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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张娇皇后重聚;拓跋珪心上人无果,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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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夜里,张娇便到达中山城门下,此时的北魏大军距离中山也不过几公里之遥了。

“皇后,皇后,赵……赵……赵……”阿馨慌忙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段皇后见状,连忙起身拍了拍阿馨的后背,道:“这孩子,怎么这么急吼吼的呢!你如此行色匆匆是有什么事吗?”

阿馨缓了缓,道:“启禀皇后娘娘,赵……赵王妃回来了。”

段皇后一听是张娇回来了,又惊又喜,随即,她就让阿馨带人去将张娇请到自己寝宫。

张娇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来到了久违的赵王府。她缓缓推开大门,走了进去,打量了一番四周,里边一点儿都没变,还是最初离开时那个样子。

这时,张娇听见后院儿传出一阵练剑的声音,出于好奇,她便凑上前去一探究竟。原来是韩郑康在认真地练着剑,旁边还坐着一个不熟悉的女子,看样子像是鲜卑人。

“正康许久未见剑术有所长进了!”张娇一步一步朝□□康走来,□□康听到这久违而又熟悉的声音,立即兴奋地转过了头,一脸的惊讶:“王妃!”

张娇笑了笑:“瞧你这目瞪口呆的样儿,跟你那王爷一样一样的。”

接着,□□康欣喜若狂地凑到张娇跟前,道:“王妃,怎么就您一个人回来,王爷呢?”

“王爷因为前方战况紧急特赶过去支援了。”

□□康会意地点了点头。张娇又把头转向了旁边的鲜卑服女子,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以前好像从没见过你呀!”

正当女子准备回答时却被□□康抢先了一步:“哦……哦,瞧我,只顾着和您嘘寒问暖了都忘了介绍燕儿了。她是乞伏燕,是西秦国公主。”

张娇闻言一脸震惊地赶紧准备行礼却被乞伏燕一把拦住了,“王妃,私下里您大可不必如此。再者,按照规矩来,我应该给您行礼才是。”

正当乞伏燕要行礼时张娇也一把拦住了她,道:“私下里,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对了,不知公主千里迢迢来大燕所为何事啊?”

乞伏燕拽着□□康的胳膊,有些不好意思道:“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待在秦宫太闷了,想出来透透气儿。”

“哦?那西秦透气儿的地方不也多着吗?公主怎么竟会不远千里来我大燕来透气儿?难道是我大燕的气儿比起你那西秦更新鲜好闻些?”

见张娇如此,乞伏燕也只好低着头,坦白从宽。

“王妃,果然都说事事都瞒不过您!是的,我这次前来确实不是为了游玩解闷儿,而是……”

乞伏燕微笑着用深情的眼神儿扫了一眼一旁的□□康,搞的人□□康也是有点羞涩难当。张娇一看,顿时明白了个所以然来,道:“我说怪不得呢!原来公主是思念心上人心切耐不住闺中寂寞特来探望他的啊!你们两个,倒是藏的挺深的啊!”

“哎呀,王妃,你就别这么作弄我们了,尽管我喜欢他,可是我的父皇和当今大燕陛下也未必会同意啊。”

“只要你们是真心相爱,任何一切都阻挡不了你们的。”张娇激励道。

乞伏燕惆怅地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可……可一切真如王妃说的那样轻易就好多了。”

“我的傻公主,有句话叫‘宁毁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只要你们真心相许,我相信到最后就算是陛下亦或是秦主他们也奈何你们不得的。”张娇劝慰道。

乞伏燕继续叹了口长气,没有再多说什么。这时,张娇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禁问道:“咦?怎么不见天锡啊?”

“姐,是你在叫我吗?”

