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过后慕容德快速蹲下身子拨开了黄沙,里边赫然是一块方形按钮。慕容德顿时大喜所望,按下了按钮,顷刻间,两道石门便打开了。
两扇石门里,左侧停放着一个棺椁,右边则是慕容德梦寐以求的金银财宝。那黄金,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但依然金灿灿的,能亮瞎人的双眼。
这下子,已经垂涎三尺的慕容德一行人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小鹿乱撞了。他们快速飞奔到这些金银珠宝面前,兴高采烈地望着这些金银珠宝。
“快,都快,快把这些金银迅速装起来送回府。回府后,这些金子银子与你们共享。哎呀!!!这下子可真是发了啊!!!”随即,在慕容德的命令下众人是一点都没犹豫直接行动了起来。
这时,不知哪来的飞刀直接刺穿了一个正在装金子的人的后背。那人口吐鲜血,当场死亡。慕容德见状,往那人倒地的地方径直一看,原来是苻苌带领着安敛生也闯了进来。
“哟,大司马还挺忙的哈!!!”苻苌笑道。
慕容德瞬间便认出了眼前的苻苌,带着一种轻蔑的语气说:“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那个叛逃的亡国之徒苻苌嘛!怎么,如今给后秦当狗当的可还舒心?”
众人不由哈哈大笑。
苻苌并没有丝毫生气,仍是满脸笑意地直勾勾盯着慕容德一行人:“我随你怎么叫,不过今日你们必须把你们手中的东西留下来,因为它对我也同等重要,否则,你们就全都留下来给隔壁的那位做个伴儿吧!”
慕容德不由一阵嗤笑:“就凭你,一条只会对别人卑躬屈膝的哈巴狗?不过你要是现在跪下来求我的话我到可以大发下善心赏你几块黄金也说不定啊!”
众人接着又是一顿哄堂大笑。
苻苌仍没有生气,只是压低嗓音道:“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可别后悔你刚才说过的话。”
苻苌从抽出手中的剑,直接一刀飞过刺穿了慕容德一行人中一个人的胸膛。慕容德见此,瞬间大惊失色。不过他也并没有向苻苌屈服,仍是镇定自若,“不就是杀了我一个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得我乖乖就范吗?”
“我说过,你不要后悔你刚才说过的话,这只不过是代价的开始,接下来就轮到你了。”随后,苻苌慢慢地向着慕容德逼近。那步子虽然不紧不慢,但是却每步间都透露着一种盛气凌人。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直直将整个人的不怒自威展现在众人面前,慕容德一行人除慕容德外瞬间被吓得双腿发软。
苻苌凑到了慕容德跟前,死死盯了他一会儿,然后带着威胁的语气问道:“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慕容德顿时慕容德顿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在我这里就永远只有两个字‘不给’。”
一阵冷笑过后,苻苌迅速拔起了地上尸体胸膛前的剑,“这可是你逼我的,慕容德!”
随即,苻苌一刀挥挥过,瞬间俩人头颅落地。再一剑挥过,瞬间俩人气管断裂当场毙命。接着,苻苌将血淋淋的剑指向慕容德,语气中透露着激烈:“到底给还是不给?”
慕容德仍是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不,给!你就是杀光了我这里的所有人,你也休想拿到分毫。”
“好,这可是你说的。”接着,苻苌又取出早先被刺穿背心的尸体的剑,抛给了安敛生,“我命令你,即刻将他们全都杀光,夺回财宝。”
安敛生没有犹豫,直接手持长剑和慕容德的人展开了厮杀,至于慕容德则对付起了苻苌。
话说回来,这个安敛生的武力值也的确是杠杠的,三下五除二的工夫就把慕容德的人杀的个片甲不留,他的脸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渍。
最终,慕容德也为他的一时大意疏忽而付出了代价。由于实在不敌苻苌,他被苻苌重重踢在地上,口吐一口鲜血。
苻苌微笑着走上前敛指着慕容德,说:“慕容德,这下心服口服了吧,你想蜉蝣撼大树,下辈子吧!”
接着,苻苌就要挥剑一刀解决了眼前这个不自量力的慕容德。突然,安敛生冲上前拦住了苻苌。苻苌霎时一脸疑问,说:“你这是干什么?”
安敛生赶忙着急解释道:“大人,此人乃是慕容垂的亲弟弟,您若是就这么杀了他,只会拉近慕容垂与我们的仇恨,依小人看倒不如留他一条贱命,多一桩仇怨总是对我们的大业不利的。您看,现在我们已然是处于优势,财宝我们随时可以唾手可得了。”
苻苌一听觉得甚是有理,他于是和安敛生直接卷走了这里的所有财宝,扬长而去,只留下在原地身受重伤气愤不已的慕容德。
归途上,安敛生和苻苌是一脸的难以掩饰的喜悦。
“大人,这下有了这些财宝我们大业何愁不成了呢!”安敛生志得意满地笑道。
“是啊。不过说到底我们还是要感谢慕容德,若不是他帮助我们破译那些晦涩难懂的西域文,帮助我们打开了那石门,我们的计划又怎么可能得逞呢?哈哈哈哈。”苻苌抱着满满一口袋的金银珠宝,不禁下意识偷瞄几眼,笑的是更嗨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即刻用这些东西招兵买马,一举迅速推翻姚氏政权,复兴我苻氏前秦。对了,你还没给我汇报最近战场的消息呢!”
