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为衫跑到半路,上官浅就追了过来,由于受了重伤,很快便被对方击倒在地。
上官浅蹲下来,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云姐姐,得罪了。”
云为衫有些错愕,明明白天她还告诉上官浅半月之蝇的秘密,她以为刚开始上官浅没出手是念着她的情分,不想最后抓她的人竟也是她。
地牢
云为衫双手被吊起来,身上也已经被鞭子抽出了道道血痕,手指也被夹棍夹得惨不忍睹,原来当时上官浅在地牢里过得这么痛苦,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走廊里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云为衫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来的人是宫尚角。
宫尚角打量着云为衫,“还是不肯招认吗?”
云为衫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你熬过了鞭刑和夹棍,但那只是开始,这一碗碗的毒酒,没有人能坚持下去。你不招认没关系,有的是时间让你一一体会。”
云为衫冷笑一声,“宫二先生自诩阅人无数,你说我是无锋,那你对自己身边的人了解吗?”
宫尚角当然知道她在暗指什么,上官浅也是无锋细作,这件事在不久前浅浅就已经向他坦白了,只是脑海中却闪过一个画面。
画面里,也是在地牢中,他审问云为衫。
他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云为衫,说道:“长老们说,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不能用刑致死,不可以造成永久的身体损伤,也不可以造成容貌的损毁。看来,宫子羽在长老面前费了不少口舌,不过,在满足以上三点的同时让你痛不欲生、求死不能,不难。”
“看到那些酒了吗?远徵弟弟的每一杯毒酒都足以让你后悔到这世间走这一趟。”
“你想问什么?”
“你,是无锋之人吗?”
云为衫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而且,上官浅也是。”
几乎是同一时间,云为衫语音刚落,画面中的他和现实中的他同时掐住了云为衫的脖子。
一个恶毒的想法在他心里滋生,他要杀了云为衫!
只要云为衫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上官浅的身份了,她就可以永远名正言顺地留在他身边了。
可是后面,宫子羽却来了……他没能杀了她。
现实中,云为衫已经被自己掐得脸色通红,快要窒息而死了,看来是他入戏太深,现实中竟和画面里的自己做了同样的选择。
宫尚角松了手,云为衫才得已有喘息的机会,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咳……咳咳……”
她一边咳嗽,一边听见宫尚角的声音,“我对我身边的人,自然了如指掌。”
云为衫自嘲一笑,不愧是魅,果然有本事,她的本意是想挑拨他们二人的关系,但没想到,宫尚角会这么激动,差点杀了她。
不过这也证明,现在的宫尚角很在意上官浅,她是他的软肋。
宫尚角端了一碗毒酒强迫云为衫喝下去,没过多久云为衫的面上就出现了痛苦的表情,越来越严重,最后终于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宫尚角坐在旁边等着,可他等了很久,直到药效快要过了云为衫都没有招认,他不禁生出几分佩服来。
正预备用第二碗毒药时,金复走进来,“公子,派去姑苏的人有消息传回来了。”
宫尚角思索片刻后,放下手里的毒酒,他走到云为衫的面前,说道:“听说无锋在训练的时候会用各种毒药,从而形成耐药性,不知道你的耐药性,能让你坚持多久?”
说完便和金复离开了牢房,回角宫了。
宫尚角一走,云为衫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角宫,上官浅房间
云为衫被抓地牢后,姜离就跟着上官浅回了角宫小聊。
姜离问:“上官姐姐,一开始角宫和羽宫打起来的时候,你都没有出手,为什么最后你还是抓了云姐姐?”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为了报复吧。”
“报复?”
上官浅和姜离说了白天的事,最后自嘲地问她:“明明她白天还好心地告诉我半月之蝇的秘密,结果晚上我就把她抓了,阿离,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恩将仇报了?”
姜离垂眸,她想起原剧情中,宫子羽对上官浅设局时,云为衫曾问宫子羽,要不要告诉上官浅半月之蝇的秘密。
她想,那时的云为衫应该也不希望上官浅被蒙在鼓里吧。
可是,这个提议被宫子羽一口否决了。
姜离知道,站在宫子羽的角度上看,他这么做也没错,他也是为宫门考虑,在不确定上官浅是否真的愿意完全站在宫门这一边的情况下,他不敢轻易做决定。
可他这么做的结果便是直接堵死了上官浅的最后一条生路。
若将云之羽的故事比做一盘棋的话,那上官浅这枚棋子便是被宫门和无锋双方抛弃了,成了这场局里最关键却也最不值一提的弃子。
但如今,重来一遭,云为衫却愿意将半月之蝇的秘密告诉上官浅,不止上官浅意外,就连手握剧本的姜离也感到惊讶。
姜离握住上官浅的手,说道:“或许,云姐姐在获得了自由之后,也想拉上官姐姐一把呢。”
“是吗?”
姜离点点头,“或许,上官姐姐对前世的事情还有些耿耿于怀,有些恨云姐姐——”
“我就是恨她,我抓她进地牢就是故意的。”上官浅赌气地说。
她想,云为衫有宫子羽护着,后山众人帮着,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死,无非就是受些皮外伤,这些她也受过,算作是她对她的报复。
姜离忍着笑,“是,但那毕竟是前世的事情了,现在她也没再做那些事情。上官姐姐就宽宏大量,莫再生气了?”
上官浅甩开姜离的手,“你倒是老好人,两边都姐姐姐姐地叫着。”
姜离赶紧抓着上官浅的衣袖,委屈地说,“上官姐姐,这你可就误会我了,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
上官浅勾唇,顺势调侃她,“我最重要?那远徵弟弟不要了?”
姜离顿时羞红了脸,她松开手里抓着的衣袖,侧到一边,“那不一样。”
可上官浅却不打算放过她,继续问:“怎么不一样?”
姜离捂着通红的脸,“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