的这一番话自然也被屋外蹲在树上的宫远徵听见了,他从树干上跳下来,准备去角宫向宫尚角禀报,只是想到没走几步就被人横刀拦下。
他斜眸,冷冷说道:“你敢对我动手,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胆子。”
“身为羽宫侍卫,理所应当。”
宫远徵看着金繁,这才反应过来,“你竟然没有中熏香之毒,你果然服用了百草萃。区区一个绿玉侍,怎么可能有资格领取百草萃?我早就说你有问题,这次新仇旧恨一并计算,羽宫这次的屋顶恐怕都要被掀翻了。”
角宫
上官浅正拿着画笔在纸上画画,偶尔抬眼看看一旁看书的宫尚角。
虽说是在看书,但他眼里余光却总是往上官浅的方向看,手里的书页许久都未曾翻动。
一幅画完毕后,上官浅满意地收了笔,拿过去给宫尚角瞧,“公子,好看吗?”
画中是一颗开满月桂的树,一只小兔子在树下乘凉,是很温馨的画面。
宫尚角浅笑,轻声说:“好看,但还少了点什么。”
上官浅转身去拿了画笔,递给宫尚角,“那公子说说,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