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妘清笑得眉眼弯弯,点头:“好。”于是,她收紧乾坤袋的口子,再将它放回袖袋中。楚恒殊笑着拉起她的手,温声道:“走,我们回家。”妘清微笑着点头。
一片金色的倒影中,两个小人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楚恒殊惊醒,紧张地看着躺着的妘清,只见她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而后,眉头动了动,接着眼皮动了,慢慢张开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四周。楚恒殊见状,高兴地叫着:“月白!你终于醒了!”
看着兴奋地对着她喊着的楚恒殊,刚醒来的妘清有些懵:“扶我起来。”楚恒殊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她:“慢点。”妘清背靠着楚恒殊,适应了一会儿,头脑逐渐清晰,记忆回笼,瞬间脸上的神色冷了几分,左手撑着榻,直起身子。楚恒殊疑惑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难受?”
妘清看了他一眼,一想到他为了梦泽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要命,不想同他说话。楚恒殊以为妘清还在气当年的事情,摸摸头,讨好地笑笑:“好了好了,以前是我不对,没同你解释清楚,以后不会了,别生气了。”见妘清还是不开口,他继续说道:“你看,我们都睡了十三年了……”
十三年?妘清有些惊讶,居然这么多年了,于是问道:“兄长和嫂嫂如何了?天机门怎么样了?还有……”终是没往下说。楚恒殊知道她想问妘衡,于是答道:“门中一切安好,兄长嫂嫂也很好,至于衡儿,他长大了,他很想你,性子稳,又懂事,前段时间还带着门中年轻一辈的弟子们下山历练呢。”
妘清见他说到妘衡,料想他已经知道妘衡的来历,听到孩子好好地长大,心中宽慰了不少,也没再说什么了。过后,楚恒殊将妘清醒来的消息用灵符传送给了妘长远。妘长远夫妻急急赶来,见到妘清,免不了一番互相关心。只是妘清看看来的只有妘长远夫妻,未免惆怅。江若榆告诉她,妘衡早已知晓身世,一直很期盼能她能醒来,只是因着山下怪事频发,众年少弟子都闹着要下山,妘衡也被大师兄拖着一起下山了。
几人又说了些话,楚恒殊站在一边,显然妘清并不想同他说话,他却也并不尴尬,一直笑着听着几人的对话。妘清因为刚醒,还需调息几日才能出去,妘长远夫妻便出了石室,而楚恒殊则留在石室内陪着。
妘清也不看他,自顾自打坐调息,只是,过了一会儿,身旁的视线实在令她有些脸热,冷冷道:“你大可不必在此。”楚恒殊摇摇头:“不,我就在这,哪儿也不去。”妘清知他性子,多说无益,只能尽量让自己忽略他的存在。
如此又过了几日,这几日,天机门可谓热闹至极。江若榆又是打扫装扮兰室,又是派弟子下山采买妘清可能用到的东西,年长的弟子知道妘清醒来,也都很高兴,年轻的弟子对于传闻中的两位师伯也是好奇得不行。妘长远则同长老商议关于妘清醒来修炼以及妘衡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