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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魏军发起总攻;拓拔珪夜潜中山,见自己之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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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珪摇了摇头:“没事!只是随便问问。”

“不对劲儿!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对我倾诉啊?都是兄弟,有什么好拘谨的。”

见阿烈如此直爽拓拔珪也就明说了:“阿烈,其实不瞒你说,我这心里确实一直不安静,很想很想再见娇儿一面。这样吧,不如你扮成我,我扮成你,以此混淆视听,好让我能够顺利出去见娇儿一面。”

阿烈满脸的震惊,“不是,阿……阿珪,你的意思是……是说,你现在就要出去见娇儿姑娘并且还让我扮成你的样子来以假乱真,不让人生疑?不不不,这可不行!那可就真的是大不敬了,到时一旦发现可是要杀头的。”

拓拔珪拉着阿烈的手,真切地恳求道:“阿烈啊,你就看在我们兄弟一场这一回就帮帮我吧,我保证会护你周全的,我也保证此去必不会耽搁太久的。”

阿烈实在架不住拓拔珪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于是,他俩互换了各自的衣服,拓拔珪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一切果然如预期的一样进展的无比顺利——拓拔珪果真凭借着一套“以假乱真”成功骗过了巡逻队。拓拔珪兴致勃勃地很快便来到了中山城外,一个腾空一跃,就顺利地进入了城内。一切做的轻便的拓拔珪丝毫没让守城士兵察觉。

城内一片寂静,只听得见重复不断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之声。拓跋珪按图索骥,终于找到了赵王府。他站在门外,看着“赵王府”三个大字的牌匾,顿时高兴极了。拓拔珪二话不说,就是一阵腾空一跃,直接进入了王府。

此时王府内的情景和城内别无二致,都是一排平静祥和。不过这么大的王府该怎么找到张娇住的那间倒是让拓拔珪犯了难。

他在王府转了好几圈儿,终于发现有一间屋子还亮着灯火,于是,他头也不回地朝着那间屋子走去。

拓拔珪推开屋子的门,发现他日思夜想的人此刻正躺在床上睡的正香。他于是立即轻轻关上了门,朝着熟睡的张娇走去,坐到了床跟前。

拓拔珪细细端详着张娇熟睡的容貌,并不禁伸出手温柔抚摸着张娇的脸,小声道:“你睡觉的时候也和你平时生龙活虎一样,一样美!”

突然,拓拔珪发现张娇虽已熟睡但是一直浑身打着寒颤,想必是一个人睡冷了些。于是,拓拔珪脱下了自己身上披着的厚披风,盖在了张娇身上,张娇身上的寒颤这才没了动静儿。

“娇儿,你知道吗?我以为这次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甚至,我还提前准备了一瓶毒药随时陪着你一同去死。可是,苍天终究有眼,又将你留在了我的身边,你知道到时我别提有多高兴了!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你不仅生的如此美丽动人风姿绰约,还如此机智勇敢,至仁至善,竟然能以至情至善之法感化众人,自此免去了一场大战。不过呢,我现在想通了,纵使你再如叔叔所言是战神慕容炬的女人,但是,我可以放任你不对我动心,但是只求你能够不要忘记我。这样,于你于他于我都是公平的。你会不会想我会因此生气?没关系的!只要能默默地守护在你身边,看着你过得幸福快乐我就很知足了。但是,如果你随时改变心意的话,你放心,我心中的大门永远只为你打开着。”

一番情话过后,拓拔珪顿感疲惫,索性他端了把椅子,坐在上面后就趴在了床前睡着了。就这样,拓拔珪一直陪伴了张娇一夜,这一晚也将是他此生最难忘的一晚。

就在拓拔珪入睡还没到一个时辰,他突然迷迷糊糊就听见一阵哀叫声,“不要,不要,不要……”,无比的凄惨!

