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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粮草被断;刘未寒伤感忆起往事,再度被临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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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悦耳的琵琶声回荡在湖边。刘未寒静静地坐在湖边听着这位优秀而又不失风度的琵琶女演奏着自己喜欢的琵琶曲儿,每一个音都拨进了她的心里。正当她沉浸在这曼妙悠扬的曲声中无法自拔时,邓梅儿却走了过来,打破了她的“听觉盛宴”!

刘未寒反应过来,直接被吓了一激灵,就连那琵琶女也不例外,赶紧停止了演奏。刘未寒转身看了看梅儿,又看了看一脸惊慌失措的琵琶女,道:“你慌什么啊!她又不是外人。你继续弹你的!”

琵琶女点了点头后,就继续演奏了起来。

“你方才去哪儿了?害本宫一顿好找。本宫见找不到你人又只觉待在那冷清清的房间里寂寞无趣,索性,就让人在外面的教坊请来了这位琵琶女,让她给本宫弹奏本宫之前所喜爱的曲子,也好让本宫解解闷儿。”刘未寒道。

“娘娘,您不必过于担心,奴婢方才只是去见了一位故人,并不打紧的。”梅儿不紧不慢道。

刘未寒笑了一下,说:“是那个叫‘阿馨’的吧?”

梅儿怔了一下,道:“正是!不知娘娘是从何得知?”

刘未寒哂笑了一声,“这还用的着从哪儿去得知吗?你难道忘了你之前和本宫说过你与那阿馨的种种了吗?再者,你上次偷偷溜出去不也是去找那阿馨吗?以此种种推断,你必是去找那阿馨无疑了。”

“娘娘果真机智!不错,奴婢方才是去找那阿馨去了,为的……”梅儿抬起头看了看那琵琶女。看着梅儿那犀利又给人以压迫的眼神,琵琶女立即被吓的停止了演奏。刘未寒瞧了一眼梅儿,又转身看了一眼琵琶女,立马就知道了梅儿的用意,随后就让琵琶女先行退下了,“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为的什么?”

梅儿见琵琶女已经走远,然后面向刘未寒道:“娘娘,不瞒您说,是那阿馨实在是有些等不住了,想着法儿的求奴婢帮她把慕容炬给抢来,可是奴婢认为如今时机实在未到,不宜动手,所以就婉拒了她,跟她保证,待时机来时,我自会帮她夺得她所爱。”

刘未寒不禁嗤笑了一声,“夺得慕容炬?恐怕别到时候人倒是抢来了,但是心却永远没办法抢过来。毕竟那慕容炬和张娇如今可是伉俪情深,在整个京城内他们的感情可是被传成了‘佳话’,与其抢过来一个空壳倒不如一开始什么都不要。”

“娘娘说的极是。虽然我是答应了她帮她一定夺得慕容炬,可是也只夺得的是慕容炬的一个人,至于他的一颗心,那我自然是无能为力了,关键还要看她的造化如何,若是造化执意弄人,那我自是只能够帮她到这儿了,剩下的,那她就只能自认自己倒霉吧!”

刘未寒不禁嗤之以鼻,“就凭她,还想轻易取得慕容炬那一颗只对张娇发热的心?真是不自量力!说到这儿,我倒是忘了,听你保证的如此信誓旦旦的,你可是有何高策帮那个没有用的臭丫头了?”

梅儿邪魅一笑后,点了点头,“是的,娘娘。奴婢不过是让她到时候以易容术化成张娇的模样去接近慕容炬,让慕容炬对她欲罢不能,到时,她那在心底儿积攒已久的心愿不就能成功实现了吗?”

刘未寒顿觉有些不妥,反驳道:“可是,毕竟是以江湖之术暂时变成另一个人模样,并不能代表永远,万一到时候慕容炬发现了事情的真相那该怎么办?”

梅儿笑了笑,说:“娘娘,您也不必过分担心,这些事情,奴婢以后自是会想办法处理的,大可不必您再次劳心劳神地去操心。”

刘未寒冷哼了一声,道:“是啊,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干嘛要如此对她关怀呢?那我岂不是真是没事儿找事儿自讨没趣儿嘛。现在,本宫倒是真的有几分期待,期待她最后到底能不能成功——是成功夺到了慕容炬的全部呢,还是只夺到了一具什么都不是的空壳。”

刘未寒望向了这平静幽深的湖面,一脸惆怅道:“真不知道今日太子殿下又留宿到了何处?”

“娘娘,你也不必如此失落,奴婢方才来时,看见太子还在正堂处理着奏章,并没有在哪里侍寝,您且宽心便是。”梅儿安慰道。

刘未寒一听,顿时一脸的欣喜,“你说的可是真的?太子他真的还在处理公文?”

梅儿笑着点了点头。

刘未寒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梅儿,你速速前去再把那琵琶女召回来,本宫还想听曲儿。”

梅儿顿时便听出了刘未寒的用意,笑笑道:“娘娘该不会是想在这里边听曲儿边等太子殿下回来时路过这里,好先发制人吧!”

