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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魏军发起总攻;拓拔珪夜潜中山,见自己之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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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城守将慕容伯看着这气势浩大的军队,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我原以为这些军队原本不过是驻扎在城外的驻兵,没想到如今看来确实魏人的雄雄铁骑,看来,他们是想趁着我大燕忙于应付前线而主力空虚之时一举攻灭大燕。这伙狼子野心的家伙!”

“那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位士兵道。

正当慕容伯要开口时,一位士兵又匆忙来报:“启禀将军,我当粮草已严重不足了!”

慕容伯一听,顿时大吃一惊:“什么!竟有如此事!”突然,慕容伯好像想起了什么,满脸怒气道:“好个魏人啊,竟然用围城之计彻底断了我中山的粮草供应。怪不得我说几天前赶在他们头里来的那一批人甚是奇怪,原来是奉命来断了我们粮食供应的。”

“那将军,如今之计我们该如何是好?”那士兵有些慌张道。.

“眼下粮草还能维持几天?”慕容伯严肃而又焦急地问道。

“将军,顶多今日啦!”士兵苦着脸道。

慕容伯顿时大惊失色:“什么?好个卑鄙无耻的魏人,我敢断定定是他们偷偷潜入城里劫掠了大部分粮草。他们明摆着是想让我们弹尽粮绝乖乖缴械投降。”

拓拔健远远望着城头的慕容伯,大声呼喊道:“慕容伯,如今这局面你也看到了,识相话,赶紧弃械投降,否则,休怪我进了城之后将让你这中山城瞬间血流成河。”

一听到“血流成河”,拓拔珪更加坐立不安,他真的恨不得马上就飞到城池里去救自己的心上人。

城头上的慕容伯丝毫不惧,一脸的不屈不挠,道:“拓拔健,你有本事敢进城我就有本事让你有来无回。”

拓拔健一脸的不屑,道:“死到临头了还大言不惭!等待会儿到了阴曹地府你你和阎王爷说个痛快吧!”

随后,拓拔健一声令下,士兵们就冲了出去,推着一根圆锥形的大木桩,准备撞开城门。慕容伯见状,连忙命令弓箭手准备,朝下射死这帮嚣张的畜生。

一时间,箭如雨下,撞门的魏兵们死的死,伤的伤。拓拔珪见状,直接恼羞成怒,又命令一帮子人前去撞门。结果可想而知,还是和之前一个样儿。拓拔珪实在忍无可忍,直接全体出动准备和燕军决一死战。慕容伯也丝毫不带怕的,直接打开城门,亲自带领着大军前去迎战。

除了拓拔珪还在一旁发愣以外,其他的人都从他身旁一闪而过,进入了战都。拓拔健看着拓拔,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由于大战在即,容不得他多想。

皇宫里,一个士兵火速来到皇后宫里,当时段皇后正在和张娇闲聊。

“报————,皇后,王妃,如今北魏集结四十万之众意图拿下中山,现大将军慕容伯正在城外与其血战,可是那北魏拓拔健实在威猛,恐怕不出一会儿大将军就会抵挡不住的。”

段皇后和张娇一听,直接惊愣在了原地。段皇后连忙来到士兵跟前,道:“不是前些日子还说那些只是城外的驻兵吗?怎么说变就变了?”

“娘娘,要怪就怪那魏人实在狡猾了些,其太会混淆视听,让人误以为那只是驻兵。”士兵道。

段皇后一脸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心里乱成了一堆乱麻,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张娇连忙上前搀扶住了段皇后,说:“母后,事已至此,我们再怎么惊慌也是无济于事的,当务之急,就是赶快想出个万全之策,避免更多人继续伤亡。”

“你说的倒是挺好,可如今我们又能拿出什么样的法子啊?”

这时,慕容令也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心急如焚道:“母后,这可如何是好啊?眼下魏人在攻城之战中愈发处于上风,我大燕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令儿啊,你先别太着急,我和赵王妃正在商量对策呢!”段皇后宽慰道。

慕容令将目光转向了张娇,直接握住了张娇的手,虔诚地恳求道:“弟妹,都说你智勇超群,活似当今‘女诸葛’,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挽救我大燕啊。””

张娇一时有些愧不敢当,她撒开慕容令的手,道:“大哥您这实在是太过言重了,您是太子,身份无上尊荣,怎么能随随便便贬低自己来向臣妇请求呢?这岂不太折煞臣妇了!不过大哥您放心,我现在既然已是大燕的子民自然会为大燕尽自己的一份力的!”