安敛生闻言,回想了片刻,说:“大人,此次东晋不知为何竟然反叛了姚苌,之后姚苌发觉直接将他们就地诛杀,唯有刘牢之等小部分人逃跑了。不过大人请放心,尽管那东晋没了,但是还有氐族、和那后凉军队,最近我是听闻我氐族众人浴血奋战,英勇无敌,又为姚苌再创了佳绩,姚苌颇为喜悦呢!”
苻苌不禁一阵冷笑:“你别看氐族现在是被姚苌乖乖所用,但是我之前已经说过,火中取栗,必然会烫伤自己。眼下他们虽然为姚苌效命,但这只不过是暂时,国仇家恨是永远不可能被动摇的。你放心,当他们有一日累了,乏了,我们就有好戏看了。”
安敛生听明苻苌的意思后,没有再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从四周突然迎来一伙人将苻苌二人团团围住。这些人身着西域服饰,但是个个都用纱布蒙头蒙面的,只露出一双眼睛。苻苌看着这些人,心里已然有了底儿。
“大胆毛贼,竟敢公然拦住我们的去路,你可是我身旁的这位是谁吗?识相的赶快让开一条去路,否则我定让尔等顷刻间化为这沙漠上一举枯骨。”安敛生威胁道。
那帮子人的头头站出来说:“要我们走可以,不过要留下你们身上那大包小包的东西,不然,我们是不会让路的。”
“哈哈哈哈,真是自不量力,待会儿就让你们这些人看看爷爷我的厉害。”说完,安敛生就和这些人拼杀在了一起,而苻苌则在一边看起了热闹。
这时,苻苌慢悠悠地坐了下来,将大包小包的金银和方才安敛生放下的放在一起,冲着厮杀的众人叫停道:“好了,都别打了,我有话要说。”
众人见状,连忙收手。安敛生此时退回到苻苌身边,一脸没爽够的样子。
苻苌看了看一旁没打够而一脸愁容的安敛生,又看了看那帮人,“你们不是想要过路财吗?好,我给你们。”
这时,安敛生看着怕是被恐惧吓傻了的苻苌,连忙冲了出来进行制止:“大人,万万不可啊!”
苻苌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拍了拍安敛生的肩膀,给了安敛生一个眼神儿。瞬间,安敛生便明白了苻苌的用意,没有再阻拦苻苌,看着他提着布袋一步一步向那帮人走去。
苻苌来到那头头跟前,“你不是想要吗?来,我将这包送给你。你可别小看这包,里面可尽是金子银子,保管你这辈子锦衣玉食。”
这番话直接让那帮人显得有些急不可耐了,巴不得立马能够将这些金子银子分而享之。可殊不知他们已经中了苻苌的计谋。
随即,那帮人便欣喜若狂地满载而归。苻苌望着那些人离去的背影,不禁得意一笑。
终于,那帮子人在半路上还是按耐不住了。那头头高兴地打开了口袋,突然从里边窜出一条毒蛇,死死咬住了头头的脖子。谁曾想这些毒蛇竟然会腾空,被惊动的它们一个一个飞扑到了那些人的身上,将毒牙亮出,狠狠咬了下去。俯仰之间,那些人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大人,您方才所给的到底是何物啊?小人虽然通过大人的示意明白了那个袋子里装的并不是金银,但是就是好奇那里边的东西。”安敛生越发好奇道。
苻苌愣了一会儿,说:“还记得我们方才从洞里出来路过一条长廊时在长廊的一个角落莫名放着一个鼓鼓的袋子吗?当时出于好奇我便凑上去想看个究竟。不想当我打开袋子后里面赫然装着一群正在休眠的毒蛇。幸好我行动还算轻便,没搞出什么大的动静儿来,要是直接吵醒了他们,那结果可就麻烦了。刚才我所给的也正是那满满的毒蛇,你以为我真的会蠢到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就这么拱手让人吗?”
安敛生不禁啧啧称赞道:“大人此举着实高!高啊!”
“不过我看那袋毒蛇并不像是平白无故就出现在那里的,倒像是有人遗落在那里的。据我推测,在此之前一定是有一个捕蛇人误入了这个墓洞,看出了这里是个君王陵墓,想着一定有着数不尽的金银财宝陪葬,便起了歪心思。于是他放下刚捕的一袋子的蛇,试图打开那两扇石门,可惜却迟迟未找到启动开关,只好灰头土脸离开了。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到他自己将那一袋子蛇不慎遗落了下来。至于那袋子里的蛇,我以前倒是听人提起过。说是在西域大漠,有一种剧毒无比的蛇,当人不慎激怒它们时,它们便会高昂着脑袋,随时准备给人致命一击。不过这种蛇不同于一般的蛇,它们可以凌空数十米远,以便更远距离捕捉猎物。我想那个捕蛇人定是个西域人无疑。不过真是走运,今日竟让我遇到了它们。我当时本想就这么弃之不理的,但是我又觉得留着还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不想,竟这么快就用上了。”苻苌随后大笑道。
安敛生佩服地点了点头。
“这里风沙大,我们即刻出发回长安,拖得越久就越对我们的大计不利。”
说完,苻苌便和安敛生消失在了茫茫大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