拓拔珪抬头一看,原来是张娇正被梦魇缠身正在床上拼命挣扎着。见此情形,拓拔珪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坐在椅子上干着急。

突然,拓拔珪猛地一起身,直接将嘴唇凑到了张娇的唇前,距离越拉越近,直到最终零距离。

这一吻犹如一针定心剂瞬间让张娇平静了下来,但是他俩仍在热烈地相吻着。张娇越来越享受眼前的这个吻,尽管双眼紧闭意识模糊仍已经无法自拔。直到片刻工夫后,“热吻运动”终于停止,张娇继续沉醉在温柔的梦乡中。

拓拔珪将自己的嘴唇缓缓移开,然后坐到了椅子上,双手趴在床前,满脸幸福地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心里简直别提有多高兴了,多温暖了!

早晨,张娇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温暖的床铺。就在她要去梳妆打扮时离奇地发现自己的被褥上怎么出现了一件厚披风?张娇连忙拿起那件披风,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不像是自己屋里的啊!她正要满脸困惑地放下时,拓拔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素面来到了屋内。

张娇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直到这个男人的面孔逐渐凑近时她才看清眼前的来人是谁。

“不是,怎么是你?你是怎么进入王府的?”

拓拔珪索性放下左手那碗面,解释道:“我……我这不是刚进来嘛,看你睡到天亮估计肚子应该有些饿了,索性就准备去厨房给你弄点吃的,谁曾想厨房里就只剩下点面条,于是……我便煮了,准备端进来给你。”

这点小伎俩可是瞒不过聪慧过人的张娇的。她连忙凑到拓拔珪跟前,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拓拔珪,拓拔珪还以为张娇要跟他传情呢,便伸出右手准备去抚摸张娇的脸,不料却被张娇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手背上,痛的拓拔珪在旁边哇哇直叫。

“我的姑奶奶,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吗!还好我骨头硬,要不然这只手真被你打掉了不可。”

“拓拔珪,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偷鸡摸狗了?竟然趁着月黑风高翻进王府。”

拓拔珪顿时一脸的震惊:“不是,这都能被你看出来了啊!”

张娇给了拓拔珪一个眼神让他看看光滑的地板上还未淡去的脚印,“你别以为你这样就能骗得住我,你看这脚印,有一排是清晰的,有一排是暗淡的的,因此我可以断定那清晰的是你刚才去厨房时留下的而那暗淡的则是你昨晚夜闯王府时留下的,估计啊,是你昨晚不想闹出动静故意迈的轻步子!”

拓跋珪心悦诚服地笑了笑:“不愧都说你是当今最聪明绝顶的‘才女’‘女诸葛’,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哎,马屁拍够了没有,拍够了你该告诉我你来的目的了吧。”

拓拔珪犹豫了一下,说:“我如果说我此行是专门为了你而来你会相信吗?”

张娇有些不解:“为了我?”

然后,拓拔珪让张娇坐了下来,将面端到她面前,道:“实不相瞒,我此行就是单纯来看你近些日子过的还好不好,仅此而已。”“好了,不多说了,不然待会儿面该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说罢,拓拔珪就端着面准备去喂张娇。谁料筷子刚到嘴边就被张娇一把连同碗在内推到了地上,碗当场被摔得稀碎。张娇一脸严肃地看着拓拔珪,道:“你——这是在刻意讨好我吗?”

拓拔珪顿时觉得疑惑,他不禁思索了片刻,以为张娇还在因为之前的身份问题误会他,于是便慌忙向张娇解释道:“娇儿,其实之前是我不好,不应该故意瞒着你我的真实身份的,我本想着等以后有机会了我自会将一切向你坦白。还有,昨天的那场攻城战争并非我一手策划的,而是我叔父为了实现心中的宏图大业决意如此的,改日,我一定回头好好劝说我叔父,不让他再随便攻城伐地,伤害无辜了。”

张娇看在拓拔珪一脸的诚意的份儿上,道:“我其实从原本都没有怪过你种种,只是对你贸然就私闯王宅感到有些气愤罢了,现在,事已至此,再拼命追究也只是给自己找苦头吃,你也不必如此的自责,我现在原谅你了。”

听到张娇说原谅自己了,拓拔珪顿时心花怒放,乐的合不拢嘴:“娇儿,谢谢你”

张娇笑了笑,没说什么。

接着,拓拔珪又看了一下躺在冰冷地上的面条,有点失落道:“唉!只是可惜了这一地的面条了!”

