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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锡抓狂;欲将伐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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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估计又是那蛊毒再作祟。”

说罢,慕容炬急忙将张娇护在了身后,自己在前面与已经疯魔的张天锡周旋了起来。张天锡毕竟是没练过多少武功的,再加上现在又癫狂至此,很多杂乱无章的动作不过是即兴恫吓他人的,因此,在一代“战神”慕容炬面前,制服他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很快,他便被慕容炬制服的服服帖帖。担心张天锡还会趁着自己不备再度起身抓狂,慕容炬干脆直接击晕了他,这下王府才恢复了平静。

“阿炬,天锡他没什么事吧?”张娇有些担忧的问道。

“放心,我只是怕他待会儿再作乱,索性直接打晕了他,让他镇静一会儿。”

张娇这才松了口气。

“好了,我一会儿呢,就将张天锡送回屋内,然后,我再出去请几位太太医过来看看,可好?”

张娇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慕容炬抱起张天锡,把张天锡送回了屋内。张娇而后也跟了上来。望着床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张天锡,张娇不忍有些伤心起来。她捂住嘴,向隅而泣了起来。

慕容炬看着张娇哭的是那样伤心,那样伤心,索性上前一把将张娇拥入了自己的怀中,试图给以安慰。

“好啦,好啦,乖,不哭了,不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上次我们不是才拜过菩提树吗?相信它一定会有灵性,听到我们虔诚的心愿,帮助天锡化解灾难的。”

突然,慕容炬用余光扫过张天锡身体时,惊奇地发现张天锡浑身上下的皮肤下不知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爬动。随后,他连忙叫醒了悲伤中的张娇,让她也速来查看。

张娇擦了擦眼泪,将头转向张天锡一边,顿时被眼前的场景大吃一惊。望着这骇人的一幕,张娇被吓得脸色惨白。不过,眼前人毕竟是他的亲弟弟,她又怎么能因为惊吓过度而对自己的弟弟坐视不管呢?张娇刚走出没几步,就立即被慕容炬拦下了,道:“娇儿,现在天锡处境越来越危险,还不知道此刻他的病情会不会传染给旁人,你现在切莫以身试险,等待会儿太医来了,他们自会给我们个答案。毕竟,相较于我们,他们还是要专业一些,不会盲目。”

张娇这才不情不愿地向后退了几步。

慕容炬把张娇安顿后,就立即飞奔出去,去请太医了。张娇站在卧室的窗子前,望着张天锡房间的方向,心里既紧张又害怕。

不一会儿,太医便被请来了。慕容炬带着他们来到了张天锡的房间,随后,张娇也跟了上来。

其中一个拿着药箱的太医放下手里的东西后,迅速娴熟地瞧了瞧张天锡,不紧不慢道:“启禀王爷,王妃,这位小公子现在已暂时无大碍了,只是微臣方才进一步观察他时,竟发现他体内的蛊虫盛行,怕是已经濒临末期了,臣等也只好每天来为他扎针施药,以抑制蛊虫进一步滋生。”

慕容炬点了点头,然后又不禁道:“那太医,为何刚才他会如此发狂,见人就咬呢?”

那位太医简单地思索了片刻,道:“殿下,之所以他会神智疯魔,见人眼红,主要是因为现在蛊毒已经蔓延至他的全身,蒙蔽了他的理智。不过殿下放心,臣等一定会竭尽所能尽量遏制他的病情发展。可是毕竟他现在已是回天乏术之势,臣等也只能最后尽臣的微薄之力让他不至于那么痛苦,然而最后他的命数还剩下多少,恐怕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到这儿,张娇不禁往后退了两步,步子极为沉重。慕容炬见状,连忙伸出手,上下拍了拍张娇的后背。

经过一路的长途跋涉,拓拔珪骑着他的马儿终于来到了距离后燕都城不远的一处小城。由于实在太过劳累,拓拔珪索性找了间客栈,暂时住了下来。不过还好,这个客栈真是体贴入微,各项设施都还挺齐全的,院子后面还有一个马厩,厩前堆满了马草。

“好了,这几天你就乖乖待在这儿挺话,可不许给我惹什么麻烦哦!”拓拔珪把马牵到马厩里,抚摸着马头,温馨地冲马儿提示道。

那马儿冲拓拔珪大声吼叫了几声。

“你呀,现在还和我较劲呢?真是拿你没办法。若不是你呀,刚出王宫没几里,就不停的蹄叫,嚷嚷着不想走,偏要和我倔,我也不会在平城里一待就是两三天,或许啊,现在,我早都见到她了。”拓拔珪有些抱怨道。

那马儿朝着拓拔珪叫的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行了吧!?不过,你还是要答应我,不许在这里乱动乱叫,又捅下什么篓子,还得我最后给你收场。你如果不想再看到我这样为你的一时任性劳心劳力,就给我老老实实安分守己一点!听到没有?”拓拔珪再次提示道。

那马儿顿时停止了叫唤。

拓拔珪笑了笑,就离开了。

走到半路,拓拔珪突然望向天空,自言自语道:“也不知她收到我的信条没有?”

