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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张娇喜逢亲人;为爱天牢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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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燕战场上,由于后秦联军被张娇用计谋瓦解,再加上后秦又损失两路精锐,军事实力大不如前。慕容垂望着对面势单力薄的后秦军,不禁疑惑道:“咦?这后秦怎么短短几天就损失了这么多兵力?”

一旁的慕容璞站出来,道:“这个我也不知。”

慕容垂顿时大笑了一声,说:“这样正好,今日就是我大燕全面大破后秦的时机,到时候,我一定要找那姚苌好好清算一下我炬儿的账。对了,也不知道炬儿现在怎么样了。”

慕容璞看着一脸难过的慕容垂,宽慰道:“陛下,如今我们的援军已经派去,相信不日就会和赵王妃会后一同救出王爷,还请陛下不要太过伤心,眼下应战要紧。”

慕容垂收起了自己的悲伤情绪。他举起手中的长剑,命令士兵们随他一同上前杀敌。

顷刻间,战场便在一派被掀起的扬尘景象中陷入了混乱。

最终,后燕在彼此次战役中歼敌数万,取得了自开战以来的首次完美大捷。姚苌的儿子姚显也在此次战役中被慕容垂击杀。溃败的姚苌只能一脸不甘地率领着剩下的几十人突出重围,狼狈逃窜了。

后燕大营里,慕容垂正高兴地举行着庆功宴。

“来,诸位,此次大捷你们也是功劳卓著,来,朕敬你们一杯。”慕容垂拿起酒杯,敬完一饮而尽。

这时,慕容宝旁边的云琳微笑着说:“这次多亏了娇儿姐姐想出的如此妙计,顺利离间了联军,使他们与后秦生出巨大的嫌隙,不然,此刻恐怕还是他们占据着上风呢。”

紧接着,大家一脸懵圈地望着云琳。云琳看着这一张张表情,顿时有些尴尬了起来。

这倒引起了慕容垂的强烈兴趣。他冲着云琳问道:“不知云琳姑娘此话怎讲?”

云琳倒也是个直性子的人。她于是站起身来,向众人解释道:“陛下,诸位,难道你们不知道吗?这次多亏了娇儿姐姐想出用锦帕来传递上面的根本不存在信息离间后秦联军,致使其与后秦分崩离析。娇儿姐姐由于想到用纸张传递信息恐会令人生疑,所以不得已才在锦帕上绣字。对了,娇儿姐姐还提议让赵王爷先攻破中原,彻底消灭中原盘炬的两路后秦主力。以此,里应外合,全面搞垮后秦军。”

众人听后,议论纷纷。其中最多的无不是对张娇大智慧的赞叹。

慕容璞站出来,说:“陛下,赵王妃果真是个奇女子,竟然能用离间计使诸国军队与后秦纷纷反目成仇,不仅如此,她虽未身处前线却能知道后秦的主力部队盘踞点,真是一不同凡响的女子啊!就连臣当时调查数天,也都无法得知后秦的另外两路先锋部队行踪。”

慕容农站出来,说:“父皇,弟妹可真是聪明绝顶、神机妙算啊!颇有‘女诸葛’之风。她还异常勇敢,单枪匹马进入后秦解救炬弟,此智慧与勇士气并存的女子,当今世上再找不到第二人了。”

慕容垂赞同地点了点头,说:“以前,朕是那么的对她没想到她竟然不计任何恩怨,反而以德报怨,帮助我大燕顺利击溃后秦。看来,朕是的的确确做的有些太过分了。我慕容家能娶到此女子,实乃我慕容家三生修来的福分啊!”

随后,营帐内再次响起了热烈的讨论声。看着众人一张张脸上,全是对。这位赵王妃的无尽仰慕。唯有慕容宝一声不发。或许是由于他对于慕容炬的嫉恨吧。又或许是他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云琳,张娇便不再显得那么重要了,甚至可以彻彻底底地忘了她。

后秦大营里,姚苌正在为此次大败发着脾气。他的营帐里,遍地都是摔落的物品,一派狼藉。

这时,相云赶忙上前制止道:“陛下,您就消停会儿吧!一直说让您别随便动怒别随便动怒,这样对龙体不好,可是您偏不听。”

姚苌顿时有些不乐意了。他用眼睛狠狠地看着相云,道:“朕这是随便发三岁小儿的脾气吗?朕这是今天打了败仗,打下了朕的耻辱。朕不甘心!不但如此,他后燕还灭绝人性残忍杀害了我的显儿,可怜我的显儿至今太沙场尸骨未寒。”

说到这儿,姚苌变得悲痛了起来,向隅而泣。

“陛下,胜败乃兵家常事,您又何必为此耿耿于怀呢?再者,王爷虽然战死沙场,那也算是死的值,为国家英勇献身本就是每个男儿在这个时候应该做的。陛下,您且听臣一言,这次虽然失败了,不要紧,我们还有下次,下下次,乃至更多。我们的求援书信不是已经送到长安了吗?相信过不了明天,大军就会前来支援的,到时候便可以与后燕新仇旧恨一起算了。”相云细心地宽慰道。

姚苌顿时表情好了许多。

“对了,你不说我倒是差点都忘了,这求援信都已经发到长安都几天了,为何还是迟迟不见动静?难道是朝廷出了什么变故还是?”