听到这儿,慕容令才微笑着舒了口气。

“眼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及时止战,避免在增添许多刀下亡魂。”接着,张娇思索了片刻,道:“我看不如这样吧,就由我亲自请缨披挂上阵,主动止战。”

慕容令一听,这可得了,连忙挥手阻止了张娇:“我说弟妹啊,你一个妇道人家果真是不知道战场的险恶,你不知道,对面可是有个强敌拓拔珪啊!万一一时不慎他把你伤着了,我该怎么向小弟交代啊!”

张娇一听是“拓拔珪”的名号,不禁心里犯起了嘀咕:“果然是他啊!当初一面我还以为他只是个异族无常权贵公子,没想到他居然还这么大有来头!”

这时,段皇后也赶忙上前劝阻道:“是啊,娇儿,那拓拔珪可不是一个可轻易招惹之辈啊!他十二岁就随叔父上战场,一路开疆拓土,没有一次战败,诸国对他也都是闻风丧胆之势!如今我大燕处于弱势,定是他此次也参与了战争,你此次前去只有去送死的份儿啊!这样吧,娇儿,你不妨把你的策略说出来,我们待会儿让人去城上按照你的策略行事。我们是在不忍心让你一个弱女子去冒这么大的险啊。”

张娇一脸微笑道:“没事的,母后,我会照看好自己的,您就放心吧!我的主张必须由我本人亲自前去实践才能发挥大效用,让让人去恐怕达不到我们理想中的那个效果。”

段皇后和慕容令见到张娇一脸决绝的态度,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任由张娇一个人骑着一匹快马冲向前方,段皇后和慕容令眼睛里满是无尽的担忧。

前方,一支飞快的箭矢直朝拓拔珪袭来,眼看即将命悬一线,阿烈刚好站出替拓拔珪砍断了来箭。他看了看此时仍在发呆的拓拔珪,叹了口气,道:“阿珪啊,眼下战事要紧,不是你任性在这儿发呆的时候啊。”

拓拔珪只是弱弱地回了一句:“你们先战吧,我的心里很乱,想自己安静一会儿。”

阿烈摇了摇头,只好离去。

这时的张娇已领骑着快马赶到了前方,她快速地上到了城头,右手激情地挥舞着后燕的战旗,豪迈激昂地大声喊道:“诸位,还请放下手中的刀剑,不要再造成不必要的杀戮。你们想想你们家中的妻儿老母,想想他们如果彻底失去你们该怎样去度过余下的人生?想想你们那些还尚在襁褓中哇哇大哭的孩子,想想他们如果就此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再也无法得到父爱的庇护他们会做何感想?长大后看着同龄人都有父亲疼父亲爱,而他们却没有,还会经常受到别人的冷嘲热讽无情指点,他们该如何自处?想想你们的在家中一直等待你们的妻子,如果失去了你们,她们又该怎么活下去?到头来落得个‘寡妇’的名号无地自容;想想你们那年近七旬八旬的老母,她们还没有享受到你们的孝道就被迫让她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让她们接下来活在无尽的痛苦与悔恨中,她们又该如何自处?”

这一番壮志豪语犹如催化剂一般瞬间催化了下面作战士兵的心。士兵们老泪纵横,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拓拔健见状,一脸的懵圈。

此时听到心上人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回响起的拓拔珪瞬间来了精气神儿,不再像以前那样蔫儿了。他满眼深情地望着城头的张娇,流下了自己的“情泪”。

一阵春风拂过,扬起张娇的披在后面的秀发,瞬间让拓拔珪如痴如醉。这一刻,张娇就好似这阵风,直接吹进了拓拔珪的心里,拨动着他的心弦。

望着士气逐渐不振的士兵们,拓拔健是又气又恼,随即,他拿起一张大弓,直接发出了一发箭朝着张娇射去,张娇望着朝自己袭来的箭顿时慌了分寸。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一直从侧面窜出的箭矢直接使拓拔健的那一发箭偏离了轨道,张娇这才幸免于难。

拓拔健更加的恼怒了,他直接朝后望去,原来是拓拔珪刚才射出的箭。

“珪儿,你这是做什么?”