一阵熟悉的声音过后,张娇慌忙转过身,只见张天锡正站在不远处冲着张娇微笑着。张天锡也不作丝毫犹豫,直接快步奔向了张娇。姐弟俩相拥在一起,泪眼盈盈。

“姐,我刚才刚一回来,就听见后院儿有种熟悉的声音,于是出于好奇我便上前查看,没想到果真是姐姐你!”张天锡满心止不住的激动。

张娇轻轻地抚摸着张天锡的脸庞,道:“天锡啊,这么些日子没见,你长高了,长俊俏了。”突然,张娇发现张天锡锁骨凹陷处有一块中等大小的伤疤,不由担心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张天锡并不想让张娇知道这伤是因为自己蛊毒发作而致,只好故意说了个谎:“哦,这伤……是我前些日子不小心和人打斗时弄的。”

“瞧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用拳头来解决问题。这下好了,受伤的到头来还是自己。”随后,张娇就拉着张天锡前去里屋擦药去了。

很快,阿馨便来到了赵王府,询问王妃是否在内。□□康点了点头后,就请阿馨到了里屋。

“奴婢参见赵王妃。王妃,我家娘娘听闻您回来了特让奴婢来邀请您进宫一叙。”

张娇点头答应后,便和阿馨走了。

来到段皇后寝宫后,段皇后望见许久不见的张娇,满心高兴地拉着张娇的手,让她和自己坐在了一起。

“娇儿啊,许久未见,你可是又生的美丽了!”

张娇笑笑道:“哪有啊,母后您才是越长越年轻漂亮了!”

随后,二人不由大笑了起来。这时,段皇后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她紧紧握住张娇的手,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娇儿啊,枉你还继续叫我一声‘母后’,我从前刁蛮任性那么为难你挤兑你你却都能不计前嫌,甚至如今见了仍是对我以礼相待,现在想想我以前也确实是做的有些太过分了,甚至差点因为一封和离书白白拆散了一对有情人,唉!”

“母后,您言重了,娇儿至今从来都没怪过你和父皇,是娇儿有错在先,故意隐瞒身世不报,一切都是是娇儿应得的,怨不得你们。”

闻言,段皇后很是欣慰:“娇儿啊,难得大家都说你宽厚大度,温婉贤淑,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如今你又为我大燕做了那么多,我更应该替大燕的子民好好感谢你才是。”

说完,段皇后竟公然放下身段向张娇拜谢,张娇见状,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扶起了段皇后,道:“母后,您这又是何必!娇儿既然已经嫁进了慕容家,就等同于嫁给了大燕,就是大燕的一分子了,为国出自己的一份力我这个大燕做臣子的应该做的,您大可不必如此屈尊降贵。再者,您是娇儿的长辈,让您给我这个小辈行这么大的拜谢礼实在是太折煞娇儿了,传出去了,别人还误以为我是故意刁难您呢!”

段皇后笑笑道:“都说你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今日一见更加是名不虚传了呢!你为我大燕做了这么多,没有你,说不定我大燕此刻还在被后秦无情地蹂躏呢!我刚才那一拜不完全是为我自己更是为了大燕的百姓,谢谢你这么个大恩人让他们再次免受战火的洗礼,以此得已安居乐业。娇儿啊,你可知当前线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是多么为你高兴为你欣慰吗?以前和你相处了那么就只知道你心怀大善体贴百姓,竟丝毫没察觉你还有如此巨大的胆识和智慧,真是令我这个久居后宫的妇道人家都为你感到钦佩,感到自豪!我慕容家啊,能有你这样的儿媳指定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更是苍天有眼啊,事事都顺着我大燕。”

张娇被这么一顿歌功颂德搞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开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接着,她抬头望望段皇后,说:“哎呀,母后,其实也没有你说的那样严重啦!刚才娇儿不是说过了嘛,我是大燕的臣子,这是娇儿应该做的!”

段皇后笑着打趣道:“你看你,还学会害羞了。你啊,可真像炬儿。”

张娇不禁一脸的疑惑:“像阿炬?”

段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以前啊,但凡每次炬儿立了大功受到一通表扬后,他的脸都会红的厉害,并且有些害羞难当地低下头,不到一时片刻,让他抬头都是难事。你啊,这一点很像他,果真是夫妇一体啊!”接着,段皇后又满是慈祥地拉住握住了张娇的手,道:“娇儿啊,其实母后心里一直有一个问题萦绕很久了,一直没舍得问出来。”然后,段皇后又用手指了指张娇的腹部,“娇儿啊,你这肚子……”

虽言犹未尽,但是张娇已经明白了皇后的意思,脸色立马变得沉重起来,用一种失落的语气道:“母后,我这……还没有呢!”