“哎呀,陛下,前些日子探子来信说朝堂一切都好着呢,陛下就不必为此挂怀。”

姚苌这下才放下心来,坐了下来。

即便如此,但是姚苌的心里总是一直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为什么最近朕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感觉最近像是要出什么大事。”

“爱卿,那苻……”姚苌刚准备问话就被突然从外面冲进来神色慌张的小兵儿给打断了。

“启禀陛下,长安急报!”

“快呈上来。”随即,小兵儿将手中的急报交给了相云后便退下了。

相云看了看急报上的内容,瞬间喜出望外:“陛下,大好事啊,长安发兵来驰援了!”

姚苌一听,连忙夺过了相云手中的急报,过目了一番内容,顿时欣喜若狂。

“太好了!这下终于是有盼头了。等援军一到,朕即刻就去找后燕一雪前耻。”

相云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陛下,臣记得刚刚急报上说是右丞相苻苌积极统兵十五万,然后特来助我前方。陛下,你说这苻苌此举到底是何用意?难道只是单纯地想为国家尽一份心力那么简单?”

很明显,相云开始对苻苌的动机怀疑合了起来。

姚苌看着一旁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个结果的相云,道:“爱卿,实在想不到就别折腾自己了。那苻苌的用意不是已经摆的很清楚了吗,他就是一心想为我大秦效一份自己的力量,没有别的了。”“爱卿啊,朕知道你一向看不惯那苻苌,可是他以前虽然是前秦之人但现在已真心实意投奔了我大秦并且又为我大秦做了那么多,可谓是‘鞠躬尽瘁’。说句实在的,朕以前也同你一样一直猜疑过这个苻苌,担心他仍未放下以前的仇恨对我大秦做出不利的事儿来。可是,后来种种表明是朕错了,他用他的一颗实实在在的忠心让朕彻底信服了他。或许,真的是朕以前太过多愁善感了。”

相云不禁有些疑虑:“陛下所指的‘苻苌为我大秦做的那么多’不知是那些‘那么多’?”

姚苌为了彻打消相云的疑虑,干脆直接一切都挑开了:“爱卿啊,你恐怕还不知道这次这次那几个国家为什么会主动来援助我大秦吧?你或许会认为他们是想故意巴结,不,特别是那氐人和东晋跟我们历来如同仇人一样。之所以这几国会乖乖援助我大秦,其实是有人早都撮合好了的。”

相云头脑也算是灵活,一下子就转过弯儿来:“苻、苌!”

姚苌欣慰地点了点头:“对,就是他。朕其实一早就知道是他了,可是缺乏足够的证据一直抱着一个怀疑的态度,但是后来朕私下曾派人到各国多方打听,最终确定就是‘苻苌’!这次,他为我大秦为我大秦苍生做了一件大好事儿,朕回朝后定要重重赏他。”

相云听到姚苌一番说辞后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虽然脸上一脸的镇静,但是心里却依旧对苻苌疑心9未减,总觉得这个苻苌实在不简单,似乎在谋划着什么惊天阴谋。他又抬头看了看姚苌,此时的姚苌早已经深陷苻苌的一片忠心里无法自拔了。

后秦丞相府,安敛生来到了苻苌身边,说:“大人,援兵现已离开长安,不出意外的话。不到两日便可到达前线。”

苻苌只是微微一笑。

安敛生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脸上不禁有些惴惴不安,说:“大人,如今郑淮已死,小人还是有些担心……”

意犹未尽,但苻苌已经听出了安敛生的意思了。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接着,苻苌品了一口茶,说:“你是在想有一天会东窗事发对吧?”

安敛生被问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用这么一脸缄默。就算是东窗事发了又怎样?我早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只不过还要劳烦那杜桑委屈一下了。”

听到苻苌的一番话,安敛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大人,您此话怎讲?”

苻苌没有直接回答安敛生,只是笑笑道:“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那时候,我便要让所有人明白,和我苻苌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一切按照我的吩咐行事。”

安敛生点了点头。

“对了,我至今不明白一件事情,这几个国家为什么会无端与我大秦崩解呢?”苻苌语气里充满了疑问。

安敛生思索了半会儿,说:“或许是这几个国家本来就没打算与我大秦合盟吧。人心不齐,崩盘是早晚的事儿。”

苻苌一脸否决地打住了安敛生:“不,不,别的先不说,就拿那南方的晋朝来说,他们是真心想与我大秦合作收复中原的。当日,在晋朝廷上,他们的一片赤诚我是看的一清二楚。可是……为什么会好端端地反叛呢?我在战前也曾三番五次叮嘱过苻和和苻遂,让他二人不到必要时刻不准有报仇的念头,难道说,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了?那后凉只不过是一个畏手畏脚的一方小国,鉴于我大秦的威势,不应该啊!”