刘未寒笑了一下,道:“果然事事都瞒不过你。的确,这里是回到东宫的必经之路,我就是想要在这里一直等待着太子经过,然后让他到我这里侍寝。”

梅儿突然脸色一变,有些担忧道:“可是,娘娘,这太子最近可是对冉苒颇为宠爱,我担心他万一拒绝了您,可怎么办?”

刘未寒愣怔了片刻,道:“这个自是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办法。你等会儿把那琵琶女叫来了以后,就直接回寝殿等我就行。”

梅儿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刘未寒一个人在这儿时的安全问题,道:“可是,娘娘……”

刘未寒迅速打断了梅儿,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不就是担心我一个人在这里恐会有什么不测发生吗?你放心好了,我一个人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你直接去办你的事儿就行了,再者,不是过后还有一个琵琶女陪着我吗?”

梅儿勉强应下后,便迅速离开了。

刘未寒坐在岸上,望着那寂静的远方,心里全是止不住的喜悦。

琵琶女一个人坐在石凳上,静静地盯着地上发着呆。她现在一想到梅儿那锋利刺骨的眼神,都还是有些后怕。

“喂!在这儿发什么呆呢!我家娘娘突然又来了些兴致,想再听你弹奏一曲,让你现在速速前去湖边找她。”梅儿从琵琶女身后走了过来,道。

琵琶女一听这声音,瞬间惊慌起来。她抖动着身子,将视线缓缓从地面移开,一直移到了梅儿那严肃的面孔上,那双随时都仿佛能要了她命的双眼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顿时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猛地站起身子,想要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梅儿轻声嗤笑了一声,“无胆鼠辈!”

随后,梅儿飞身越过琵琶女的头顶,在琵琶女面前拦了下来,道:“你这么慌慌张张的,是要去哪儿啊?难道,你连我家娘娘的话都敢违背了吗?是不是成心不想活了?”

最后一句呵斥“是不是成心不想活了”,让琵琶女直接吓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哆哆嗦嗦道:“不,不,不是的,我,我,我只是突然想起教坊还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一下,所以才这么着急离开的,还请这位女官能够回去转达给你们主子,就说下次有时间了小人一定会再来为她弹曲儿助兴的,今日实在是有些无法奉陪了,还请女官和你们主子莫要怪罪。”

梅儿不禁嗤笑了一下,道:“哦?是吗?我看倒未必吧。毕竟那教坊也不是什么萧索之地,怎会有事情了就传唤你一个人回去?那剩下的那些和你一样的乐伎岂不是都成了没用的摆设!”

见自己的话一点一点被眼前人戳破,琵琶女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看你那副紧张劲儿!是个人都看得出你刚才在说谎。难道,你是怕我,所以才不肯前去的?亦或是,你是在怕我家娘娘喽?”

为了试探琵琶女,梅儿以一种阴森的表情向琵琶女步步紧逼,琵琶女被吓的连连后退。梅儿笑了笑,道:“这下,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你是在怕我。怎么,我又不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猛虎,又不会真的把你吃了,你何致如此惧怕于我?既然你怎么畏惧我,那恰好,我一会儿要回东宫,不会一直服侍在娘娘左右,你就安心去弹你的琵琶吧。把娘娘哄高兴了,兴许让你家荣华富贵都不在话下。”

梅儿又看了看还在哆嗦的琵琶女,向她轻蔑地白了一眼,就离开了。琵琶女望着离开的梅儿,总算松了一口长气。随后,事不宜迟,她赶紧向湖那边跑去。

一声声悦耳的琵琶音再次在湖边浮动。这时,慕容令处理完公文,满心疲惫地从湖边路过,忽然就被那优美的琵琶曲儿给吸引。他随即驻足远望,发现刘未寒正满心陶醉地沉浸在曲儿中,于是便走了上去,来到了刘未寒身边。

“寒儿今夜真是好兴致,竟一个人在此听美曲儿来了。”

刘未寒瞬间缓过神儿来,发现慕容令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连忙行了个礼。那琵琶女见状也一脸吃惊地停止了弹奏,向着慕容令跪下行了礼。慕容令连忙让二人起了来,不必如此拘谨。

琵琶女看着慕容令那帅气的脸庞,瞬间着了迷。刘未寒一看,这可大事不妙,心想此女必定又不是什么好货色,随后就让琵琶女下去了。

“寒儿方才所听是何曲儿?为何我却听着格外的熟悉呢?”慕容令有些诧异道。

“殿下,难道您忘了吗?这可是我们当初定情之时你经常带我去听的曲子,难道您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吗?也难怪,殿下现在心里已经满满的都是其他人了,自是将以前的事情已经统统忘在脑后了。”刘未寒有些埋怨道。

“寒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过去之事我当然是没有忘,只是年代有些久远,有些记不清了。现在不好了吗,一切都想起来了,你就别再和我发这些有用没用的牢骚了。虽然我现在是宠着苒儿,但是心里依然没有忘记过你啊。”

“真的吗?”刘未寒还是有点儿半信半疑。

“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了,你难道还不信我?”

