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廊站在天台边缘,雨衣的帽子被风吹得微微晃动,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目光扫过混乱的战场,最终定格在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蓝波——不,是二十年后的蓝波,比记忆中那个总是哭闹的小鬼要沉稳得多,甚至带着一丝令人安心的可靠。
战场上,蓝波听见彭格列众人对他的夸赞和加油,也忍不住回过头,“能让你们这么高兴,还真是不好意思……”
他的话语却在看见春廊的那一时刻愣住了,但很快,他又露出了一副笑容,“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见你啊,礼尼。”
略带低沉的声音穿过喧嚣,带着一丝久别重逢的感慨。他弯腰捡起地上那对略显陈旧的牛角,灵巧地躲过列维的攻击,顺手将牛角重新戴回头上。接着,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颗看似普通的种子,毫不犹豫地抛向春廊。
“看来我还真是幸运呢,居然真的遇到你了呢,那么后面就拜托你了呢,礼尼,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冲入战场,身影在赤色的雷光中逐渐模糊,最终消失不见。春廊低头看向掌心,那颗种子被枯木般的纹路包裹,带着一种自己格外熟悉的气息。
这是……老树的力量?
他沉默片刻,指尖轻轻摩挲着种子的表面,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真是……一如既往的麻烦啊。”
雷守战最后以沢田纲吉的违规判定为输,甚至就连大空指环也被判给了瓦里安,春廊看了眼聚在一起的少年们,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沢田家光面色有些凝重,活像个扛镐头的固定NPC,“春廊,阿纲他们也拜托你了。”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如果真的到了你所担忧的那一步,作为自由人的他,自然也会出手。
不过目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先去一趟老树那里吧,春廊皱起了眉头,究竟是什么,让二十年后的蓝波必须要交到自己手上。
二十年后啊,自己应该也不在人世了吧。
但最后他还是没有得到答案,春廊站在老树之下,他第一次被老树拒绝了,虽然他依旧从中得到了些许指引。
“不应存在在这一时间的东西吗?”春廊喃喃自语着,那这枚种子,它究竟应该存在于哪个正确的时间呢?它又到底蕴含着什么,让老树都如此忌惮呢?
他不知道。
蹲在会客室的角落里,春廊一手握着砖头,一手提着水泥桶,一想到恭弥说他快回来了,那些神奇的种子啊海鲜啊还是先放放吧,最重要的是把面前这个大窟窿先补上。
毕竟恭弥他有拐子是真揍啊,超疼的有木有qwq
他叹了口气,目光扫过那破损的墙面,心里不由得有些发虚。楼下的岚守战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但愿他们两个别把教学楼都拆了。
“唉,真是多事之秋啊……”春廊一边嘟囔着,一边按照书上的步骤,小心翼翼地糊上水泥,再稳稳地按上一块砖头,勤勤恳恳地当自己的水泥工。要知道,这年头像自己这么认真不减工少料的人可不多了,春廊退后一步,相当自豪地点点头。
然而,就在他刚把最后一块砖头按上去的瞬间,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突然从楼下传来,整个房间都跟着颤抖了一下。春廊的手一抖,砖头差点掉在地上。
……不会这么惨吧,但转念一想,就算狱寺隼人平时虽然爱用炸弹,也没真的把学校炸飞过。于是,他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继续专注于眼前的修补工作。
不过很显然,有些第六感还是不能忽视的。就在他转身去门口挑选粉色油漆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险些将他掀翻在地。等他回过神来,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傻眼了——刚刚修补好的墙已经不见了,连带着前面的一小块地板也被炸得粉碎。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甚至还能感受到从楼下传来的飓风。
他早该想到的,今天的战斗是在三楼,而会客室就在四楼,怎么可能幸免于难?
“早知道今天就不该来这儿摸鱼……”但是,他又能去哪呢?校长室被劈了,天台更是劈得乱七八糟,现在会客室也被炸了。春廊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要不要连夜逃离并盛了。毕竟,等云雀恭弥回来看到这幅惨状,恐怕不只是咬杀那么简单了。
还是看看监控吧,至少他也得知道教学楼现在是什么惨状,他从会客室仅剩的柜子里翻出备用的笔记本电脑,连接上了三楼的监控,一阵漆黑……
好好好,连监控也一起炸了,要不狱寺隼人你们多炸几个,他还能让切萝卜他们全部换成最新的高清摄像头吧,听说还挺贵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