“怎么,我没继续怪你你到还在继续埋怨我?”

拓拔珪赶紧挥了挥手:“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罢了,并没有丝毫怪罪你的意思。我知道,刚才情急,你也是迫不得已的。”

张娇拿起方才放到一边的披风,道:“这件披风看样子也是你的吧?”

拓拔珪有些犹豫:“这……”

“你不用再支支吾吾不承认了,我依照这上面的味道判断铁定不是女人的味道,倒像是一个男人的味道,并且是一个成熟男人的味道,因此,除了你进过我这屋儿还有谁?”张娇聪慧地解释道。

“果……果然,事事都瞒不过冰雪聪明的你!”拓拔珪有些羞愧难当,道。

“好了你也不必一副自责不已的样子,我又没说我要怪你。”张娇慰藉道。

拓拔珪笑的更灿烂了:“谢……谢谢你,娇儿!”接着,拓拔珪又想到了什么,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一会儿就去街上将就一下吧!”

张娇微笑着点了点头。此时此刻的拓拔珪心里别提有多幸福了,多快乐了!

“对了,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梳妆打扮一下。”

“好……好!”

说完,张娇就移步梳妆台了。

拓拔珪在等待途中一直在屋内悠闲地转悠,边转悠边打量着屋内的一切。

“看来这慕容炬对娇儿倒是挺不错的嘛!”

实在耐不住寂寞的拓拔珪干脆停止了转悠,直接来到了张娇的梳妆台前。正巧张娇正在往脸上搽粉,下一步就是描眉了。

看着镜子中精心打扮后的张娇,拓拔珪不禁惊呆了,春心一下子荡漾了起来。

刚要拿起眉笔的张娇突然从镜子里意识到身后的拓拔珪,连忙问道:“我不是让你在原地等候吗?你怎么跑到我跟前来了?”

说了几声拓拔珪都没有动静儿,张娇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眉笔重重放在了桌上,发出一阵‘啪’的响亮响声,这才把沉浸在“美人乡”的拓拔珪给拉了回来。回过神儿来的拓拔珪赶紧答道:“哦……哦,我方才实在是等的无聊所以才来找你的,想着和你聊聊天说说话也好消解消解。”

张娇没有回应拓拔珪,继续描起了眉。

“娇儿,你精心打扮后可真漂亮!”拓拔珪满心爱慕地夸赞道。

“哦?难道魏国国主是看上小女子了不成?是想把小女子接回去当大魏的皇后?”张娇不由打趣道。

这番话可直接击中了拓拔珪的要害,拓拔珪低下了头,脸上写满了羞涩,道:“我……”接着,不好意思的他又直接转移了话题:“娇儿,其实你大可以和旁人一样私下里叫我阿珪就行,不必那么拘谨的。我这人性子好,是不会怪的。”

张娇笑了笑。正当她刚要去画右眉时,手不小心碰到了桌子尖儿,顿时娇嫩的手背上就出现了一块淤青。

拓拔珪见状,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急冲冲地跑上前查看张娇的伤势。

“你没事儿吧!你先忍耐一下,我去找一下有没有东西给你包扎。”

不到半晌工夫,拓拔珪就在屋内翻到了一个木制药箱,这可让拓拔珪瞬间来了希望。他高兴地提着药箱来到张娇身边,拿出了治疗外伤的药。为了确保是不是真的对的上号,他还将瓶塞打开,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确定是了,这才放心多了。

“来,把手给我,我来给你上药。”

张娇看着眼前这个没有恶意的男人,不徐不疾地将受伤的那只手递到了拓拔珪面前,道:“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懂得药理。”

“过奖了!我从十二岁就开始上战场打仗,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伤,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一些药的特性、功效。”

张娇顿时有些豁然:“怪不得我刚刚看你还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原来是这样啊!”