“正康啊,你爱我吗?”□□康和乞伏燕二人坐在仆射府的院子里,一同拥抱着,好不亲密。

“我……”□□康有些脸红,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哎呀,我又不是别人,你何必如此脸红肉跳的?喜欢还是不喜欢就直接说出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遵从你的意愿的。”乞伏燕语气开始迫切起来。

□□康看了看乞伏燕,又看了看天上挂着的那灿烂的骄阳,道:“燕儿啊,我□□康何德何能能如此备受你的爱戴与青睐,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想法了。其实,从那一次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的确就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你了,可后来因为想到自己的种种怕给不了你十足的幸福,所以一直在忽略这段感情,甚至想不了了之。燕儿啊,你就像天空中的这轮太阳,深深地温暖了我的生命,可我能不能也像这样去温暖你的生命,却……”

乞伏燕赶忙将手盖在了□□康的嘴上,道:“傻瓜,不许你这么垂头丧气的,你既然已经是我乞伏燕认定的人,就一辈子不会更改。你记住,不管你给不给的了我幸福,我都会用尽一生去爱你。其实并不是说要怎样怎样才能叫真正给人幸福,只要你我二人始终不离不弃相依相守那才叫真正的幸福。”

□□康松了口气,笑笑道:“燕儿,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在茫茫人海中选定我一个人当你一生的倾付者?”

乞伏燕犹豫了一会儿,道:“傻瓜。那你相不相信‘一眼万年’这四个字?据说啊,当一个人看到一个自己从来都素未谋面的人的第一眼开始,就感觉好像已经和这人认识了好久好久,正是这种感觉,让他们最终走到了一起,成就了一番良缘。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忽然也猛地生出了这种感觉,感觉那位正在御花园练剑的公子总像是自己认识了许久的,可是是谁,又说不上来。因此,正是因了这种感觉的指引,才让我的心不觉向你这边靠拢,认为你就是我生命中一直在苦心寻找的那个人。”

□□康有些害羞地笑了笑,“瞧公主说的,这么魔幻!我差点都直接上钩了呢!”

乞伏燕用手推搡了一下□□康,一脸的无邪道:“难道我还会说假不成?”

□□康看着此时的乞伏燕,不禁有些深情起来,道:“你知道吗?当初正是因了你这副天真无邪清纯可爱的样子,我才渐渐被你吸引,然后深深地迷恋上了你。”

乞伏燕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康的额头,俏皮道:“贫嘴!”接着,乞伏燕一脸正经了起来,道:“不过,正康,虽然我父皇已经修书给大燕皇帝了,可他的心意难测为了防止他再度反悔,不如……我们现在就成亲吧!提前生米煮成熟饭!”

□□康顿时一脸的震惊,“不不不,这可万万不可,公主!毕竟婚姻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祖宗规炬是万万不能随意僭越的。”

乞伏燕有些不耐烦道:“哎呀,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刚才不是都已经说过了吗?正是为了以防以后风云又有什么变动,所以我才说让我们提前完婚的啊。这样,不仅深刻坐实了这个结果,还让那些诚心反对我们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可是……公主……现在……恐怕……?”□□康支支吾吾道。

“哎,干嘛这么吞吞吐吐的?难道,你不愿意?”乞伏燕带着几分疑色,道。

□□康见状,赶紧挥手回道:“不是,不是,公主,我俩现在已然两情相悦,我□□康又岂有不愿意之理?那我□□康不就不真是个人了嘛!我现在主要担心的是,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准备妥帖,就这么匆匆忙忙地办,恐怕有失体统。”

“瞧你那一副前怕豺狼后怕虎的样子!其实,依我看,倒不用那么大费周章还花费那么大的心思,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办了岂不是更好?”

□□康赶紧一脸惊恐地反驳道:“公主,这可是万万不可!您再怎么说,毕竟也是一国堂堂尊贵的公主,理应风风光光地出嫁,怎能如此寒酸简陋呢?您这样做,岂不更折煞正康,更容易让外人落下话柄吗?”