苻苌是越想越迷糊。

安敛生见到苻苌这个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不禁慰藉道:“大人,您就不要再这么苦想了,小人方才不是说了吗,‘人心不齐,难成大事’,大人您怎么就偏不相信呢?”

“‘人心不齐,难成大事’你这些说辞说给小孩子听还行,但若是说给我,我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依我之见啊,我看就是有人想故意从中作梗,故意让我大秦这次合盟不成。看来此人的野心与我与你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我是真的很好奇,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苻苌望着碧蓝的天空,不时飞过一群大雁。

安敛生突然回想起来了一些东西 。只见他连忙从袖口里拿出一块锦帕,交给了苻苌:“大人,小人想起来了,这块锦帕是之前一个在前线的探子所拾连同战报一并送回长安的。小人看这锦帕上的字着实绣的精美,逼真”

苻苌也是仔细看了一眼手帕,说:“果然是无比的精美啊!你看这一针一线,都是如此的恰到好处。每一个字都是绣的这般工整得体,又不失风度。乍一看,真和当年晋国的王羲之用手写的有的一拼。不过,我不得不佩服此人真是聪明绝顶,竟然能通过刺绣传递信息进而误导军心,想必她一定是知道现在这个时候纸张传信是最容易惹人生疑的。”

“对。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帮大人办事儿都一时没想起来还有这么个玩意儿,还请大人莫见怪!”安敛生有些自责道。

“哎,我怎么能怪你呢,你今日可是帮了我一个查出真凶的大忙啊!你看这绣品,风格上反反复复看都像是凉州一带的,怪不得我刚开始看的时候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那大人的意思是这次的幕后之人就是后凉的人了?”

苻苌放下锦帕,说:“不,绝不是后凉。后凉现在境内虽也广布这样的样品,但是你细细想想看,后凉的这些技术是承袭谁的?”

安敛生顿时恍然大悟:“前凉!”

苻苌欣慰地笑了笑:“果然聪明!不错,后凉的前身就是张氏建立的前凉,自然在各方面也都是承袭前凉的。但是却没有前凉做的那么完美。毕竟吧,‘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永远都不为过。不过这前凉已经灭亡二十多载,如今竟然有人能够绣出这样的精品,难道……”

安敛生看着苻苌快要想出答案的样子,说:“大人是想到了什么吗?”

苻苌没有回答安敛生,只是一直在继续思考。突然,他脑袋高速旋转:“看来,我们的这位小公主还真是有点能耐啊!不仅人长得漂亮,还权谋玩的相当不错。”

随即,苻苌就和安敛生往天牢方向去了。

此时的慕容炬嘴唇发白,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嘴角至今还残留着几条长长的风干的血迹,闭着双眼,依靠在墙壁上,眼角只见两条未干的泪痕。

慕容炬望着走进来的苻苌,不禁嗤笑一声:“怎么,是在下又做了什么错事了惹得苻大人不高兴了特来此教训我了?”

苻苌顿时被逗的哈哈大笑:“慕容炬,想不到你揶揄人的功夫也这么了得啊?”

慕容炬没有理会苻苌。

“哎,你不要还是这么不卑不亢的嘛!我今日前来既不是来威胁你也不是来伤害你的,我只是最近在府内有些烦闷,想找你来聊聊天的。”

慕容炬倒是来了些兴趣:“哦?是苻大人家里的人不听话都被大人杀光了吗?怎么,现在都连个陪苻大人聊天儿的人都没有了?”

苻苌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说:“行了,慕容炬,我不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我今天来只是想道贺你能娶了这么好的妻子。”

闻言,慕容炬即刻向人们展示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变脸。他撑着墙费力地站起身体,气急败坏地对着苻苌说:“你们把娇儿怎么了?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们了吗?若是你们敢伤害她分毫,我必定会让你们尸骨无存。怎么,你们当我是说玩笑话的还是会认为我到时会心慈手软?”

“哎,别生气嘛!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以和为贵’。你放心,我们并没有对张娇公主怎么样,但是说到这儿,我今日就想和你玩个游戏了。”

慕容炬一听自己的妻子没遇到什么不测,心里顿时释然了许多。

“哦?玩什么?谁知道你苻大人这又是在耍哪门子心眼子。”

苻坚冷笑了一声,说:“我们就来赌,赌张娇公主会不会来救你。如果我赢了,我立刻放你们如果我输了,那你就等着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哦,对了,一直说着说着,都忘记给你看一样东西了。”

随后,苻苌从身上掏出一块锦帕,说:“这块锦帕的做工想必你再熟悉不过了。不过我还真不得不佩服你那贤惠又足智多谋的妻子,竟然能靠着一块微不足道的锦帕让我联军溃不成军。”

说完,苻苌便把锦帕丢到了慕容炬的跟前。慕容炬捡起锦帕,仔细端详了一番锦帕,发现正是出自张娇之手,不禁催动了他的“相思泪”。

“大伙儿,我们也该散了,免得扰了我们赵王爷睹物思人。”然后,苻苌就带领着身后的人离开了。

慕容炬将锦帕紧紧地贴在胸口,相思的泪水仍未干涸。

经过这些天的日夜兼程,张娇终于到达了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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