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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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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刚刚怎么了?”陈行舟仔细想想,还是觉得自己说得话没有问题啊,不就是说了句曹均朋友很多。他和曹也不熟,不应该是这句话。

“你这脾气,多亏是我,要是别人找打你几百回了。”

两人向教学楼走的途中遇到了数学老师让去办公室拿周测试卷。到了办公室,好多老师都在闲聊。

陈行舟经常被各科老师叫到办公室背课文,所以对这里有阴影,一进去就肚子疼得不行。他不愿意进去,便由纪律单独跟着数学老师拿试卷。

纪律懒散地站在旁边,对着老师的桌面上的东西打量。

数学老师是个教龄有二十多年的老教师,平时讲课手到擒来,根本不拿课本,总是瞅几眼学生的书,然后就开始讲。

讲完总会打印一套小试卷让学生写。但并没有太多时间批改,有时候都会忘记。

纪律瞧见桌面上的试卷题目有些熟悉,提醒道:“老师,上上次的向量的还没发。”

“嗯?”数学老师嘴里小声念着,在一坨纸上翻找,“向量?上上个星期了,我看看是哪个。”

这一找吓一跳,岂止是向量,还积压着陈年老试卷。

学生当然不会积极主动学习,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对于那些没发的试卷,他们存在很大侥幸心理。老师忘了刚好,省得发给自己占地方,擦窗户都觉得糙。

每次大扫除,恨不得把所有的试卷都捐献出来,热心地对同学说你用我的吧,我的分数更低,用了也不心疼,放在我文件夹里都觉得晦气。

学生时代的迷信更多的是关于成绩。

大多数情况下会使用成绩好的试卷,因为他们梦想整个教室变成文殊菩萨保佑的房子。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期末、期中考试不在本教室,于是便延伸出和好学生握手求保佑。

纪律成绩很好,但不在被握手的范围。因为他特别喜欢呛人,任何好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觉得别扭,像是在骂自己,又找不到确切的证据。

数学老师抽出来,诧异道:“这怎么还没改呢?”

“可能您忘了。”纪律确实不遵守学校纪律,上课总迟到,但他对老师绝对算得上百分百爱戴。

“算了,你连同这个拿到班里一起发了。到时候我看看先讲哪个,刚好复习巩固一下向量的知识。”

“好。”

纪律接过试卷,转身离开。

门口的陈行舟几乎不敢露出自己的脸,他们班的数学老师也在这个办公室,而且还是最严肃的那个。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在聊天,只有她低着头。

“幸好我不在你们班。”看着那么多试卷,陈行舟庆幸。

纪律没空搭理他,手指翻着试卷边缘,那里写着姓名和班级。一个个名字从他瞳孔掠过,他找出了汤淇的试卷。抽出来放在后面,和其它的间隔开了。

“你的吗?我看看多少分?”陈行舟好奇地想伸手夺过来,被纪律无情地用手推开,试卷换了一个手拿,“没有分数,数学老师忘改了。”

“懒死了,就知道给我们作业,也不知道批改。”

教学楼和办公楼紧挨着,下楼后右转直接可以到高一。纪律和陈行舟不在一个班级,到楼梯口分开了。

纪律拿着试卷进到班里,把试卷给数学课代表:“老师让发卷子,下节课讲。”

“好。”课代表说,“你帮我发一半吧。”

和纪律想的一样,他点点头,上半部分抽给课代表,然后拿着另一半。他发试卷这件事足够让同学感到惊讶,不等叫到名字,主动去他那找。

瞬间剩下了几张,应该是人还没回来。

留下了最后两张,一张是曹均,另一张是汤淇。曹均吃饭回来了,坐在位置上勾着头,与周围人隔离开来的寂静,吵闹与喧哗都与他无关。

热闹中的一个人,给人更多的是孤寂。

纪律拿着试卷走过去,喊了他的名字:“曹均。”

到了这里,应该放下试卷就走了,不用等对方回答,可他却偏不,一定要看到曹均长什么样。

汤淇收到了一张试卷,她对错题反正是无感的。错了就错了,不用多花心思非要弄懂为什么错,因为根本不会懂。经由早上那事,她总是会注意曹均,眼睛不受控地就看过去。

她看到纪律站在他旁边。

曹均无动于衷地低着头写作业,心里顿时涌现出不好的预感,纪律不会找事的吧。可另一方面,以她对纪律的了解,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莫非两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关系还挺好的?