“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乞伏燕摇摇头,道。

□□康挠了挠头,笑了笑。

夜里,慕容炬拿着一把笛子进到了卧室,走到了张娇的跟前,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还在为天锡担心着呢?”

张娇哀伤地点了点头,道:“如今天锡已经病成了这个样子了,你让我如今怎么能不担心,怎么能开怀大笑的起来?”

慕容炬将手轻轻按在了张娇的肩膀上,安抚道:“好了,好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不过你也不必过分忧虑,太医不是都说了吗,只要每天施以金针药石,天锡还是能有一线希望的,干嘛非要这么过分担忧损了自己的身子呢?”

“一线希望?你没听太医说吗?天锡现在已然是回天乏术之势,就算是有一线希望,那也是非常渺茫的,我真的担心……担心他就此撒手而去,再也不会睁眼看看这位疼他爱他的姐姐了。”张娇情绪更加悲伤了起来,眼眶里早已聚满了晶莹的泪水。

慕容炬手擦了擦张娇眼眶里的泪水,轻轻道:“明天,我们要不再去菩提树下拜一拜,再次为天锡祈个福,让天锡能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挺过这一关?”

张娇微微点了点头。

“好啦,好啦,那就不要再伤心了,不如这样吧,我为你吹奏一曲如何?以前啊,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拿着笛子吹奏一曲,事后,心情果然就舒畅了许多。”慕容炬提议道。

张娇淡淡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慕容炬拿起笛子,开始认真演奏了起来。

笛声悠扬婉转,似是一个饱经沧桑的人,在向人们倾诉他无限的心事。

张娇听着这笛声,不觉沉醉了其中。她看着慕容炬那演奏时的样子,不由更加仰慕了起来。

一曲过后,张娇的情绪果然好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一星半点的忧愁。慕容炬放下笛子,坐到了张娇身旁,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道:“怎么,心情还没有彻底舒畅过来?”

张娇不禁叹了口气,道:“虽然听着你的曲儿是能够让人排忧忘怀,但是我这脑子里还是不由地会胡思乱想,非常担心天锡,我真的怕……”

张娇的情绪又开始紧张起来。慕容炬赶紧伸出手,轻声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说这些丧气话,不吉利的话!天锡他现在只是暂时昏迷,又不是真的就此离我们而去,兴许,等他休息好了,脑袋清醒了,自然又会变成以前那个俏皮讨喜、活泼好动的天锡了。”

张娇长呼了一口气,道:“好吧,但愿如你所说!不过,明天我还是想去菩提树下去拜一拜,你那时候不是也说好了,明日和我一同前去吗?”

“我……”慕容炬支支吾吾,一看就是有心事的样子。

“你这是干嘛啊?不愿意?”张娇有些不解道。

“啊……啊!不是!不是!我虽然之前答应你好好的说明天要陪你一同前去参拜菩提树,可是我突然又想到之前大哥交代我的一件大事,并且是非常紧急的那种。”

“什么事啊?瞧你这神色慌张的。”张娇好奇道。

“今日白天,大哥突然让人从校场喊我前去,主要是为了商量如何对抗晋军的。”

“晋军?”张娇脸色突然凝重起来,“你不是才刚把他们打退吗?怎么又?”

“是,我是把他们之前打退了,可据前方来报,说啊,这东晋仍然对这块中原之地不肯罢休,此时刘裕已在大燕边境屯兵数十万,只待司马曜一声令下,便随时与大燕展开决战,谋夺这中原。”慕容炬不徐不疾解释道。

“怪不得今日见你和大哥他们走在一起,原来是为了这个。那大哥可是让你此次挂帅,带兵去讨伐那晋军喽?”张娇猜测道。

慕容炬点了点头,“对,大哥授予了我军符,令我明日就号令大军前往战场,誓死要守住这来之不易的中原之地。所以,我才说我明日恐怕不能陪你一同前去参拜了。不过,你放心,我会从我的军中挑选几个身手比较厉害的,随时贴身保护你,绝不能让你有半点差池,否则,我慕容炬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张娇急忙推辞道:“哎呀,瞧你,走都走了,还这么劳师动众的。你还是让他们跟着你一同前去为国效力吧,我一个人能行的;再者,如果你实在担心,我明日让皇嫂陪我去总行了吧?”

慕容炬听后,笑了笑,点了点头。

张娇伸出双手,一脸深情地抚摸着慕容炬的脸,道:“不过,阿炬,你此番前去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归来,绝不能有任何的行差踏错,否则,我一个人也不会独活的。”

慕容炬紧紧握住张娇的手,笑着道:“好,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到时候,给你带你许多喜欢的东西。”

说罢,张娇便扑进了慕容炬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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