拓拔珪一脸严肃劲儿:“任何人都不准伤害城头上的那位女子,否则休怪我翻脸!”

“珪儿,你……”拓拔健虽一脸怒气但是却无可奈何。

“众位将士们,方才那姑娘的话也不无道理,你们好好掂量一番后,立即撤兵,凡不遵者,一律杀无赦!”拓拔珪双眼依旧不曾离开张娇分毫,道。

毕竟拓拔珪才是真正的主子,尽管拓拔健此时依旧掌权,但是主子的话还是天,还是必须遵守不能违拗的。拓拔健只好无奈地命令众将士撤兵回营。

拓拔珪转过马,冲着张娇笑了笑,就走了。

夜里,太子慕容令携太子妃冉苒和侧妃刘未寒在东宫举行庆功宴。太子身旁的这两位妃子可大有来头——不错,她们一个便是当年颁布“杀胡令”拯救万千汉人的大英雄冉闵的孙女儿,一个是汉赵皇室的后裔。不过这两个一向不和,在东宫为了争夺宠爱,各显神通,整个皇宫上下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很快,段皇后携着今日份儿的大功臣来到了宫殿。众人看着“大功臣”张娇,眼里满是由衷的佩服。

段皇后入了上座,并让张娇坐到她旁边。首先,慕容令举起一杯酒转过头敬了张娇一杯:“今日多亏了弟妹我大燕方能够转危为安,弟妹不愧是我大燕的‘大功臣’!”

张娇也微笑着敬了慕容令一杯,道:“大哥言重了,这只不过是臣妇的分内之事,应该应该的!”

这时,太子妃冉苒也朝着张娇敬了一杯酒,“久闻弟妹容貌倾城,才华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侧妃刘未寒故意白了冉氏一眼,说:“只是可惜啊,有些人就福薄没有这么上好的容貌一直挽留着自己心爱的男人!”

听了嚣张的刘氏的一阵冷嘲热讽,冉苒瞬间是气不打一处来,道:“妹妹说的是,妹妹自幼生的娇小可爱,楚楚动人,只可惜这心啊确实异常的丑陋啊!”

刘未寒急忙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对着冉氏急眼道:“贱人!你说谁心丑陋啊?明明是你自己没有这个福分倒还指责起别人来了,看我今天不跟你拼了。”

随即,俩人便要动起手来。眼见情况愈发不可控制的段皇后直接呵斥了一声,这才让二人停手。

“今日是庆功宴,你二人在此却因为一点口角不惜大打出手,你们是要把我皇家颜面置于何地!”

面对段皇后的一顿怒气冲冲的斥责,俩人才低下头勉强平静了下来。

“常言道‘家和万事兴’!而你们却在此如此不和,岂不是要断送了我皇家的气运!罢了罢了,你俩就先退下吧,看着你们就心烦。”段皇后一脸的不快道。

说罢,二人便在各自的侍女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的刘未寒一时气急上头,直接举起妆盒一个用力将面前的铜镜砸的稀碎。

“这个贱人冉苒,仗着自己又为太子生下一个儿子就这么目中无人了,真是岂有此理!”

一旁的侍女见状,连忙上前安慰道:“娘娘,您也不必太过恼火,那太子妃虽然已经生下了太子的第二个孩子,但是太子的宠爱不还依旧在你这儿嘛!您又何必如此气急伤身呢?”

刘未寒冷哼了一声,道:“太子的宠爱虽然还在我这儿,但是心在不在我这儿我就犹未可知了。他们俩是多年的患难夫妻,自然是伉俪情深,我不过是嫁进东宫还不到一年半载的侧妃,自然是不及那冉氏了。”

“娘娘您也别太灰心,只要您以后生下儿子相信殿下定会将整个身心都托付给您的。”

“哼!儿子!只叹老天也不允许我生啊!连生了三胎都是女儿。”刘氏有些失望地说。

“娘娘,您也不用太过忧心,奴婢当年曾在民间听说过一个偏方,只要吃了它,便可让女子喜提麟儿。”

刘未寒一听,瞬间便看到了希望。她喜上眉梢,看着侍女,用一种急切地语气道:“是何方子?你现在是否还记得?”

