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虐待?”陈时煦夹了一块菜花在祝颂安碗里,抬眼看白柏康。
“你看颂安这脸,惨白!”白柏康故作恐惧地大叫,“简直惨不忍睹!”
祝颂安觉得好笑,“我真有那么惨不忍睹吗?”
“哎哎哎,那可不是。”白柏康一脸严肃,仔细地打量着祝颂安的脸,突然眉头紧皱起来,歪过头又看看陈时煦。顿时一阵唏嘘,他一连啧啧啧了几声,扒了口饭到嘴里。
“装什么高深莫测呢?”陈时煦笑道。
白柏康:“我怎么觉得颂安就没黑过,咱俩感觉都不是和他一个肤色了。”
祝颂安和陈时煦相视无语,不明白白柏康的思维为什么跳转这样快。
白柏康打了个响指,模仿着动漫人物的动作:“我知道了,真相只有一个!我和时煦这是没白活!”
祝颂安干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原来自己这几年都白活了。
“你少贫。”陈时煦白他一眼,“以为当外交官了,脑子里弯弯绕绕能多一点,没想到是直挺挺一根筋。”
“是外交官助理。”白柏康纠正,随后一脸无辜地凑到祝颂安身边讨要说法,悄声说:“我怎么感觉陈时煦有易怒症,说话好难听。”
“没有吧。”祝颂安回答,目光落在陈时煦身上,温和地笑了笑。
“你已经被陈时煦迷得神魂颠倒,不分黑白了!”白柏康怒斥。
陈时煦夸张地说:“这都能被你发现!”
这次轮到白柏康愣住,眼神在祝颂安和陈时煦之间移动,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们不会在一起了吧?”
祝颂安疑惑,白柏康总能从一些旁人看不出的角度发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明白陈时煦的一句玩笑话为什么能让他发现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白柏康追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过年。”祝颂安不好意思讲话,陈时煦坦白地说道。
“这么久了,竟然不告诉我!”说罢,白柏康想起最初是自己不告而别,但仍嘴硬道:“刚才在医院怎么也不告诉我?”
陈时煦:“现在告诉你了。”
白柏康又问了一些关于他们在一起的问题,还抢了原本给陈时煦的啤酒,像是烂醉一般靠着陈时煦,眼睛盯着祝颂安一眨也不眨。
祝颂安被看得莫名有些害羞,不自然地低下头。
白柏康心想,是了,肯定是陈时煦这厮强迫的。他自觉承担起了祝颂安娘家人的责任,拉着陈时煦小声嘱咐:“要对颂安好一点,你们两个人都是alpha,如果……”白柏康顿了顿,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说:“如果颂安要标记你,你就给他咬一下就好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颂安跟了你本来就吃亏。”
陈时煦无语:“你饭吃到脑子里了?”
“哎呀,我认真的!”白柏康有些不悦地大叫,“你记住我说的话了吗?”
祝颂安尴尬地笑了笑:“陈时煦对我很好。”
白柏康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祝颂安:“对你好是基本的呀!要是他哪天对你不好,你记得找我,我帮你教训他!”
陈时煦由无语转到无奈:“我们送你回去吧。”
白柏康连忙拒绝:“我打车回去。”
陈时煦知道白柏康不想别人知道他现在的地址,所以没有强求。离别之际,他低声对白柏康说:“需要帮忙记得找我。”
白柏康笑眯眯地说:“肯定找你,记住我说的话啊。”
陈时煦:“知道了。”对祝颂安好哪用记住,二十一天养成一个习惯,他和祝颂安不止二十一天。
回程的车上没了白柏康,车里安静了许多。祝颂安歪脸看着车窗外,十一月,路边的景色一片萧条。
很快,祝颂安就察觉这不是回驻扎地的路,他疑惑地回过头看向陈时煦,“不回去吗?”
“带你玩几天再回去。”陈时煦温和地答。
祝颂安没说话,很放心地将自己全然交在陈时煦手上。
车子停在江边的小宅院,陈时煦按下指纹锁,牵着祝颂安走了进去。
陈时煦打开灯,暖黄色的灯光并不刺眼。他带着祝颂安四处参观:“这房子是我舅舅给我的十九岁生日礼物,来不及再装修了,我就找人又添了些家具。”
祝颂安踮脚凑近,轻轻亲了亲陈时煦的嘴巴:“迟来的生日快乐。”陈时煦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说:“谢谢,有你在就很快乐。”
祝颂安有些脸红,惊喜地指着一旁的小狗形状座椅:“这个是不是后来添的?”
陈时煦笑着点头,“还有呢?”
祝颂安乐此不疲地又指了指其他几个小动物形状的家具,颇有些骄傲看着陈时煦,“我就知道这些是新添的。”
陈时煦看着祝颂安,一双眼眸像泛起涟漪的爱湖,温柔地说道:“我们安安很聪明。”
祝颂安又不好意思起来,变得有些扭捏。陈时煦牵他的手到卧室,关上门,顿时漆黑一片。
祝颂安的眼睛看不到,鼻子和耳朵变得分外敏感。陈时煦温热地呼吸喷洒在他脸上,牵引着祝颂安的呼吸也变得粗重,亲吻和拥抱也变得水到渠成。
陈时煦先扯掉自己的阻隔贴,又伸手摸索祝颂安的,不知道是他故意还是什么,他的手总有意无意划过祝颂安的喉结,带来一阵搔痒。
冷檀香和桃子酒香在空气中弥漫,房间内似乎也逐渐升温。
陈时煦的唇落在祝颂安的唇上,脸颊旁,眉眼处,最后轻轻咬住祝颂安的耳垂。一只手隔着衣服轻缓地抚摸祝颂安的身体,后又大胆地从衣服下摆伸入,抚上祝颂安纤细有劲的腰窝,惹得祝颂安顿时一阵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