拓拔珪笑笑道:“有些药为了判断是不是自己想要的,除了用眼睛看在不方便的情况下还可以用鼻子闻,通过味道来辨别。”

张娇微微点点头:“拓拔珪,你不是君主吗,为什么我看你现在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丝毫没有一点君主的威仪呢?”

“这个……说来话长。”拓拔珪帮张娇上完药后,思索了片刻,道:“我从十几岁起就被叔父扶植为大魏的君主,政权一直掌握在叔叔手里,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可以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用被那些繁琐的公文缠的气都喘不过来。”

“可是自古外戚专权不都是皇家大忌吗?看你的样子,你倒真像是你叔叔抛出来的一个摆设。”

拓拔珪淡淡笑了笑,道:“那又怎么样,至少……至少以此可以时时保护我爱的人。”“你刚才说的旁人也不是没和我说过,可我从小追逐自由生活惯了,不想被皇权这个枷锁牢牢地困住自己一生,我有权利追求我想要的幸福生活。哪怕,让我现在把位子让给叔叔,我也是情愿的。”

张娇不禁有些好奇:“哦?看来你是有了心上人才甘愿连皇帝都不想做了一心想和她双宿双飞?”

拓拔珪情深似海地看着张娇,本想表明自己的心意,当话到达喉咙时却卡住了,“其实……我……我……”

张娇不禁笑了笑,道:“拓拔珪,不得不说,其实你害羞的样子还挺好看的嘛!”

拓拔珪更是不好意思了,接着他的脸色顿时有些沮丧起来,“其实,我喜欢的那个人她并不喜欢我,在她的心里,住着另一个一直与她不离不弃患难与共的男人,这一切,不过只是我的一厢痴情罢了。可是,我却并不后悔,哪怕只是做她的一辈子的朋友,每天能守着她护佑她,我就已经知足了。我就把我的这份感情深深地埋在心底,待有一日,她需要了,我会重新取出,双手奉送到她面前。”

看着深陷在自己给自己制造的温柔乡无法自拔的拓拔珪,张娇打趣地推了他一下,道:“拓拔珪,表面上看你高冷无比没想到米实则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主儿!哎,不过你放心,我相信你口中的那个女子终有一天会明白你的一番心意的,那时,你们不就可以一起双宿双飞了吗!”

拓拔珪眼神坚定地望着张娇,“真的吗?但愿真有那么一天!”

看着又望着自己呆若木鸡的拓拔珪,张娇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又在想什么呢,你!”

拓拔珪缓过来后,若无其事道:“哦……哦,没什么,没什么!”

张娇不禁愣怔了片刻,道:“这样吧,反正我的右手也受伤了,不如你帮我描眉吧!”

拓拔珪一脸的震惊:“我……?恐……恐怕不行吧!我一个大男人家的怎么会干女孩子家的事呢!”

“哎呀,照葫芦画瓢难道你不会吗?”

拓拔珪看着张娇已经描好的左边眉毛,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哦……哦,我晓得了,晓得了。”

说完,拓拔珪拿起桌上的眉笔,照着张娇的左眉画了起来。

就在画眉时,俩人开始四目相交的那一刻,张娇似乎看到了眼前男人眼里深的像海一样的虔诚。不知怎么的,她总是觉得自己的心一直在不知不觉被这个男人所散发的气质牵引。可是,她不能多想,因为她的心里已经容下了慕容炬的全部,再也装不下其他任何一个人。

不出一会儿,右眉毛便画好了。不得不说,这拓拔珪不仅武功了得给人家画眉的技术也是实打实的不错!颜色深浅、形状都与右眉如出一辙!张娇望着镜中拓拔珪的杰作,心里很是欣喜。

“真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拓拔珪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哪里,不过和你说的那样,只是照葫芦画瓢罢了。”

“你不是那时说要带我出去一起用膳的吗?怎么……现在就忘了?”

拓拔珪思绪一转,道:“啊,没忘,没忘。我看你也妆扮好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随后,张娇便和拓拔珪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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