要是他们关系好,纪律知道不知道曹均被外班同学欺负。不知道归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为曹均出头。

纪律绕过讲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全程无视汤淇。

汤淇郁闷地收回眼睛,他脑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病。像是我做不可饶恕的坏事,可我什么都没做啊。

“试卷借我看看,我看看那道题你怎么写的。”同桌说完,汤淇没看她,直接递过去试卷。

同桌扫了一眼:“不是这张。”

“不是这张?不就发了这一张?”汤淇立即检查试卷,这就是以前写过的,怎么不对。

“另一张。”

“我就发了一张。”

“前天中午写的。”

“我没有啊。”汤淇说,“你的给我看看。”

同桌试卷给她:“就这张,改了分数,另外一张向量没改,应该是上上个星期的。”

“我怎么没这张?”汤淇还给她试卷。

“不知道,可能忘在办公室了?要不你问问纪律,这张试卷是他发的。”

“问纪律?”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可能会被他听到,汤淇连忙压低声音,“我怎么敢问他?”

“你俩吵架了?”

“没有!”

“那怎么不敢问,他又不会吃人。”

“......。”汤淇无话可说,她只是不想主动和纪律说话,像是低人一等。他都那样无视自己了,还要上赶着凑上去,跟厚脸皮似的,她才不要。

大不了数学老师讲试卷,她就和同桌看一张。

“要不我帮你问?”

“不要!”汤淇拒绝,“我自己问。”

当然这话只是打发同桌,她并没有下定决心要和纪律搭话。

“好吧,你就自己问。”同桌一副看穿汤淇的神情,提醒道,“不过你最好快点,上午第二节课就是数学课。”

盯着纪律背影,汤淇越发沉默。

以前两人好好的时候,她也没有那么不敢和纪律接触,反倒是纪律疏远自己以后,她心里总是下意识地不想和他再有任何沟通。虽然没试过,但总觉得一定是热脸贴冷板凳。

汤淇又是一个记仇的人,一旦被不重视,她会中断所有好感。

慢慢地,他们可能就会变成比陌生人还陌生的关系,见到面看一眼都晦气的程度。

汤淇迟迟没有任何行动,然后上课了。

语文老师站在讲台上声色顿足地讲诉豪放派词人辛弃疾的生平,表情动容到像曾亲眼见证过那段历史。

“用一个字来形容他就是‘敢’,领着五十人偷袭几万人的军营,并且大获全胜,开始了仕宦的第一步。像他这样的人,步入仕途绝对是直言不讳的,针对当时的局势提出了很多建设性的意见。”

“他的正义让他无法在官场山立足,伐金的目标终成泡影......。今天我们学习的这首词,正是辛弃疾作品中,最重要的主题。”

老师的声音从汤淇左耳传入右耳,过了下脑子就消失不见。

她看着书上的图片,拿着黑笔描边。下节课就是数学,我必须在赶紧问他。纠结好半天,她找到了一个不用直接和纪律说话的方式——传纸条。

她撕了一小片纸在上面公正地写上:你发试卷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的,我的试卷没给我。临末为了表达友好,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笑脸。

整叠好纸条,屏气凝神用笔戳纪律后背。确定自己是碰到了他,可人却没有任何行动。

不会吧,他人怎么这样。

我都从来没有对他很冷漠耶。汤淇此时万分后悔,试卷丢就丢了,她又不是非得找到。眼神包含幽怨,恨不得把纸条朝着纪律的头扔过去。

就在她准备扔掉纸条时,纪律身子动了动,后背慢慢靠着汤淇桌子边缘,手臂背在后面,掌心摊开。

干嘛?

汤淇装作没看到。

接着纪律又敲了敲桌子,汤淇抿着唇决心不要跟他计较了,是自己的卷子重要。

但是得小小地捉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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