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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王荀朝堂滋事闹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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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震惊了所有在场却毫不知情的王公大臣,均不知唱得是哪一出戏。上首的帝王杀心已起:他可以主导臣下诛杀心怀异心的不可用之人,却不能被逼迫着除掉心腹。帝王早在心内判了郭御史死刑,却还平静地扫视着近身侧立的子女和底下的众大臣:闻德妃的大皇子因亲近安将军的缘故,在幸灾乐祸冷笑,皇后亲生的二皇子照旧处变不惊,他的胞妹三公主明显面色不善几欲喷火,温淑妃的五皇子还懵懵懂懂似没睡醒。思虑毕,圣上悠悠转起玉扳指,喜怒不明地问道:

“郭堂,程澈是朕亲自提拔的国子监祭酒,他连收了同僚稍贵重的礼物都会呈给朕。你参他贪赃枉法,证据呢?”

郭堂是寒门学子,自幼时便受李家的接济,中年高中进士后正逢李家的嫡幼女嫁入王尚书府为继室夫人,王家便为郭堂在监察院谋了个差事,随时为将军府铲除异己。这是郭御史头次出言弹劾朝中重臣,又于天子近前回话,这大场面直叫他心头砰砰跳得像唱大戏的在敲锣鼓。见圣上并未强行包庇心腹程澈,郭御史同王尚书的人颇感意外,却也松了心神大胆道:

“回陛下,微臣有实证。微臣与几位御史台的同僚查出,程澈曾同司业、监丞、学正们频繁来往昭阳公主府,且他在上京城一家钱庄存了两千两银子。想是他怕被旁人察觉,这两千两银子是多次存进去的。且程府的丫头议论,程澈与夫人为其女建造的花园虽然清雅,内里却奢华无比,堪比国公府地。为顺民心、平息流言,微臣再次请旨,停掉程澈的一切事务、并罢免其国子监祭酒一职!”

说罢伴着王尚书的一声轻咳,郭堂当即以头抢地,大有帝王不如他意,他便血溅朝堂的胁迫。这一出也惊到了上首的帝王,圣上不愿见如此惨烈的一出,便承诺定会查明有无贪墨,命郭堂先起身。怎料郭堂吃了秤砣铁了心,无王尚书的首肯竟对圣上的宽恕熟视无睹。本以为再简单不过的攀咬,竟上升到死谏的程度,圣上一下联想到逼宫和有预谋的陷害:王尚书先仗着先皇近臣的身份,制服自己亲自提拔、又最重用的程澈,再架空自己这个帝王。被指桑骂槐的昭阳公主气得发怔,这话明着参奏程澈贪墨,实则暗指自己使银子拉拢朝臣以为私用,更恼恨其张嘴便攻击她主张的女学。

昭阳自幼作风强硬、手段狠辣凌厉,收拾延误军机粮草却心向先皇的定国公府丝毫不手软,又曾力主科举采用密卷制以选拔人才,是圣上最看重的孩子,为此还破格允她上朝议政,是其他公主都没有的殊荣。这般心高气傲的皇女向来说一不二,从来只有她奉旨办差、臣下兢兢业业听命,没有她贿赂讨好别人的。爆碳脾气的昭阳如何肯受这样的污蔑,当即提起裙摆、撸起袖子准备走下台阶,“好好”与不住磕头的郭堂理论,却被面无表情的二皇子一把揪住,他最怕这个炮筒子妹妹御前失仪,到时有理讲不清,趁着众大臣七嘴八舌之际暗中提点道:

“妹妹不可冲动。父皇是明君,不会叫人三言两语的轻易蒙蔽。你揍那姓郭的一顿,只能出一时之气。眼下求父皇查明真相,莫要影响女学顺利开办才最要紧。”

二皇兄的劝告果真叫三公主冷静下来,昭阳毫无惧色地迎着大皇子嘲弄的神色,朗声请旨道:“启禀父皇,儿臣确实与国子监的官员来往颇多,可商议的都是公事。每次他们至儿臣住处,为避嫌疑,儿臣都会命师爷在屏风后记录;且父皇拨给儿臣的女学银两,笔笔款项皆有明确的去处,您一看账簿便知。儿臣实在不知,郭御史为何冤枉儿臣私自挪用银钱,求父皇明察。”