段皇后显然有些吃惊:“啊!你和阿炬都大婚将近一年半载了,怎么这肚子还不见……动静儿?难不成是我那不像话的儿子整天背着你在外面风流成性,因而冷落了你,这才……”

闻言,张娇立即为慕容炬辩白道:“母后,不是您想的那样,您误会阿炬了。他对我很好,每天依旧是琴瑟和鸣恩爱有加的,只是娇儿这肚子不争气怨不得阿炬。”

段皇后见张娇如此也松了口气,不再多说些什么。

“其实我也不是平白就问你这些事的,只是你不知道,最近太子妃冉氏又为本宫诞下一孙儿,本宫实在是高兴所以顺便方才才提一嘴儿的。你别见怪!”

张娇听后顿时也深感兴奋,道:“那娇儿可是要恭贺母后了!也恭贺娇儿喜提“小姨”名号!”

“你呀你呀,就会耍嘴皮子功夫!哎呀,我倒真希望你当不当这个小姨都无所谓,要是能早日为人母那我也就可以安心了。”段皇后语气间有些失落。

一旁的张娇摸着自己的不争气的肚子,不禁深深怅惘地叹了口气,脑袋里浮想联翩。

夜间,□□康来到了里屋。张娇看着行色匆匆的□□康,不禁问道:“正康啊,这么晚了还不睡,来我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康迟疑了一会儿,道:“王妃,在下一直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娇这下更是好奇了:“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眼看张娇态度这么诚恳,□□康于是又把头探到外面,见四周无人才松了口气。他关上了屋子的门,道:“王妃,恕在下有意冒犯之罪!”

这一弄让张娇更是糊涂了,“我不是都说了嘛,你但说无妨,我不会怪罪你的。”

见张娇态度如此□□康也只好直言了。

“王妃,就在您和王爷离开的这些时日,我曾暗中观察,竟然发现您……您的弟弟张天锡竟与后秦私自有联络。在下曾经无意间截获了张天锡与后秦的书信,发现上面把关于大燕皇后的种种都叙述的无比详尽,没有丝毫纰漏。因此,在下斗胆怀疑,那张天锡就是后秦派来大燕的细作!”

张娇一听一脸的震惊。她瞬间表情开始严肃起来,说:“正康啊,你此言当真?你要知道,没有真凭实据是不可平白无故冤枉一个好人的!”

接着,□□康从身上拿出一几张卷着的长长的字条,呈给张娇过目,“王妃,在下知道您是个心性善良之人,再加之这次犯事儿的又是您的亲弟弟,您更是不会轻易相信在下的一面之词,所以,在下提前做了准备,偷偷地将这些截获的信条保存下来,只待有朝一日您和王爷回来后能告知你们再做处理。”

张娇一脸难以置信地打开了这些长短不一的信条,看完后瞬间心都凉了半透。

“怎么会,怎么会,天……天锡他怎会如此?他一向是安分守己不私自与他人同流合污之人,为……为……为什么?”

眼见张娇被惊的都快要晕倒过去,□□康连忙上前扶住了张娇,然后松开手,道:“王妃,我知道您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可是如今这事实就像铁一样的摆在眼前,已由不得我们了。所以,王妃,在下恳请您能够早做决断,莫让此等叛賊损害了我大燕基业。”

张娇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弟弟能做出此等违逆之事,道:“或许……或许这并非是出于天锡的本心而是受人胁迫也犹未可知啊?我相信我的弟弟,当年我看着他出生,虽然没有一直把他带大,但是我依旧相信他的本性并不坏,他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别人手上不得已而为之的。”

见张娇依然固执己见,偏袒着张天锡,□□康有些心里了:“王妃,您要以当前的形势为重啊!我知道,您一直顾念这份难能可贵的亲情,可是眼下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于国而言,是您该做出取舍的时候了!”

张娇于是陷入了两难,但是她仍然心存一丝侥幸,急忙跑了出去来到了张天锡的房间。□□康担心张娇有什么不测,也急忙跑了出去护卫张娇。

推开门后,张娇并未发现任何有关张天锡的影子,她顿时有些慌张了起来。担心弟弟遭遇什么的张娇又跑出去在王府各处寻找着张天锡。就在她和□□康找到空荡荡的后院儿时,她发现张天锡一只手里拿着信鸽儿一只手里拿着一张字条,似是要与外界飞鸽传信啊。

眼见势头不对,张娇连忙上前制止了张天锡,这可使毫无任何防备的张天锡吓得一激灵。

“天锡,你在干什么?”张娇一脸严厉地质问张天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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