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变得阴沉,微乎其微的光亮透过窗户照亮了窗边人的半个身体。
艳红色的酒体伴随着他的摇晃上下起伏。
而人,却长着一张跟瓦沙克极为相似的脸。
银白色长发高高束起,精致小巧的装饰半挂在头发上,褐色外衣披在肩上,跟纯白色的衣服倒有了几分搭衬。
袖身宽大袖口却跟手腕一般大小,翠玉色的宝石在领子中央边点缀,修身的长裤衬出笔直的双腿……
我喜欢他的衣服,蟾怜记下衣服的样貌想着万一这能够活着从床上醒过来他一定要去定一套,哪怕不能穿也要放衣柜里养眼。
“我记得你不信来着,怎么,还真的把我跟你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了。”瓦沙克率先打破沉默的氛围。
“遇到了,就带回来了。”
“哎呀,还真是大哑巴带回来个小哑巴。”
蟾怜和“蟾怜”:“…………”
“你叫蟾怜,他也叫蟾怜”瓦沙克清明的眼睛虚晃的指向蟾怜的位置:“你们啊,最好还是商量一下谁叫蟾怜谁叫别的,不然我这个老头估计会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如果你真的找不着东南西北,我相信这个地方早就已经腐朽不堪了。”
蟾怜看了看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瓦沙克又看了看淡定的“蟾怜”,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蝉翼。”
“啊?”蟾怜看向比自己高半个头的自己。
“他不会懵,你难道不会吗?”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仿佛这间屋子有脏东西一样,蝉翼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还有公务要处理,便留蟾怜一个人,自己关门溜之大吉了。
没反应过来的蟾怜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感觉站哪里都不对劲。
“这是你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我。”本靠在窗边的手半抬起来,轻轻一挥,木制的托盘顶着倒了红酒的酒杯摇摇晃晃的飘到了蟾怜面前。
“你,是我认识的她吗?”蟾怜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拿,而是警惕的看着“瓦沙克”。
“自然,你之前所见,皆是未来的我所化的假象。”
“那为什么不用真容呢?”
“因为女人更容易讨得他人的同情和信任,”瓦沙克重新依靠在窗边,随意的侧头看了看飞奔而来的马车,“所以我便化作女人的样貌,在你们中长久度过了一段时间,直到今天。”
“那,你,不是啊?”蟾怜想是突然想起什么大脑猛的宕机,“那你既然是过去的瓦沙克那为什么会知道未来的事情啊?”之前也是这样,所有,瓦沙克说的每一件事都真正的发生过,如果说那些都是巧合,可如果连过去的都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也太……
“因为这是我的职务啊。”没有任何语气,像是机器一样,瓦沙克收回看楼下的目光重新直面蟾怜。
“??”
“宣告未来,记以过去,寻找这世间隐藏和失落之物,便是我的职务。”
“????”蟾怜的表情更加精彩。
“我知晓未来将会发生什么,所以才会如此了解你认识的那个我,啊,当然,我也知道真正的你又是什么样。”
蟾怜直直的看着瓦沙克,他并不清楚这个真的他到底是指那一层意思,到底是指他这个人怎么怎么样,还是指……
“你……知道我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