大皇子冷笑耸肩,正计算着借题发挥停掉女学,再推一个“懂事”的新祭酒上位,毫不在意圣上已被还在磕头死谏的郭堂弄得下不来台,只见二皇子抢先一步站出来道:

“父皇,郭御史所言是否属实还有待查证,只是他这般殿前失仪,若传出去,怕是有失天家体面。儿臣斗胆恳请父皇,先宽恕郭御史吧。”

圣上点点头,很欣赏二皇子的审时度势,他私心想保下程澈,更烦郭堂的吵嚷,不住的磕头像是暗示他是包庇亲信的昏君似的。谁料郭堂却对二皇子的提点置若罔闻,依旧以头抢地般不死不休。圣上最厌恶受人胁迫,此刻的面色阴沉到极点,满朝文武因恐天子的雷霆之怒,或惧怕王尚书一派的威势不敢出声,两党相争时电光火石间的火药味弥漫,历经几朝的国公重臣们对接连几幕也是始料未及,却见站在头排的信国公陈峥站出来为圣上解围,走向跪在地上的郭堂道:

“郭御史,圣上英明睿智,处事公正,你不必损害身体,圣上也会查明真相。不过,你既遇到朝中大臣涉及侵占农户田产和商贩住所的案子,又有心为他们伸冤,可有去过京兆府和大理寺?你这样义愤填膺,难不成是因为这几处的大人都未能主持公道?”

郭御史见贵为百官兼世家之首的信国公陈峥前来,又掏出自己的一块帕子,亲自递给他擦拭从额头渗出的血,郭堂语气立即恭顺了不少,却还坚持维护自己道:“下官多谢陈大人。程澈得圣上信重,大理寺的大人怎敢与他作对,为了区区草民得罪程大人呢?所以,臣不曾、也不敢造访大理寺。”

这便是实打实的污蔑了,急性子的大理寺少卿吓得赶忙要表明自己从未收到过任何状纸和报案,何谈惧怕程家势力不敢审?吴少卿的一条腿还未踏出列,便被见多识广的大理寺卿拽回来,见四周无人注意才恨铁不成钢道:

“你个没眼力见的蠢货,没人问你,上赶着多什么嘴?脑子进水还是让驴踢了?前面一个是国公之首,另一个是王尚书的人,再上头是皇子和公主,参的又是圣上最重用的程澈,哪儿轮得到你说话?想保着小命和官位,就速速给老夫住嘴!”

吴少卿这才后知后觉地闭了嘴,却不甘心地小声辩驳道:“老师说得是,可下官真是无辜呀!我们这几日连闹事的都没见过,哪有什么郭御史的状纸?我得和圣上说明白。”

上了年纪的大理寺卿气得胡子乱飞,对比老油条京兆府尹缩头当鹌鹑的聪慧劲儿,他恨不能立即打晕这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学生,压低了声音骂道:“说什么说?你这蠢货,还是滚回去多买几斤核桃补脑吧!还嫌这浑水搅和得不够乱?你不过就是能断案、掌判罚得了个青天老爷的诨号,就以为自己最聪明了?你把圣上和其他大人放在哪里?神仙打架,你有三头六臂不怕砍,可你要敢随便开口连累大理寺,老夫跟你没完!“

见老师动了真怒,吴少卿乖乖退回来不再坚持。王尚书对信国公的出马和低位官员的紧张观望十分得意:他鼓动圣上罢黜程澈,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削掉圣上的臂膀,毁掉女学。私心里,王荀气恼程澈不肯归顺于将军府,连派出女儿王敏姿亲近其长子程宴川,这般示好都未曾让程澈动摇半分,他便想借安将军的势,在众国公重臣彰显自己尚书之首和震动朝局的实力。可信国公接下来的痛骂实在出乎王尚书意料,只听陈峥怒斥郭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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