刘未寒这才兴奋地点了点头,“如此自然是最好的。殿下,你知道吗?每晚我是有多想让你来我这里侍寝,哪怕一次也好,可是你呢,除了去你那个苒儿那儿还是那儿,丝毫不顾及我,把我就这么无情地凉在一边,不闻不问。现在,恐怕殿下又是朝着姐姐那里去的吧?”

“我……”慕容令有些犹豫不定。

“好了,殿下也不必再说了,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你就放心去吧,寒儿是一步都不会阻止你的。就让寒儿待会儿继续把那琵琶女叫来,继续听着曲儿,然后在曲儿中痛痛快快地忘掉一切烦恼吧。”刘未寒有些气恼道。

慕容令瞬间有些不淡定了,连忙抓住刘未寒的胳膊,一脸的无辜道:“寒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方才在想,今晚究竟去哪里侍寝罢了,你千万不要再误会了。”

刘未寒这才安下心来,道:“原来如此。可是不管你如何去想,你终究也是不会来这儿的。我们就像这曲儿一样,曲终了,人也便散了,永远都别想再回来。还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常常黄昏前跑出来与我相会,陪我一同逛街听曲儿,那时的我们,真的好不幸福自在,现在回想起来,都还回味无穷,永远都不会觉得腻。可是,那些再幸福再美好的时光终究还是要无情地从指缝中留在,不留下任何痕迹让人留恋,最后,终究还是我一个人独自坐在这岸上,一人顾影自怜,无人疼惜。有时候,我真的挺恨老天为什么如此不公?为什么不肯将那份独属于我的爱留的更长久一点?让我现在活生生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整日与他人缠绵,打情骂俏,我真的是不甘心啊!倘若早知道这份感情终究会是这般田地,那我当初就不应该轻易涉足,就应该一开始就断情绝爱的好,这样,也少了些苦痛,少了些折磨,而我现在也还是曾经那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一辈子都不会为情所困,岂不美哉?人人都羡慕能有一番甜甜美美的爱情,可这甜甜美美的爱情之下不知又有多少苦痛等着世人去受——男人的喜新厌旧,突然变心,不都是要去一一忍受的苦痛嘛!与其如此,倒不如一开始都不知道怎么去爱、不懂得什么是爱来的轻松自在!”

慕容令看着如此感伤的刘未寒,心里顿时不是个滋味儿。他连忙将刘未寒拥入了怀里,道:“寒儿,我不允许你再这么说了。我依旧还是爱着你的。是我之前太过自私辜负了你。我发誓,我以后肯定会像以前一样百般疼你护你的,绝不会再随随便便就将你抛弃到一边不管的。”

刘未寒听着慕容令这一番肺腑之言,顿时心里觉得暖融融的,静静地躺在慕容令的怀抱里,享受着此刻那每一分每一秒独属于自己的爱人的温度。殊不知,他们这一番操作全被躲在一旁灌木丛里的冉苒尽收在了眼底。看着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今日竟又和另一个女子旧情复燃,心里很是难受,在掉下几滴眼泪后,就伤痛不已地离开了。

“殿下,这天色已经深透了,寒儿还要先行回去歇息,等来日有时间了再来陪伴殿下。”刘未寒故意矫情地试探道。

正当刘未寒想要从慕容令怀里挣脱出来离开时,不料慕容令抱的更紧了,就是不肯撒开刘未寒,“谁说我就让你这么白白走了?我想通了,今日,我就去你那儿。”

说罢,慕容令便抱着刘未寒回到了东宫。途中,刘未寒见目的达成,露出了一副满意的微笑。

来到刘未寒的寝宫后,慕容令急忙将刘未寒放倒在了床上,正当他们想要进行“造人计划”时,刘未寒却大声制止了,这让慕容令很是不解,“寒儿,你这是作甚?”

刘未寒思索了片刻,道:“殿下,我突然想起来彤儿(慕容令与刘未寒的小女儿慕容彤)现在还未安歇,现在还在和梅儿玩闹着,待我现在前去催促她赶紧休息后,立即就来陪伴陛下,绝对不会食言。”

慕容令立刻反驳道:“不是还有梅儿在那儿吗?你还用操什么心。趁着今日良辰正好,我们早日安歇才是。”

“哎呀,殿下,你不知道,梅儿和彤儿一样喜欢贪玩儿,有时甚至不玩到后半夜都不会督促彤儿睡的。毕竟这小孩子长期睡觉睡的晚了可是会影响身体成长的。”

慕容令见状,只好先让刘未寒去哄孩子歇息,自己则在此稍等片刻。刘未寒笑了笑,就迅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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