侍女无奈摇摇头:“娘娘,时间间隔的太长了,奴婢也记不清了。”

刘未寒顿时脸色一变,用一种极为严厉的语气大声呵道:“记不住就去查啊!还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

侍女被吓的顿时有些双腿发软,然后便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北魏大营里,拓拔珪趴在张娇的画像前,脉脉含情地欣赏着张娇的姿容。

“娇儿啊,今天能够再次看到你我真的很高兴,你不知道我当时恨不得立马一跃跳到城头上去拥抱你。你那秀发被风扬起时的模样,我至今都还无法自拔。可是最后你为何用一种极其失望以及怨恨的眼神儿和我告别?回来的一路上,我的心直接痛了一路。你是不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才那样对我的?真对不起,我……”

“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这时,拓拔健突然从帐外走进来,一脸严肃道。

拓拔珪赶忙将挂卷收了起来,来到拓拔健面前,行了一个礼。

“不知叔叔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拓拔健没有直接回答拓拔珪,而是不紧不慢做到了床前,道:“珪儿,你回答叔父,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今日城头上的那位女子了?”

拓拔珪笑了笑,道:“叔叔,怕是您误解了吧,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今天上午的那个女子,又何来喜欢与不喜欢?”

拓拔健不禁一阵嗤笑:“小子,我是你的亲叔叔,你是什么样的心思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就不必在此自欺欺人了。”

见拓拔健已然完全知情的样子,拓拔珪舒了一口气后,也不再隐瞒,直接向拓拔健坦白了起来:“叔叔,珪儿……珪儿的确是喜欢娇儿,只是……只是这种喜欢只是出于朋友间的钦慕,并未有其他丝毫僭越之意。”

拓拔健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出于朋友间的钦慕?珪儿啊,你什么时候把自欺欺人学的这么有模有样了?你明明已经对她动了真心了是不是?”

拓拔珪一脸的沉默。

这时,拓拔健从床上站起来,来到了拓拔珪的跟前,道:“珪儿啊,喜欢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坏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你也要看清对方后再做甄别啊!”

拓拔珪打破缄默,不解道:“不知叔叔所谓何意?”

拓拔健将手背在后面,在拓拔珪身前来回走了几圈,说:“你可知这个娇儿姑娘她是谁吗?”

拓拔珪故意装做不知,没有回答拓拔健。

“看来你还真的是被爱情蒙昧的不轻啊!那个娇儿她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大燕的赵王妃。至于那个赵王,想必你也应该听说过,人家可是之前以一人之力就将敌方千军万马杀的个片甲不留的当今第一‘战神’,几乎没有几个人能比肩他。珪儿啊,你和他抢女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劝你啊,还是早些收手,改来日,我回宫后再给你挑一个比她还要好的女子来一辈子服侍你。”

拓拔珪瞬间就不乐意了。他一脸的坚决,直接将所有话挑明了,道:“叔叔,我这辈子除了她任何女子都再难进我的眼,哪怕真如您说的她是战神的女人,她,我也爱定了!自从上次和她第一次相遇,我的心早已经被她夺去了,永远再回不来了。我可以原谅她这一辈子都不曾爱过我,但是我无法原谅我自己背弃她。我可以心服口服地做这一辈子感情中的可怜人儿,做一个爱而不得的大情种,只要能每天看着她,伴着她,懂着她,我的生命才算真正有意义。叔叔,原谅珪儿恕难从命,今生今世除了她珪儿谁也不娶,谁也不爱,哪怕就这么孤家寡人一辈子,我也认了。”

看着这么痴情一片大拓拔珪,拓拔健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就走了。这时,原地的拓拔珪像是被自己的一片痴情打动了,流下了两行热泪。

后半夜,外面的风呼呼地刮着,拓拔珪坐在营帐里一个人对着炉火发着呆。这时,刚好起夜的阿烈见到拓拔珪的营帐依然还亮着,不禁有些好奇,便走了进去。

他看着一直盯着炉火发着呆的拓拔珪,不禁问道:“阿珪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一个人在这儿呆呆地想些什么呢?”

拓拔珪回过神儿来,看了一眼阿烈,道:“啊……啊,没什么,只是有些睡不着想起来坐坐。”

“你呀,我看是八成在想人吧!”

拓拔珪有些不好意思道:“哪有啊,竟说些不切实际的话!”接着,拓拔珪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道:“阿烈啊,我们是不是兄弟?”

阿烈点了点头:“是啊!干嘛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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