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委屈,眼神幽怨。如果忽略温脉脚踝上的锁链的话。
“给我解开。”
“不要。”
温脉叹气扶额,谢蔚此人表面陌上公子,温润如玉。其实内心执拗,是头犟驴。只能另想办法了。
“谢蔚,你会和别人成亲吗?”
“不会,谢蔚与脉脉生死相随,永不相离。”
他说的干脆果断,像海誓山盟,至死不悔,可温脉知道他与丞相嫡女早已定下婚约。
骗子。
我讨厌你。
“做不做?”
温脉被谢蔚紧紧抱在怀里,抖/得厉害,眼泪落在身上之人的脊/背处,那人想要为他吻掉泪珠,温脉却偏过头不许他看。
这几日放/纵/寻/欢,温脉每次都近乎昏迷,每到这时,脚上的锁链才会被打开,谢蔚抱着他,温柔的为他清/理。
此后一个月,温脉再也没有提过解开锁链这件事,甘愿被困于王府之中。谢蔚有时会陪着他在院中散步,芍药花开了,花瓣似锦,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摇曳。
两人似乎又回到了爱意最浓时,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某天夜里,温脉突发疾病,呕吐不止。张禾提着药箱携晚风而来。
只需对视一眼,
“王爷可先在外等候片刻,待在下先为公子诊断。”
这死孩子又作什么妖。
“辛苦张神医来一趟了。”
“你脑子有病?”
说话这么有礼貌,被夺舍了?
温脉翻了个白眼,他就不应该跟张禾客气。
“张神医,帮我个忙。倘若你遇见三人,一个提着和你相似的药箱,一个手背上有一条很长的疤,还有一个看着很缺心眼,将这三封信交于他们。”
烫金信封,蜡印封口。
房内烛火昏暗,两人相对无言。张禾细细打量温脉,那双眼睛不似从前般明媚。
“怎么说也是一起喝过酒的交情,不至于这点忙都不帮吧。”温脉笑着打趣张禾。
“如果你难过的话,可以不用笑的。”
温脉笑不出来了,那张灵动的脸变得黯淡无光。
张禾记起他见到温脉的第一面,那是新年第一日,游医走到了两国之外—— 一位父亲用性命为孩子换取的土地。
他本以为这里并不安宁,甚至民不聊生。两国虎视眈眈,莫小公子无人辅助怎么能独自治理好一方水土。
可事实却和他想的不一样,水草丰美,安居乐业。在这里,他遇见了他那分别多年的小师弟,小师弟见到他很高兴,说要带他去拜访公子。
只是他们来迟了,公子已然服毒自尽。当时还不是安王的谢蔚神情崩溃,拿着一方帕子一点一点擦拭着怀中人脸上的鲜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小师弟求他救救公子,他天赋极高,可医死人活白骨,可这位公子求生意识极低,他也不能确保能不能救回来。
后来他被谢蔚收录,温脉留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灵动明媚的,他也曾疑惑过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求死的念头呢,如今看来一切或许都有迹可循。
“好,我帮你。”
张禾装模作样的写了几张药方,谢蔚轻扫一眼,派人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