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什么俊俏又有本事的男人甘愿为为仆为奴,任凭调遣,顿时又激动起来!
好歹还有一线希望呢!再说还不要钱!
段书斐警惕地看着台上男子。
果然,他视线扫了过来。
段书斐再也不能忍,上前一步,以极其漂亮的姿势跃上高台,在空中便从袖中抽出帕子,落地时,已经蒙住了双眼。
一套动作何止行云流水,简直迅捷无比,快如闪电。
太子伸手:“借你的地方,也找一位有缘之人,甘愿为奴为仆,任凭消遣。”
底下一阵欢呼,也不知道是太子同样风流俊逸;还是两位美男相争,更有看头!
玉离笙也没见过太子这一面!
台上的男人倒也不小气,将弓箭递了过去,人站在一边:“请。”
太子举弓……
连发九箭,无一落空。
底下的声音更大了,就连那男子也慢慢鼓起掌来。
等下故意忽略她选中别人,看她怎么办!
拆下帕子时,他甚至没朝被他射碎的葫芦看一眼,便朝玉离笙看了过去。
人不见了。
太子来回扫视,人头攒动,都是女子,确实不见了踪影。
九箭连发,不过刹那间,怎么会消失得这么快!
“阿狸!”
段书斐纵身跳下,在拥挤的人群中找她。
电光石火间,他朝台上的男人凌厉地看了一眼。
但是他却很莫名。
周围不知道这位公子怎么突然变脸,有的胆子大的还在跳笑:“小哥哥,你选谁呀?你看看我像不像是与你有缘的人?”
段书斐身形受阻,慌乱间被人攀肩环腰,不禁怒斥:“滚开!”
这一声威严十足,一时间周围静了下来。
玉离笙在远处站了起来。
“表哥!”
段书斐失而复得,一时间又喜又气,拨开人群朝他走了过来:“刚才干什么去了!”
“没去哪里啊,我鞋带散了!”
段书斐下意识地朝她脚上看去,鞋带绑得好好的,一只狗在玉离笙的脚边摇尾打滚,热情的很。
玉离笙轻轻踢开小狗:“那个……我也乏了,我们回去吧。”
段书斐求之不得:“好。”
两人并肩走去,留下一堆莫名其妙的众人。
走到几丈远的时候,玉离笙回头看了一眼,那只狗还在对她摇尾,而狗脖子上的绳子却牵在一个男人的手上。
男人戴着面具。
虽说今晚出来游玩的男男女女戴面具的绝不在少数,牵狗的男人的面具也没有什么特别,但玉离笙却被惊得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那面具与观澜水榭里的男人戴的面具一模一样,甚至面具的绳子两边一蓝一红都是一样!
更叫人震惊的,是那男人手上牵的狗,正是张二狗家的肉包。
玉离笙被太子拽着,好容易才挤到平康坊的东门。一出来,立刻觉得疏朗许多。
月上中天,花市如昼,妖童媛女,赏心悦目。
太子不禁加快了脚步。
这条街走到中间,在从浓春巷穿过,便可到那家别致的客栈,归心。
真正属于他与阿狸的地方,不会有人打扰。
归心的大门虽然精美却很是隐蔽。
从大门进入,不见掌柜守着柜台,也没见其他客人;眼前却是一个曲径通幽的院子。
在小二的引路下,两人终于来到一栋独立的小楼前,至此,小二便退去了。
段书斐携玉离笙上楼,推开了门。
确实别致,可也不至于要排队排个半年吧。
等她一进门,猛然捂住脸,一转身,便撞在太子的怀里。
“殿下……!”
段书斐也心跳得厉害,朝墙上那些缠在一起的男女看了一眼,脸红发热。
除了墙上那逼真细腻的西洋画,床上铺设的,屋角摆放的,甚至桌椅酒壶,无一不香艳,充满暗示和明示;就差没人来告诉他们该摆什么动作了!
甚至还有一架叫玉离笙莫名其妙的秋千!
玉离笙在他怀里抬不起头来,他又何尝不是大吃一惊?
知道归心的名气,也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可想象和亲眼所见,又完全是两码事。
“阿狸……”
太子有一些想解释的冲动——要是被她看成色魔就不好了!
“我事先也不知道是这样子……”
“我们真的要在这住吗?”
来都来了,总不能回去,排了半年的队呢。
“要不,先凑合一晚,房钱不便宜呢。”
你一个太子,还能在乎这点房钱?分明是……
太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我们先进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